正文 第十三章:倾国倾城楚夜白
“二皇子清心寡淡,况且有婚约在身,为何要如此这般对她苏锦柔?”苏老爷子听到祁姨娘的话,更是疑惑。 “这,妾身也不知……” 苏余念上前为苏老爷子轻抚胸口,轻声劝慰道:“祖父,和二妹妹一般见识干嘛,或许真丝两情相悦,一时没把控好身份。” “念念多好的一个姑娘,不要以为你们那些小伎俩我不知道,老夫好歹活了大半辈子!” “行了,你们别在我面前碍眼了,现在就去罚禁闭吧。”苏老爷子起身离开了清轩堂。 正在床上修养的苏锦柔,听到祁姨娘被关禁闭,连忙起身探望。 “姨娘,我该怎么办……” “柔儿,一切有姨娘,这件事,我们咬定是二皇子,到时候,二皇子迫于压力也会娶你……” 苏锦柔抬头看着祁姨娘,不明白她的意思。 “那日,二皇子曾在那间房子外逗留过……” 苏锦柔突然抬头看着苏姨娘,二皇子曾在苏锦柔房间外逗留,也就是说,二皇子其实也心仪苏余念?求娶自己不过是因为其他? 祁姨娘将苏锦柔一缕碎发别到脑后。 “我可怜的柔儿,都是姨娘没用,你放心,等过段时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姨娘定会让她苏余念发出代价。” “姨娘有什么好办法吗?你也只不过是个姨娘,连正妻都不是……”苏锦柔对祁姨娘产生了一丝埋怨,说出的话也是一点都不客气。 “你不要管了,姨娘会为你打点好一切,你只需要安心待着就好,千万不要想不开再去招惹苏余念了。” …… 苏锦柔在祁姨娘房间一直待到深夜才离开。 乌云一层一层的遮住了光,城中一片死寂。 一个黑色身影掠过,如水的月光偶尔从缝隙中透出一丝光亮,照在黑衣人银色面具之上,反射出清冷的光。 黑衣人如疾风飞驰,向着城外后山的竹林奔去。 微风吹过茂密的竹叶,沙沙作响,夹杂着阵阵琴声,一拢白袍被风吹起,带着药香弥漫在空气中。 竹林中坐落着一间小木屋,破破烂烂的,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苏余念敲了敲木门,没有任何声音。苏余念并不着急,依旧轻声敲着,过了好大一会,里面才有人开口。“姑娘到此有何贵干?” “在下韩念,到这是为了找一位叫楚夜白的男子。” “吱嘎” 房门打开,是一位面容憨厚的老者,老者脸上布满皱纹,弓着背,手也有些微微发抖。“韩小姐怕不是找错了地方?我并不认识小姐,这里也没有叫楚夜白的人。” 老者说完就要关门,苏余念抬手挡住了老人家的动作,端详了一下老者,笑着开口。 “老人家不必警惕,我只是来见见楚夜白。” 老者脸上一片茫然,也着有一丝不耐烦。“都说了,没有这个人,这里只有我自己,我也不认识什么姓楚的,小姐还是早些离开吧。” “我要见楚夜白。”苏余念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我说了呀,我要见楚夜白!” “小姐这里不是你的闺阁,容不得你这般无理取闹!” “咳咳…杨叔,让她进来吧……”房子的最利剑传来细碎的咳嗽声。 “可是这女子来历不明!”老者气势不俗,一脸警惕,原本弯着的背瞬间挺直,没了刚才佝偻的样子。 “杨叔不必担心,那些人不会只派一个人来杀我,他们做不出来如此君子行径,让她进来吧……” 老者还有一丝不甘心,身姿挺拔,瞪了苏余念一眼,警告道:“别想耍什么花样!” 苏余念进入屋内,打量了房间里的布置,房间里虽然布置极少,但胜在干净整洁,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一个身材瘦弱的白衣男子,躺在床上,不时的咳嗽几声,面色苍白。 看到男子的样貌,苏余念眼中闪过一抹惊艳,倾国倾城貌,尚余孤瘦雪霜姿也不过如此。 就是这个人,上一世凭一人之力,以少胜多,帮助一个小小的圣国避免被侵犯,而且渐渐发展成边塞最有地位的国家。 “楚公子天才之姿,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退可护一国平安,进可平江山社稷,可惜因窥探天机,积劳成疾,大夫断言你活不过二十五。” 楚夜白艰难的起身,这么一看,身材更是枯瘦,宽大的衣服显得人更较小,但却掩不住通身的风度。 被那双眼睛盯着,仿佛被看透所有,直击灵魂,涤荡心灵。 楚夜白笑容清浅,眉眼温和。“韩小姐对在下倒是十分了解,只是在下一路逃亡,小心谨慎,又懂一些风水之术,多方势力倾尽全力都找不到在下的踪迹,韩小姐一介弱女子,是怎么知道在下的踪迹的?” 这话说得显然是对自己极为自信,苏余念却知道,此人所说,皆是事实。 前世,苏余念听南岳提起过,楚夜白有着通天之能的人,若是有楚夜白相助,何愁大业不成?苏余念一心一意为南岳着想,自然是向往此人之才。 因此,详细调查过此人,得知他所有,比如现在狼狈逃亡,差点丧命,及时最后脱困,也付出了代价;比如后来的英年早逝…… 今世,她要先发制人,将楚夜白收入囊中。 想到此,苏余念直接席地而坐。“楚公子精通周易之术,不如为我掐指算上一算?” 本是玩笑之话,不曾想楚夜白竟真的拿出一只龟壳。 只见那龟壳只有掌心大小,但确实泛着绿色的幽光,可见确有什么过人之处。 楚夜白将几枚造型古朴的铜钱放入龟壳之中,摇了起来。 几次之后,楚夜白神情越来越凝重,最后甚至直接站了起来。“这不可能啊!” 苏余念看到楚夜白如此反应,不免得好奇,一脸轻松的开口问道:“怎么啦?” 楚夜白只是神色复杂的看着她,半晌才艰难的开口问道:“你是已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