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想荣华富贵,却鲜少有人愿意早起:1998年的花地曾发生过一起绑架灭口案,案件一开始并无头绪,警方的侦查力度大大增加,直到绑架团将其团伙中的一名成员杀害且抛尸后,他们的痕迹才开始暴露,直至被抓。 “子亨你看!”卢振欢指着冒着烟的大宅说道,谢子亨望过去,黑漆漆的墙体和一地的狼藉。他说:“来晚了,不知道臧所他们如何。”谢子亨开门下车,卢振欢在不远处看见了被人搀扶着的臧阿莱:“他们在那里!”谢子亨顺着卢振欢的指向看去,臧阿莱和一班警员满脸黑乎乎的在臧家大宅旁的小路上站着。 “真是出门撞上送丧队——倒霉!居然这么背,赶上了火灾!”臧阿莱气冲冲的说,“就是,这臧家大宅可够邪乎的啊!我前面刚说完冷嗖嗖,后头就给我整这一出,丫的是要来个冰火两重天么?”臧阿莱的跟班西门铿抱怨道。卢振欢和谢子亨正赶上听见西门铿说最后一句话,卢振欢忍俊不禁道:“看来西门探长是饥渴了呢!” 西门铿红着脸辩驳道:“哪、哪有!你别胡说!”卢振欢不语,谢子亨挑眉问:“怎么弄得这么狼狈?”臧阿莱无奈的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突然间就起了大火,然后被村民们救出来。”“好吧,那里头的痕迹不是也都没了?”卢振欢问,“没了,什么都没了,就只有臧家老二带了出来”臧阿莱指着地上躺着的臧老二道。 卢振欢瞧着臧老二的脸,一半露着粉色的皮肉与白森森的骨头,一半完好无损。他问:“你们到现场时就之看见了他吗?”臧阿莱点点头,在卢振欢右侧的痕检员道:“我们没发现有第三者的痕迹,但是在三楼的卫生间里却发现了不属于臧老二和医务处那汪极禽dna的烟头。”卢振欢细思片刻道:“那么那烟头一定是那群人的!”“是汪极禽说的那啥老大的?”臧阿莱问,卢振欢点点头。 “有烟头有什么用?帮着证明吗?就算能证明汪极禽的话是真实的,但是一个烟头不能代表什么的,也不能帮我们找到人啊!”谢子亨说道,他皱着眉继续道:“最关键的是我们来日将这烟头带上法庭,辩方律师会利用这个来反驳我们,我们必须找到其他证据才行!” 卢振欢拍了拍谢子亨的肩膀道:“急什么,证据有,在他身上呢!”卢振欢指了指晕在地上等着救护车的臧老二,谢子亨不解的问:“什么证据?”卢振欢笑盈盈的看着谢子亨,谢子亨恍然大悟问:“他醒了不就有证据了吗?”卢振欢的笑凝固了,谢子亨又问:“那是什么?” 卢振欢耷拉着脸答:“你们看他脸上有什么!”众人打着手电围上来看,一片泛黄的指甲深深的埋在臧老二那爬着几只蛆虫的脸上,看样子是已经被新肉埋住了。众人大喜,可很快就有人提出疑问:“听说这指甲不好验dna啊!”卢振欢在谢子亨身边晃了晃,发现没人注意他,他只好清清嗓子答:“那个、我能验出来。” 臧阿莱跑到卢振欢跟前,激动的握着他的手道:“那可就看你的了卢医生,我们这就去找凶手!”卢振欢被臧阿莱的热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谢子亨拦住臧阿莱道:“你知道该去哪里找人吗?”臧阿莱挠挠头说:“去附近十里地问一问呗,然后再问问公路上的车子呗……” 谢子亨无语,他说:“第一,你要分配好人员去哪里找人;第二,附近的公交车站和客运站才是你该找的地方;第三,你照片都没有你找哪门子人啊?”臧阿莱呆住了,他问:“那、那、那照片呢?”谢子亨把手机递给臧阿莱道:“这是我刚刚让我队友向汪极禽要的相片,你把相片发给你的警员,该去监控屋的去监控屋,该在四处找的就好好找,该去客运站的就去客运站,知道没?” 臧阿莱有些诚惶诚恐的拿着谢子亨手机,他开了蓝牙接受图片,之后发进了微信群里。他笑呵呵的对谢子亨说:“真谢谢你了谢队长,这我就带着人去了啊,臧老二就……”谢子亨打断他道:“我们会等着急救车过来的,你快去吧,这医生等得到,可罪犯等不到啊!”臧阿莱听他这一说,连客套话都没说就离开了,卢振欢在身后笑道:“阿浩什么时候给你发的照片,我怎么不知道?” 谢子亨心里暗自说:我是不会告诉你我趁着人晕倒偷偷把人手机拿过来,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找着人手机…… 2014年2月22日半夜10点,臧阿莱很给力的抓到了挟持卖烧腊占屋入室的汪极淳,他的四名同伙被警方最先在屋外的四个角落抓捕,最后的汪极淳可谓是史上第一好抓的罪犯,他就直挺挺的躺在人暖炕上,睡得毫无戒备。据臧阿莱说,之所以会进这家烧腊屋,只是因为接线员回电给烧腊屋时听见电话里有人说:“还gd烧腊,还没我的玉沙糕来的爽口!”他对这句话起了疑心,加上监控里与汪极淳相似的一人就是在烧腊店所在的灰汤街附近不见了踪影,所以他打算来赌一把运气。 汪极淳躺在床上做着美梦时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被抓竟与亲手挂了人烧腊店老板的电话有关系,而接线员回电的原因就是因为在当晚8点半,烧腊屋的电话曾打来派出所,接通后对方无声音且被恶狠狠的挂断了。 当晚11:32分,打米村古城派出所内,谢子亨和臧阿莱坐在汪极淳面前问:“承不承认杀了人?”汪极淳一副“我就不认,你拿我能怎样”的样子瘫在铁椅上道:“快点放了我,别逼我火起来,我发火这个地球要爆炸的!”“呵呵……”观察间内录像的赵燊和向浩山笑的岔不过气来,卢振欢则捂着肚子靠在桌上笑的直不起腰:“这确定是凶嫌吗?我怎么觉得是铁岭民间艺术团来搞笑的演员呢?” “那你快发火吧,现在人证物证都在,你的那几个好兄弟都认罪了,他们都说你是幕后的老大,杀人剥皮的事都是你干的!”臧阿莱一脸惋惜的说道,汪极淳脸色变了变问:“你在同情我?”谢子亨心想:这家伙不赖,看穿了臧所长的计谋。汪极淳说:“是我做的又怎么样?你们能拿我怎么样,单凭那几个叛徒的证供吗?我可以上诉,我可以质疑的!” 卢振欢见他说的嚣张起来,离开观察间进了审讯室:“谁说没证据?”他丢出两只小证物袋道:“这两片指甲是在死者臧老大心口和受害人臧老二被剥的脸上发现的,从臧老二脸皮上伤口愈合的速度看,我推断指甲是在你剥完人脸皮后不久掉进去的,或者是你在剥的时候不小心将指甲掉进去的!” 卢振欢自信的说着,汪极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被紧铐的双手不安的在左腿上摩擦着。谢子亨注意到这一点,补了一句话给他:“指甲的dna和你可是完全相符的!”汪极淳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谢子亨,他想说:你怎么知道,你又没从我身体拿走能验dna的东西!但他这么想着,突然想到在进派出所时,曾被一名警员揪着头发往里推,他问:“你们是在我到派出所时动的手?” 卢振欢和臧阿莱对汪极淳的后知后觉感到好笑,谢子亨则是冷笑着说:“既然知道还问什么?你现在应该是想想你的人生,因为你杀人卖器官,即将要结束了!”汪极淳垂下头,脸色惨白惨白的说:“谁让他们欺负我呢,谁让他们抬高价格呢,谁让他们说我不过是个卖糕点的流氓头呢!” 他的这番话说出来差点让在观察间的赵燊和向浩山冲进审讯室打人,卢振欢站在臧阿莱身边拧紧了拳头好像随时要上前去暴揍汪极淳,而臧阿莱则用脚狠狠的在地上剁了几下。 唯独谢子亨冷眼旁观着汪极淳揭穿他:“根本就是你欺负别人吧?你的弟兄都说了你的‘好事’了!那些价格根本就是最便宜的了,可是你贪心,你想做免费的买卖,所以你成了一个中规中矩的流氓头!”谢子亨的一席话彻底将汪极淳的心思给打垮了,他真正的瘫倒在铁椅上认罪了…… 2014年2月23日,古城派出所全体警员送奇案组离开了打米村,卢振欢笑嘻嘻的将杂志卷起来当做话筒问谢子亨道:“请问奇案组的谢队长,你对本次不存在的旅游感觉如何?”谢子亨冷着个脸答:“很不愉快,谢谢!”卢振欢脸一变,转过头去“采访”起赵燊和向浩山,谢子亨坐在他身边无声呐喊道:“我亲爱的假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