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啊!”丁岸庭眸子一转喊来了在尸体身旁守着的警员问:“你们巡视现场时有发现这里有泥土和水吗?”几名警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答道:“没有!”丁岸庭问完话后对葛老头说:“老师,这就怪了,既然这上面没有泥水,难不成凶手是自己带着这些工具来的吗?” 葛老头一脸的高深莫测看着丁岸庭道:“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拉着你到天台边缘来吗?”丁岸庭摇摇头,他心想,这老师的问题太怪异了,而且还笑的这么诡异,不对劲。葛老头见丁岸庭若有所思的,眯着眼说:“你去看看天台外侧墙壁,我想肯定有能帮助你的线索!” 丁岸庭闻言探身出去看了一圈,在正对死者八点钟方向的天台外侧墙壁上发现了几个灰白色的掌纹与脚印,他望了眼葛老头,心里气急,他心想,这帮手下真是白痴,居然连这边边角角都不去查找,真是够白痴的了!他喊来了警员训了一顿话,然后对葛老头说:“老师,如果凶手是从这这边下去的,那他没有攀附的东西不是很难下去吗?” 葛老头笑了笑道:“你看看这些排水管,这不就是很好的借力工具吗?”丁岸庭语塞,他想:这么细的管子能支持一个人下去么?又不是小孩子!小孩子!对了,如果是个残疾人,那会不会……他看了眼葛老头说道:“老师,你说凶手会不会是个残疾人?” 葛老头摇头道:“有可能,但你的思维不要走偏了,你看看这排水管上的刮痕,有什么不对的。”丁岸庭顺着葛老头的手指看向排水管上的长方形刮痕,这刮痕除了开头的几段是分开之外,其他的都是连续性的往下延伸,他想了想道:“难道凶手是借用了缆车的原理离开的天台?” 葛老头很欣慰的笑道:“聪明!不过这案子已经引起了恐慌了你知道吗?”丁岸庭一怔道:“怎么会这样?”葛老头从口袋掏出手机道:“你自己瞧瞧吧,网上已经有许多个关于这起案子的帖子了!”丁岸庭拿过葛老头的手机翻看了几页,那上面的几个标题气的他差点跳下去: “残忍强奸犯虐杀白领无能警察拉人出气” “无耻狂徒抢劫器官无良警察一筹莫展” “年老男性肾脏被偷华都大楼危机重重” “这、这、这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啊!老师你不会也信了吧?”丁岸庭面色难看的问道,葛老头仍旧是一副神情自若的样子,他拍了拍丁岸庭的肩膀道:“你继续看看里面的内容和评论吧!这些标题还是下酒小菜呢!”丁岸庭闻言后犹犹豫豫的不敢点开,葛老头拿过手机后点开了第一条资讯送到丁岸庭眼前: “据小道记者的追踪,今晨起我市发生多起残忍的器官被盗事件,接二连三的发生了三起命案……”一串写的或真或假的文字闯进了丁岸庭眼中,他越看越生气道:“也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人把消息传出去了!我得找到他们封锁消息才是!”葛老头笑着问:“你封锁的了一时,难道还能封锁一辈子吗?你永远都把自己的名声放第一,永远不会想到尽快破案给人民群众一个交代!” 丁岸庭心底的那条防线被打断,他料不到老师会这么直白的讽刺自己,哦、应该是点名自己的心思和不当的地方。他有些颓废的说:“可现在连线索都是断断续续的不是吗?找凶手又哪有那么容易!”葛老头看着自己带出来的徒弟心感无力,他说:“倒是有人能帮到你!” “是谁?”丁岸庭有些期待的看着葛老头,他此刻的脸上写着无能、眼睛里透出一股子奸诈的味道,葛老头心底叹了口气:为什么人一旦到了高位就丧失了一切的自主能力了呢?难道高高在上就真的令人忘了原本的信念、令人迷失自己、令人贪婪的等着他人的劳动成果吗? 他看着丁岸庭许久才开口:“奇案组!” “奇案组?什么啊?等等,你说的是首府警司局的奇案组?”丁岸庭有些大惊小怪道,葛老头答:“没错,这次的凶手和多年前那位炼降头的凶手很大的差别,这次的凶手段位貌似更高一些,至少我还不明白他掏走了人体的五行脏器是为了做什么事。” “老师,我觉得警司局不会答应派他们下来吧?”丁岸庭有些不安道,葛老头挑了挑他那半白的眉毛道:“不用怕,你手下有一个警长可是人奇案组队长的好兄弟呢!”丁岸庭思索半天犹豫道:“是罗云瀚?”葛老头听到他的话后特别洋气的毛冒出了一句:“bingo!”说的丁岸庭有些想笑。 “局长,我们在12楼的柯丹工作室阳台查到了一只水桶,还有凶手的足迹和掌印,罗警长已经在现场盘问柯丹工作室内的员工了!”先前离开的女子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说道,葛老头看了丁岸庭一眼道:“去吧,顺便好好夸夸小罗,要不然人家可能就不帮你请奇案组过来咯!” 丁岸庭尴尬的笑笑,带着手下匆匆赶去12楼,葛老头在他身后又补充了一句:“你要注意,凶手是个很精明且狡诈的人,他不可能傻乎乎的留下痕迹让你发现!”丁岸庭转身向葛老头鞠了一躬道:“是,学生知道了!”葛老头看着丁岸庭越过验尸的胡国林和一众警员,心想,或许刚刚自己之前的认知不正确吧,至少阿岸还知道尊重自己这个无名利在身的退休小老头。 他想着,不自觉的又笑的更深了,胡国林不经意间看见葛老头的笑,不由得觉得身子一暖,这感觉好像如山般威严的父亲对孩子的笑,傍晚的春风和煦吹过,葛老头的朴素的衣衫随风飘起来,这场景令胡国林想起了疼爱自己的祖父,想起了早些年回家时总在门口等着自己归来的那抹衰老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