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走远了,他的身影从东方白兰的眼底消失,白兰还傻傻的靠在门框上,目光定格在冷面消失的地方。 她美丽的双眼这么盯着,是在传达一种祝愿,祝愿冷面一路平安!希望弟弟一路走去,不要出什么事情啊! 白兰动容,她俏丽的脸上挂着微笑,动动嘴,柔和地说道:“哎,冷面,路上要注意安全啊。” 白兰心中的甜头,久久没有散去,她还沉浸于感动之中,她心里,其实也愿意多留冷面几日,只是她所守护的,是妖山,这个任务,也是职责,作为妖山的守护者,不能将过多的精力停留在感情上。 她把目光对准妖山一瞥,眼里全是漠然,此刻的妖山上,大风刮得阴嗖嗖的,黑色,死寂,如同黑洞般深邃可怕。 风从她身边刮过,一片平静,白兰准备走进屋,下一刹那,她的内心,突增一丝极为不详的预感,一瞬间,她皱紧眉头,深深感受着一份恶意。 这一刻,一道如同利爪的黑风煞气奔她袭来,白兰察觉得有些晚,等她侧跳躲避时,那黑风利爪一手抓伤她的右臂。 溅出了一点鲜血,好在能及时躲开,她躲开后,黑风利爪抓向房屋,那一道风,凶悍,残暴,一抓就将半个房屋击碎。 这么巨大的威力,吓人不浅,白兰那俏脸变得苍白,她的嘴唇,因为恐惧与不安,在微微抖动。 这一招突袭,防不胜防,要不是白兰先天察觉,铁定是要被那一招击中要害。 比起这个,白兰此刻很关心的,是谁在袭击自己,她从刚刚就隐隐约约察觉到,一股极其邪恶的力量在周围,就在离自己不远处,那力量,似乎不像是人,因为那东西,不知是什么东西,他所散发出来的邪恶,在吞噬人的勇气,只到将人一并吞噬。 那东西,现在都没有现身,他藏匿在树从里的某处,隐隐作祟。 白兰不知道,那是什么,也不知道,他为何要偷袭自己,他的目的,也不知道。 这一切,只有能等那躲躲藏藏的家伙暴露后,才会知晓,此刻,敌人在暗,白兰在明,她不会轻举妄动,只是将眼睛对准树丛,警惕下一次攻击。 白兰的心里莫名惊慌,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朝她靠过来,她不敢想,在她心里唯一清楚的,是那股力量,那股令人畏惧的力量,吓得人心里阵阵发凉。 时间过去了一点,白兰的神经一直绷紧,出于这种压力,她朝树林里大喊:“是谁?是谁在那里?” 窸窸窣窣,不远处的树后,晃出一道黑影,他是人形,穿着一身黑袍,正徐步走来。 值得留意的是,他的黑袍背后,是一只白色魔眼图。 这个标志,已经是多次出现,此刻出现的这位,并非是千夜艾麻,也不是老者,好像另有其人。 黑色的帽檐遮住了他的上脸,他露的下嘴长着一条条的尖牙,那牙齿不是人牙,是兽牙,像老虎狮子之类的野兽牙,他的身上,是一身黄毛,就他整个形象来说,是一头猛兽,与猛兽有所不同的是,他能直立行走。 白兰直勾勾地盯着他,他的逼近,让白兰莫名地一丝惊慌,心中的那抹恐惧再不断放大,等他靠得近了,白兰的眉头收得更紧,此刻的她,似乎在那出现的家伙身上,看出就异样来。 正因如此,白兰仿佛知道了他的身份,她的脸色也变得更加难看,与之同时出现的,是一阵疑问,白兰的脸上,除了紧张,还写了一脸的问号,他似乎对这家伙的身份,还有一阵吃惊! 白兰晃着脑袋,满脸不信地说:“你身上,怎么会有妖气!” 那人嬉皮,没有说语,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浓烈的煞气,这煞气,乃妖气,不同于人之气,人之气,为普通气,跟妖之煞气,差异甚大,最大的差异,是一个吞噬,一个被吞噬,妖的煞气,可以吞掉人的气。 白兰正是察觉到这不同于人的煞气,才知晓这家伙是妖,这家伙是妖,确信无疑,可问题来了,这世间仅有的一百三十四只妖,早在四百年前都被困在了妖山,现在,在妖山外头出现了一只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有只妖从那山里头逃了出来? 白兰回头瞥一眼身后的黑山,那山里,依旧风吹宁静,没有异样儿,她心想:“不可能,那山里的封印位没被挪动,定不可能产生缺口。” 她回头盯着那瘆人的妖,又是想:“所以,这家伙并不是从里面逃出来的,而是他本来就在人间!” 想到此,白兰被惊出一身冷汗,她不敢想象,人间竟还有一只妖,这么多年来,人间都无妖怪作乱,更不曾听见关于“妖”的半点儿风声,这种情况,一点儿也不正常。 那只妖,仿佛人间蒸发一般,销声匿迹,无处可寻,在多年后的现在,他又突然冒了出来。 白兰搞不懂其中的所以然,只是那家伙这妖的身份,让她的身体不由得颤抖。 那只妖微微抬头,露出红眼,一眼望过那座黑黑的妖山,说道:“我的兄弟们,原来都是困在那里啊,妖气这么重,整座山都弄得黑湫湫的。” “你是谁?”白兰从袍口里抽出一尺短刀,敌对那只妖,她那尖利的眼神在示威,不打算让妖怪靠近一步,“袭击我是何目的!” 妖怪把目光往下一移,才真正将目光放在东方白兰身上,他瞧了一会儿她,突然色咪咪地说:“小姐姐好漂亮哦,长得很正点啊!” 他露出的眼睛,以及发出的笑声里,都透露出一股色咪咪的味道。 没过多久,笑声戛然而止,他那张狮子脸上,变成一副狰狞模样,他说:“可惜了,你是该死的人类啊!” 他的声音,变得异常的平静,其中的味道,细思极恐。 白兰脸色苍白,这样的恐吓,让她越来越感到不详,对手可是妖,她一个人无论如何都无法战胜,对于她而言,如今的境地已经无路可退了,她的头上,早已经冷汗淋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