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永庆和,外面的嘈杂声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姬映雪将手中的请柬递到前来接待的伙计手中。 “原来是姬族的代表!快快有请!” 伙计翻开请柬看到里面的内容后,赶忙躬身行礼,带着姐妹二人朝楼上走去。 “这拍卖行怎么那么像角斗场呢?不过就只是中间多了个台子而已!而且离观众席那么远,若是人家眼神不好,岂不是想看都看不见?”姬书蝶一边上楼,一边观察四周的环境,“这地儿还挺大的,能容纳二百人吧?” “姑娘好眼力!下方这些都是普通席位,一共两百个。不过上面这一圈也是参会者的席位,一共三十六个房间,每个房间内都配备了齐全的食用品!二位身份尊贵,自然是要坐在着贵宾包间内的!”伙计向二人详细讲解道。 “上面不是还有一层吗?那都是给谁坐的?”姬书蝶好奇问道。 “最上面一层是为几位城主准备的房间!” “哦!” 二人被带入贵宾室后,伙计便离开了。 姬书蝶站在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用手敲了敲玻璃窗,转头看向已经安坐在沙发上的姐姐,问道:“姐,你说这玻璃叫啥名字来着?” “镀膜玻璃!” “你们那个星球真好玩儿,竟有些这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说是这么说,以现在的技术还没办法做出真正的镀膜玻璃出来!风雷老祖倒算得上是一个奇人,这一点我确实不如他!”姬映雪怀中突然多出一只小白狐,玉手不停在白狐的身上抚摸着。 可这小白狐却是微微颤抖着身体,眼神中流露出惊惧之色。 “小狐别怕!”姬书蝶似乎也对小白狐很是喜爱的样子,一把从姐姐怀中抢了过来。 而这一刻,小白狐并没有因为离开姬映雪而减少惊惧,反而变得更加恐惧起来,时不时发出一声微弱的哀嚎声。 姬书蝶已经习惯了这一幕,所以也不在乎,坐在姬映雪旁边的沙发上,一个劲儿的撸狐。 “嘻嘻!真好玩!”姬书蝶见白狐终于像是认命一般闭上了双眼,开心道。 “把兔子咬急了眼,都会张口咬人!更何况它不是兔子!你最好收敛点儿!”姬映雪娇美的面容微微沉了一下。 “姐姐放心!这小白狐听话着呢!” …… 最高层的一个房间内。 身穿喜庆大红袍的申无敌坦胸露乳地坐在沙发上,左拥右抱着坐在他双腿上的两个美艳女子,双手极不老实的在二女开叉的旗袍中不停摸索着。 和申无敌坐在一个房间内的还有一个相貌堂堂的国字脸男子,他胸脯宽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一双眼中光射寒星。 “怎么,见到老子,连句话都没的说吗?”申无敌享用着怀中女子送入口中的葡萄慵懒道。 “……我爹早在害死我娘的那一天已经死了!” “所以你才有机会成为城主!不是吗?你应该感谢老子,而不是板着那张臭脸!跟老子欠你的一样!” 申无敌将葡萄皮吐到左手边美艳女子的胸口处,葡萄皮瞬时滑入那诱人的沟壑之中。 美艳女子不敢表现出不满,甚至还要强笑着继续伺候申无敌。 “笑的比哭的还难看!在老子准备杀你之前,赶紧滚!”申无敌啪的一下狠狠拍在了那女子的翘臀上。 女子如蒙大赦般赶忙起身,向申无敌和城主申溟鞠躬行礼,然后朝着门外快步走去。 “你也滚!”申无敌瞪向另外一名依然坐在腿上的女子,厉喝一声,“等着老子宰了你吗?” 那女子也是立刻吓的屁滚尿流,掉头就跑,哪里还有方才的款款之姿。 她可是眼睁睁地看着十多个姐妹死在自己的面前,眼前这个老头就是一个魔鬼,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乖儿子!” “不要叫我儿子!”申溟啪的一下拍在面前的木质茶几上,茶几立刻断成了两截。 他怒目圆瞪直视着申无敌,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我说过!在我心里,我爹早就死了!就在他杀了我娘的那一天……” 轰! 强大的威压顷刻间在申无敌的体内爆发而出,整个永庆和为之一震。 “是她背叛了我!是她先背叛了我啊!你知不知道?啊?你知不知道?” 申无敌这一刻的满脸的歇斯底里,他的双目通红,一步一步向申溟靠近,每踏出一步,地板都会出现一道裂痕。 不过裂痕处很快会闪现出一道浅浅的紫色光泽,瞬间将裂痕修复。 “申溟,我的儿!你只知道听信他人谗言,却不肯相信为父的一句话吗?你知不知道,为父这几十年是怎么过的?身为一个男人,头顶被戴上一顶无形的绿帽子是什么感觉?你知道吗?” 说到最后,申无敌竟然流下了眼泪。 可是他的气势却丝毫未减,申溟那强撑着站在那里的身体,终于难以支撑,双腿一软,跪在了申无敌的面前。 “你……胡说!我娘我不是那种人!”申溟抬着头,浑身颤抖,在他的眼中,正好能看到挂在外面墙面上的那幅画着一个女人的画像。 “你还是不信我?”申无敌弯下腰,一只手勾住了申溟的下巴,充血的双眼犹释放着危险的信号。 这一刻,申无敌体内的气息再度变化,一股沁入骨髓的阴冷陡然出现,顺着他的手指传递到申溟的体内。 嘶! 一声阴冷的声音从申无敌的身后响起。 紧接着,申溟看到,在申无敌的肩头,一个足有成人手臂粗的赤红巨蟒的蟒头缓缓爬了出来。 一对儿腥黄色的竖眼下似乎隐藏着无尽的深渊,牵扯着它所注视之人的心神。 “你……你竟然……甘入魔道!”金丹境九重的申溟并不是那么容易被控制的,但是此时他也有种强弩之末的感觉,疲惫之感侵蚀着他的神志。 但是他恍惚间依然能够清晰的听到申无敌的话语。 “她和当初的城主暗中私会,甚至一度想将永庆和拱手让与那厮!为了不让他们的奸计得逞,我能做的就是杀了那对奸夫淫妇! 什么狗屁夫人,什么鸟毛兄弟,都他娘的扯淡! 再说了,如果我不杀了他,并制造出他丧心病狂屠尽自己族人的一幕,你觉得你还能活着吗? 你还能有如今的光鲜的身份吗?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那淫妇的画像一直还留在这里? 若不是我为了迷惑众人,你觉得我能容忍她的存在吗?” 一条条信息就像是一道道晴天霹雳,在申溟的脑海不断轰鸣。 “我来问你!”申无敌黑红的嘴唇缓缓靠近申溟的耳边,呢喃低语道:“我那老伙计,是不是你杀的?” "他侮辱母亲!我……留……他……不得!” 申溟眼皮低垂,眼看就要昏迷过去。 然而,那如山般的压力陡然散去,申溟只觉浑身瞬间轻松无比。 但是与此同时,无尽的汗水夹杂着腾腾的灵气如煮沸的开水般,从浑身数百万个毛孔中喷涌而出。 三个眨眼间,整个房间已被腥臭的雾气弥漫。 而申溟的修为亦是从金丹境九重一度降到了金丹境七重。 “这还差不多!嘿嘿……嘿嘿嘿……” 雾气中响起申无敌的笑声。 像是畅快,像是满足,又像是奸计得逞,让人难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