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司马傲无论怎么想,这个圈子他已经一脚踏了进来,就再没可能轻易的脱身。花无百日红,他与奇案组之间的纠葛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注定好了的,奇案组无法摆脱命运,他司马傲也不可能摆脱。梦里头,司马傲脑海里有个声音一直提醒着他,司马傲惊醒后,却发现车内的人都不见了。 “欢哥?虎齿?豹爪?赵?”司马傲将名字痛痛喊了一遍,却愣是没人回答,车内看外头朦朦胧胧的,隐隐约约的他只能看见了一道很是微弱的光在外头闪着。 “怎么回事?”司马傲直起腰打算起身,可是却发现他怎么也动弹不了,“妹的,难不成是鬼压床了?”司马傲有些神神叨叨的想着,他刚想玩,却看见车门打开了,副驾驶座内进来了一个戴着血盆大口怪兽面具的人。“你是谁?”司马傲对那人问道,那家伙摘下了面具后,司马傲蓦然的惊了一下,因为那面具下的人竟是警司局长。 “司马?醒醒!醒醒!司马?司马?”司马傲被耳边的声音所叫醒,司马傲有些错愕和迷糊的看着眼前的微暗问道:“你是谁?”“你睡傻了啊?我是卢振欢啊!”卢振欢的声音传来,司马傲这才彻底的清醒了过来:“这么说,我刚刚是做梦了咯?” 卢振欢点点头:“你刚刚做了什么梦啊?是不是噩梦啊?听你叫唤的厉害,整个人还发着抖。”司马傲迟疑了一会,心底决定不把之前梦见的画面告诉卢振欢,他嘿嘿的干笑几声后答:“没错,是做了噩梦,梦见了先前在西头荒山上看见的那些血肉模糊的尸浆变成了厉鬼来找我报仇了!真是的,又不是我杀的他们,有必要来找我报仇吗?” 卢振欢听见了司马傲的回答后,脸色微微变了变,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对司马傲笑了笑:“看来你得找个师傅好好看一看咯!”说着,他打开了车内的音乐放了起来。后头的赵睡得迷迷糊糊的被音乐所吵醒:“欢哥,大晚上的,别听歌了吧,我听着都人!” 卢振欢白了眼赵:“行了行了,随你随你!”说着,他伸手将音乐给关了。他看了眼司马傲,此时的司马傲正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休息还是睡觉,卢振欢想了想,没将他心底的疑惑对司马傲问出来。就在叫醒司马傲前,卢振欢听见了司马傲嘴里冒出的话:“你是餮血教的人还是警局的高层?” 卢振欢想到这,心底像之前刚听见时候一样,惊跳了一下。他心道:司马到底知道些什么呢?但是卢振欢转念一想,司马要是知道不可能不说的,可是他刚刚的梦话里头吼出来的又是什么呢?都说梦话语酒后吐真言是一样的,那么,警局里到底哪个高层与餮血教有关联呢? 卢振欢想着想着,头很自然的疼了起来,他敲了敲脑袋,而后自嘲道:“甭瞎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前头自然直!” “到了!”召耳楼就在眼前,卢振欢对车内的人喊了一声后,便径直下了车。“欢哥,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啊?啊…哈……”赵说着说着,打了个哈欠。卢振欢看见赵的样子,笑道:“真看不出来你会如此的轻松,小啊,你没有一点负担吗心里?” 赵摇摇头:“不是你说的嘛!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何必那么多愁绪呢?专心找线索就是了呗!”卢振欢脸色有些难看,他对赵问道:“你还偷听了我说的多少话啊?”赵脸不红心不跳道:“不是你自己趁着我们睡觉说的吗?怎么能算偷听啊?”卢振欢闻言,被赵的话给打败了:“行,我谁都不服,就服你!” 赵有些得意的笑笑,随后走到了卢振欢的前面。“我说小啊!”卢振欢在后头喊了一句,赵回头看卢振欢:“怎么了欢哥?”卢振欢:“你平时是不是在装傻啊?”赵干笑几声:“哪能啊!欢哥你太看得起我了!”卢振欢盯着赵看了许久,赵都觉得自己被看的发毛了,卢振欢这才松了口气笑眯眯的对赵说:“我也这么觉得,你哪会莫名其妙的就开窍了,也不可能装傻这么久嘛!真是的,我这疑神疑鬼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卢振欢说完,越过了赵往召耳楼走去。赵愣着看卢振欢的背影许久,而后他在原地气的跺了跺脚,追上卢振欢一通吼:“欢哥!你啥意思啊?什么开窍?什么装傻啊?”卢振欢不疾不徐的走着,他边走边答:“你想不明白就算了,我也不指望能回答你。” 话说完,他瞥了眼不远处偷笑偷看的司马傲与虎齿豹爪:“你们几个走那么快做什么?别闪了腰!”前面走着的三个人闻言,脚步不自觉的僵了僵。 与此同时,在首府的潭渡监狱内,一名男子带着谢子亨进了探监室,谢子亨被带走后一个劲的对令他离开的男子问:“你是什么人?带我去见什么人?”那男子只顾走他的路和拽着谢子亨,其他多余的话一句都没有给谢子亨。 也因此,谢子亨心底的不安与疑惑愈加深了起来。 等他到了探监室内,见到坐在玻璃对面的人,他就是一愣,随后他冷冰冰的对那个中年男人说:“真想不到,你居然是隐藏最深的人啊!”那中年男人摸了摸自己手上戴着的一枚铜样指环,上面镶嵌了有三枚色彩各异的宝石,他嗤笑一声:“隐藏深又如何?我现在后悔我隐藏这么深了,早知道就早些给你们奇案组了断,也省得我现在为了那几个小喽忙的焦头烂额的!” “你什么意思?”谢子亨抬眼看着那中年男人问道,那中年男人莫名觉得谢子亨的眼神里有股杀意在弥漫。过了一会儿,谢子亨收敛了暴戾之气对那男人请求:“求你了,放过我的队友们吧!” 那中年男人呆呆的看着谢子亨半晌,终是点点头答应了。谢子亨见状,竟莫名其妙的欣慰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