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认识那很正常,十三年前你还在北方天灵院学习炼丹术的时候,日暮城发生了一场惨绝人寰的屠杀,那年......” “什么?竟还有这等事?”听完江俞晖的描述,江毅清一脸的惊讶,再把目光转向那位身穿紫衣的女人,不禁多了些同情。 “何止,当年发生的惨案实在是太过令人发指了,哪怕是我们江家也受到了牵连,不然万启悠一上任也不会立马就制定除非在比赛期间,日暮城不许出现任何死亡,现在的厮杀这么剧烈,也和压抑了太久的天性有关,而这紫衣女娃的出现,势必会掀起日暮城的一阵骚动。” “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们江家已经在这几十年的发展中已经走上正轨,更何况我们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即便真有什么异动,和我们也没太大干系。” 而在隔壁的万启悠,已经是激动到咬紧牙关,身上浓郁的元气逐渐覆盖出来,但是在自己最为压抑的制止下,终是没有爆发出来。 场上的四十人逐渐缩水,现在的擂台想要容纳不足四十人简直不要太简单,即便许多人用出大规模的杀招,能波及到的人也只是屈指可数罢了。万囚异和南宫闲将张秀之李平之淘汰出去了以后,两人开始了巅峰对决,方天画戟和长剑之间,相互削砍,各有各的优势。 万囚异的每一招无疑是霸道的,要是换做别人肯定会被这股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方天画戟似乎是他最为称心如意的武器,每一次的挥砍除了能够削出一阵尖啸之外,甚至还能带出一些煞气,将所攻击到的东西削出一道宽深的痕迹来。 “魔神斩!”只见万囚异一跃三丈高,方天画戟在头顶挥舞几圈,猛然地插在地面,庞大的元气向着四周席卷扩散,将离得近的几个三重山顿然掀出二十多米远,而南宫闲也就是在此时几个闪身躲开波及范围,身上的元气急速流转,几十道寒冰利剑刹那间成型。 “凌冽迹!”周围的温度略微下降,利剑一道紧接着一道狠狠地向着四周迸射出去,包括幽在内的诸多三重山因此受到牵连。万囚异和南宫闲的两招接连打出,便有好几个人因此大损元气,逐渐的,原本略占上风的战斗一下子就被对手给扭转了回去。 擂台上的人数逐渐向二十个接近,到了这个地步,已经很少有人出现死亡。被淘汰的人也都开始沮丧离场。 “引血·剑灵!”幽的双眼似乎充满一些煞然,整个人浮空在半空,转瞬间便消失不见,台上的人接连传出一声声惨叫,同时也有反应较为迅速的人抵挡下了幽的攻击,但是却被紧随其后的剑气给割出一道伤口。 “轰!”一声巨响从一处边缘响起,把几个人给掀翻出去,这声巨响造成了一阵灰烟,从灰烟之中可以看到是一个魁梧身形的男人,当他走出来时,这才展现出了庐山真面目—魏明胡。 被轰出去的三人让得铃声响彻了起来,二十人就此确定。作为最后清场的人,魏明胡的目光找到陈冬冬,传递过去一个充满敌意的眼神,随后便不再去管场上的人,独自一人离开了场上。 “我们的前二十强已经诞生了,可没想到的是居然有两位四重山的种子选手会在半决赛中败北,真是太可惜了!明天我们将进行新一轮的角逐,不再是对折淘汰,而是二十进八,就让我们对明天的比赛拭目以待吧!” 讲解员袁蒋解在场上激昂地讲解道,但是观众们却并没有买他的帐,一个个的随着战斗的结束而陆续立场。在尴尬地干咳了两声之后,袁蒋解也悄然地退场,仿佛自己没说过这句话一样。 ...... “上面来消息了,给你的时间从原本的五年缩短到三年,这段时间是否能完成你自己的事情,那就得看你用多少心了。”雷看完飞鸽传递过来的信息,将其卷成一条,体内的元气凝聚成一簇小火焰,将这纸条燃烧殆尽。 接收到雷转述出口的信息,幽只是在喉间低低地嗯了一声,走在窗檐边上,目光被一个十字路口的一种人等给吸引了过去,放眼望去,原来只是一个瘦弱的男人被三个大汉给欺负着。 “我说你小子,自上次你把我们掌柜的给撞伤了以后,他可就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没有下地走动过了,你知道你给我们钱庄造成了多大的损失吗?说吧,你想怎么赔?”为首的的一个大汉嘲弄地说道,也不知道这大冬天的在外面顶着个大光头冷不冷。 “我没钱......”这年轻男人被三个人包围起来,基于势单力薄,他根本就没有反抗的机会和可能,缩在一边有些瑟瑟发抖。 “瞅你这穷酸样,能有钱就不错了!”光头大汉不屑地说了一声,眼光在年轻男人的身上再度打量了一下,只见这个年轻男人身上穿着一身脏青色的大衣,上面缝缝补补少说也有十来个补丁,看上去就像是用了好几年的一样。 光头大汉的目光扫到他的腰间,被一张铜色牌子给吸引住了,只见这铜牌只有巴掌大小,雕刻倒是很朴素,唯一的特点就是在牌的正面刻绿色有一个:“車”字,似乎是象征着什么。 只见光头大汉身手过去,快速地抓到那没铜牌,年轻男人刚想要上前抢夺回来,另外两个人给束缚住了手脚,限制住了行动。 “快放开我!那东西你不能动!你也没权利动!王八蛋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年轻男人愤怒地挣扎着,但却无济于事,而那光头大汉扭头过来带着凶恶的表情走到他的跟前,元气自掌心而发,随后“啪”的一声脆响传遍整个人群。 “你个穷鬼,你爷爷我能看得上你的东西那是你的福分,你这舌头我看你是不想要了!”凶狠狠地说道,说完之后便又开始打量着这铜牌的品质。 也就是这么一个动作,却被百米之外的幽尽收眼底,当幽看到这块铜牌时,顿时间觉得周围的空气消失了一般,瞳孔骤缩,甚至是连心脏都哽在嗓子眼里,周围的嘈杂也在此刻变得极为安静,所有的景物就像是被幻化成了一阵白幕一般,唯有这块铜牌赫然在目...... 极尽目力望去,幽可以看到那铜牌上面的一个绿色車字,在迅速拿出自己腰间别着的牌子,其构造和那一块也只是大同小异,唯一的区别仅仅是車字的颜色不同,幽手上这块为紫色。 再三确认了下来两块铜牌的差别,幽的眼眶已经是噙满了泪水,嘴里几乎是用一种声不可闻的音量轻轻地说出那个年轻男人的身份:“车......灵......” 泪珠大颗大颗地滴落在窗檐上,激起一圈水花,将自己的铜牌给收好了之后,只见幽暴动出自身的元气,一脚踩在了窗檐上,如同是一颗子弹般地从三楼弹射了出去。 而仅仅是在下一刻,那光头大汉只觉得自己后脑勺似乎有些隐隐的冷风刮过来,当他转头看向后方发生什么时,却被突然起来的一脚给直接踹出百米远,途中将连续的三栋房屋给撞出一个人形的框洞来..... 顺势接下正在下坠的铜牌,随后幽怒目地瞪视着两个抓着车灵的人,强大的威压顿时间压得他们两个喘不过气来,在极度的惊恐之中,这两人终究选择了撒腿就跑,甚至是哪光头大汉都没有顾及到。 看着手中抢夺过来的铜牌,这张铜牌和自己的不论是在手感上还是材质上都完全一样,幽的鼻子又一次发酸起来,走到那个被她认定为名叫车灵的人跟前,将铜牌还了回去。 “谢、谢这位姐姐。”看着这位不知为何眼眶红肿得跟个什么似的女人,这年轻男人还是礼貌地回了一句。 “姐姐......多久,没有人这么叫我一声了......你的家人呢?”幽的声音有些颤抖,甚至是哽咽,说这话的感觉让得这个年轻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是他最不愿提起的往事,但是,既然她为他解了围,回答她的话也是应该的。 “家人......我的家人在十多年前就去世了,被......被别人杀了......”年轻男人把脑袋微微底下,不再去看幽的满脸泪水,目光停在手上的这块铜牌上,多多少少有些难过和低落。但是让他震惊的一句话却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 “那你,是不是有个姐姐和一个弟弟?你的姐姐叫车芸,你的的弟弟叫车骁,而你,叫车灵......”将眼眶中的泪水一把擦干,再使劲地吸了一下鼻子,幽的语速明显快了许多,也不在有哽咽出现。 可就是这么一句话,让得年轻男子的瞳孔骤然缩小,仿佛如同遭受到了雷击一般,也就在这么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过来这人的身份,鼻子一阵发酸。 “你是......你难道是......”两行清泪已然从两边脸颊滑下,汇聚到下巴形成泪珠溅成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