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哪里呢?”卢振欢问那警员,那警员忙往咨询台走去,过了一会儿过来道:“已经去了拘留室了,大队长在问着呢!”卢振欢说:“带我俩去,快!”那警员看卢振欢认真的样,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忙带着他和赵燊往2号拘留室走去,他边走边说:“这事情啊,就要说清楚,不能拖着……”卢振欢斜眼瞧了他一眼,暗想:这警员脑子是不是有病啊?殊不知,这警员的话有一大半没被他听到,前面有句话是:“最近这段时间事情多。” 赵燊是听见了警员说的话,但他见卢振欢的样儿就知道卢振欢烦了,他岔开话题问道:“那目击者长什么样儿啊?”还在瞎扯的警员听赵燊这么问忙回答道:“还能长什么样,就人样呗,1.80左右的身高,长得蛮粗糙的,左眼下方有块疤,人还很瘦。”赵燊白了他一眼,心想:你直接说清楚不就得了,还扯一句人样! 等到了地儿,那警员正打算敲门,却见卢振欢先他一步进了观察间,他在身后喊:“诶,那谁,不是说要找大队长吗?”卢振欢没理他,进了观察间看那大队长询问。赵燊在外头对傻眼的警员说:“那啥,你就别喊了,卢法医就这样,你别浪费你口水啦!”那警员无语,赵燊转身就进了观察间。 “警官,你可要救救我,我快被人折磨死了!”拘留室内那目击者苦着脸对大队长甄运求助道。“怎么被人折磨死了?你说说!”甄运啐了一口茶,看向他。“是这样的,我叫涂敬虔,10月3号那天冬月傍晚我回我那拆迁的老家去整理东西,听见我家附近的废屋里传出几声惨叫。 我寻思着这附近可都没人了,怎么还有有人惨叫呢?于是我就摸着过去瞧,这一瞧不得了,我从破窗里正好瞧见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人拿着手术刀在一具肥胖的身体上划着。血肉模糊的白肉,还有溅的他满脸满身都是的血液,我一大老爷们当时就差叫出来。”涂敬虔略带恐惧的描述着,手足间反应着他的害怕。 “还好我及时离开了,我前脚刚走,后脚就听见汽车发动的声音,我躲在草垛里往外瞧了几分钟,才看见一辆银色的东风面包车疾驰离开。我往家走去,居然发现那面包车停在我家外头,那戴面具的人在敲我家门,大概是因为我家点着灯他才敲的。对了,他警惕心真的很高,他除了撬了我家进去四周围看了一圈外,还往草垛这搜了几分钟,那几分钟真的吓坏我!”涂敬虔说着说着脸色都变了,赵燊在这时接到了向浩山的电话,他出门接电话,卢振欢继续听着拘留室的对话。 “接着发送了什么呢?你为什么说你被折磨死了?”甄运亲手记录了涂敬虔说的话,这才抬头问他。涂敬虔喉咙动了动说:“好在那一片地儿是要拆迁的地方,一到6:00就会断电,当他发现他杀人的地方灯光都没了,然后我家那也没了光亮他才离开。我想他应该是觉得我家那的光是因为我当初搬出去时没把电断了吧!”涂敬虔大开脑洞的推敲着,卢振欢在观察间被他的推论整笑了。 赵燊进来对卢振欢说:“欢哥,谢队说冬月那天根本没发现有红色的福特皮卡经过案发地点……”卢振欢示意他别说话,赵燊立马便闭上嘴。“你没说重点,我问你的问题你没答我!”甄运无奈的看着眼前的目击者,心里直骂“二货”。涂敬虔无辜的看着甄运,嘴上说:“我这不是就要说了啊!我可是受害者……”甄运心里狂吐血,他诚恳的说:“那你说吧!”涂敬虔这才满意的继续道:“后面我连家里那点破东西都没收拾就回了我新家,我以为事情就过去了,谁知道在回家路上又看见那辆车把尸体丢在了幸福苑一期的空地旁。你说我倒霉不?还好我没开前灯,要不然那杀人凶手发现我的小毛驴还不把我也灭了口!” 甄运觉得他说的有点可疑,但没打算纠正,他继续听他说:“后来的一周我睡都睡不好,因为我每天都被不知道哪里传来的电锯声给弄醒,我总觉得那杀人凶手要来杀我。这不,我今儿一早在家门口发现了一个带血的洋娃娃,真的吓死我了……”涂敬虔边说边把随身带的布包拿出来递给甄运。 甄运揭开袋子一瞧,嘿,还真是“带血”的洋娃娃:一个普通的不能普通的芭比娃娃,衣服被扒了,全身都被淋上了红色的涂料,咋一看还真像沾着血的。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上的娃娃,然后问:“你怎么就确定是人家来找你了?”涂敬虔愣住了,大概没想过甄运会这样问。甄运又问:“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交代啊?”涂敬虔的眼珠转了转,没吭声。甄运说:“你这样不配合那就回家去吧,等你出事了我们自然会来的!”说着便装作要离开的样子,涂敬虔带着沮丧的表情说:“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甄运又坐回去问:“到底瞒了什么事请?”涂敬虔答:“我在回去的路上捡走了那杀人凶手掉在草堆上的一个u盘……” 卢振欢听完最后一句话便出了观察间,他等到涂敬虔和甄运从拘留室内出来,甄运见卢振欢有点疑惑,那警员忙凑近甄运说:“队长这是奇案队的卢法医。”甄运了然,他说:“卢法医来了多久了?我这一直忙着都没能招呼你,走,去办公室喝杯水吧!”卢振欢挥手道:“不了,我们谈谈案情吧!”甄运说:“也好,我正打算将这些天的调查结果上交给你们奇案队呢!”两个人一边说一边进了办公室,赵燊被关在门外干瞪眼。 而谢子亨和向浩山在西平市中心刑侦大楼法医部看着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也是干瞪眼,向浩山说:“谢队,这欢哥没回来咱们可以找这儿的法医帮忙啊!”谢子亨眼皮眨眨道:“等他回来再说吧!而且刚才已经有个法医给我展示了尸体,我现在只想吐!”说完他便干呕了一下,向浩山偷笑着说:“谢队你真幽默。”谢子亨无视他说的话,从他身旁走过去,留下向浩山一人在原地瞎想:我是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