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木!你死的好惨啊!山木!”风久忧扯着嗓子一声喊,把啸山林的功夫都使了出来。 山禾一听此言,不由得有些惊诧,急忙回头细看。就在他一分神的功夫,雪玲鸟大翅膀往前一挥,相互交错,如同一把钢锯,将山禾的脑袋锯掉。 风久忧兴高采烈的喊道:“山禾!你死的好惨啊!山禾!” 那边的山木斜眼瞅见,难免不安。掉个脑袋虽然死不了,但是雪玲鸟会补刀,到时候就不知会不会死了。按说得去救啊!可是去救的话会不会被老哥破口大骂。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三秃之鹫一爪子抓过来,把他最脆弱的小蛋蛋一爪子给抓爆了。 顿时那种屌爆的剧痛让他忍不住嘶号起来,嗓子都喊劈了。 受此启发,雪玲鸟一爪子也拔山禾的蛋蛋给抓掉了。可惜他的脑袋不在身体上,感受不到那种痛苦。这也不能给你接回来啊! 山禾的脑袋急速飞驰,向着紫金火雀近前的那个白眼大手猴。如今他身处劣势,急需时间修复肉身,以便再战。 雪玲鸟打出一道寒气,却被山禾轻松躲过。 风久忧拎着炼魂鼎急速的冲上前来,万磨刃祭出,直奔紫金火雀的方向而去。紫金火雀近前的猴子一看风久忧的动静,就知道是冲着他来的。手里握着紫金火雀的嘴,急速向着远处逃遁。 谁曾想,紫金火雀近前突然从鼻子喷出一道烈火,扫在猴子身上,直接把它的脑袋烧得只剩了后脑勺。猴子瞬间就懵了。我的脸怎么这么热呢?怎么这么疼呢?刚才好像是有一股火烧过来了。怎么胳膊腿还有些不得劲呢? 万磨刃捆在猴子身上,像是捆粽子似的。风久忧抓着万磨刃的一头,驱使着万磨刃极速狂飙,顿时血肉喷洒,转眼间猴子一身的肉就被大卸八块,四处飞溅,五脏六腑也五颜六色的飞了出来。只剩骨头在那挺着。肉身本来就不是他们的强项,哪能抵抗住万磨刃的磨蚀。 紫金火雀张开嘴,又是一口大火,将猴子烧成了灰烬。裂魂境的猴子还未彻底身死,剩下的神魂咆哮一声冲进风久忧体内。 好!临死也不忘为世界做贡献!我就为你默哀个两秒钟吧!1,2。完了!风久忧觉得神魂强盛了些许,笑呵呵的顶着免死牌,向着山禾飞去。 来日再战!山禾大喊一声,扭头飞走。现在有风久忧搅局,杀又不能杀,对他们很不利,只能以后再战。围攻三秃之鹫的那两只猴子闻听此言,飞身便走。 雪玲鸟也没有追赶,冲着风久忧点点头道:“这位风久忧义士,刚才多亏你帮助,若不然,我们也不会赢得如此轻松。” 你们就不可能赢!风久忧很谦虚的道:“我只是看他们为非作歹,实在是难忍心中的愤怒。再加上以前我和他们就有些怨恨,所以出手。我看你们这边一时半会还不会结束,介不介意我继续参与你们的争斗。” “那自然是极好!”雪玲鸟很爽快的就答应下来。”“如果义士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们一起回梓城的鸟林。” 风久忧道:“正合我意!” 巨大的森林里,有一块干净平整的空地。森林与别处最大的不同就是鸟窝很多,一个挨一个,都要挤不开了,远远一看就像是树上挂满了大小不一的果子。这里就是鸟族梓州的聚集地,约有近千只修身期以上的鸟族在此居住。 风久忧跟着雪玲鸟在森林外落地,然后快步朝干净平整的空地走去。一路上,风久忧和雪玲鸟聊了许多。对于鸟族当前的情况,他已经有了大体的了解。 在梓城这边,也算是鸟族的一个比较大的聚集地,其中就有一种比较珍惜的鸟类,能够直视地底情况,发现各种珍稀地宝的鸟族火眼凰。火眼凰数量极其稀少,更是各族争夺的焦点鸟族,经常有火眼凰莫名其妙的失踪。这一只还不是血统纯正的火眼凰,是当初有火眼凰到此巡游,本地的鸟族祈求了许多次,才争取到了一个交.配名额。为此本地的雌鸟还展开了一场极为激烈的争斗,方才决胜出一个比较强的雌鸟,正是刚才和白眼大手猴一族胶粘的紫金火雀,与火眼凰交.配,之后才产下这一只不纯血统的火眼凰。可是就算血统不纯,也被白眼大手猴一族给看上了。一年多前疯了一般的冲进鸟族,把火眼凰给抢走了。 这乃是鸟族的奇耻大辱,因此最近一直在和白眼大手猴一族打斗,想要抢回。为此造成了极大的伤亡。有些鸟族就有些退缩了,毕竟血统不纯,打起来没劲。再说,最近白眼大手猴一族正在加派人手过来,而不死凰鸟觉得没有必要为了一只不纯血统的火眼凰牺牲太多鸟族的生命,鸟族这边已经在商量退避的事情了。 怎么会没有必要?你们不打起来我怎么收渔翁之利?风久忧风久忧一边在心里酝酿破口大骂的情绪,一边和雪玲鸟走进了鸟族。 今天的鸟族森林里很是热闹,鸟类分成了两个群体,对面而立,挥舞着翅膀,地指着对方,正在就走还是斗下去的问题展开激烈争论。 一条四五米宽的空隙隔在两获鸟族之间,空隙的一头立着一只半人高的大白鸽,翅膀上的每一根翎羽都像是白玉雕琢而成,层层叠叠,挥动之间,就仿佛有一千根羽毛在飘飞。他正是千羽白鸽。千羽白鸽只差一步就能迈入魂修期,在这里是最强者,威望极高。 见到雪玲鸟带了一只白猿回来,现场总算安静了些,大部分鸟族都将注意力集中到了他们身上。也有些不为外物打扰的,开始构思,找理由,找借口。 千羽白鸽冲着雪玲鸟点点头示意他坐到自己旁边。雪玲鸟,向他迅速说明了风久忧的情况。千羽白鸽冲着风久忧咕噜一声,这是他们表示友好的声音,然后示意他坐在旁边。 “还是接着刚才的话说我看现在赞成走得比较多,那么不想走的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一只铁嘴啄木鸟道:“咱们鸟族已经这么弱小了,现在需要的就是团结,你们怎么——” “闭嘴!”一只大脸肥喜鹊喝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们?鸟族的弱小都是因为你们不识时务,一只杂交火眼凰就要我们拼了老命。哪有这种事?我们又不是只说不做的人族,说出去是要付出代价的,打斗靠你这只小鸟鸟能行吗?到时候还不是死的我们这些强者。” “闭嘴!”风久忧指着大脸肥喜鹊,道:“你瞅瞅你那德行,都胖成什么样了。你有什么资格在这说话。你脸大就可以无视自己的错误胡说八道了吗?你好好想想你的蛋都下到谁家窝里去了。你家孩子是吃谁的口水呕吐物长大的。你就一害群之马,这里没你发言的份。” 旁边一只黄毛野鸡很不服气的道:“这个新来的猴子胆挺肥的呀!我看你是猴子派来的间谍吧!” “闭嘴!你瞅你那德行!当初和火眼凰争着交.配的时候是不是你最积极?看你这体型,绝对是落选了,心里不平衡,跟各种杂七杂八的鸟各种交,各种配,吸收了太多精华,,肥的都站不起来了。你是不是没让火眼凰干,心里不平衡,羡慕嫉妒恨,现在恨不得它的苗苗死在猴子手里。我看你的脸比大脸肥喜鹊都大,像我这么聪明的人都想不明白你为什么没被你的大脸给压死!”说着风久忧又指着刚才的大脸肥喜鹊道。“你这样做对得起鸟族吗?还有脸叫喜鹊,也不知是什么傻缺说你们能带来吉祥,这是瞎了吗?自动懵逼了吗?你们这样祸害鸟族,给鸟族抹黑,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为什么还不死?” 大脸肥喜鹊怒气冲冲的道:“我为什么要去死?我把蛋下到别人的巢里不过是想增进互相了解!” 风久忧道:“你这就开始睁眼说瞎话了!增进互相了解怎么不把别人的蛋带到自己窝里?你还说不是祸害鸟族?我就问你是不是该死,敢不敢死?” 大脸肥喜鹊理屈词穷的道:“你到底是哪来的?轮得着——” 风久忧声音抑扬顿挫,铿锵有力的道:“我就问你是不是祸害鸟族?是不是该死?敢不敢死!?” 大脸肥喜鹊脸都憋大了,脑回路跟不上,不知该什么。索性还是重复刚才的词。“你凭什么管鸟族的事?” 风久忧提高了嗓门,跟正义的化身似的大声呵斥:“敢不敢死!?” 吵架就是这样,到了一定阶段,既不需要逻辑,也不需要思路,就是喊,就是叫,就是要认定了自己是对的,不能有丝毫的动摇,关键时刻拼的是一往无前的气势,还管那么多。谁嗓门大谁有理! 大脸肥喜鹊一下就憋不住劲了脑袋一顿一顿的,四处张望,跟傻了似的。 “这位小哥火气挺大的嘛!我看你的脸也很大。我们一群鸟足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你讲的都是什么鬼道理!”旁边一个飞天小鹦鹉喳喳的说道。 在气势上领先了,现在该讲道理了。风久忧声音转为苍劲有力,庄严雄浑,大声道:“为什么要跑?说到底还不是怕死!我们都有死的那一天,不论是默默无闻还是轰轰烈烈,都是死。麻木自私虚伪贪婪,冷漠无情,这就是你们,浑浑噩噩、小心翼翼的过日子,为了点蝇头小利,算计祖宗八倍,每一天都用那些无聊贫乏的趣味打发日子。偶尔看到那些强者,心里除了羡慕嫉妒恨,也想不出别的。你们到这世上是为了什么?天这么黑,这么暗,你们就不想拨开乌云,得见天日吗?你们难道要一辈子都活在虚假的世界中吗?欺凌压迫愚弄残杀,掠夺侵吞剥削强奸,你们难道看不到一个个残忍伪善无耻傲慢的生灵躲在暗处,站在高天,视你们如玩物,如牲畜。你们的血在哪里?你们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也有死的一天,但我的血会泼洒到高天之上,冲开这乌云,得见真的世界。我活的每一天都是为了看到真实,虽然我没有翻天覆地的本领,但我有血有命,我不会向任何的恶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