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内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忘记逃遁,忘记叫喊,就那么傻傻站着,直到雷同那荷包蛋大小的拳头打在自己身上,然后身体抛飞,爆碎成血雾。 “不,不,不要杀我,魔鬼,魔鬼……” 当雷同一拳将冯六打爆,闪身来到马良身前的时候,马良才反应过来,一股臊臭之气传出,居然被吓的屎尿横流。其余几个恶少也好不到那里,早已瘫软在地。 “小弟……”三娟已经被眼前发生的一切吓傻了,眼睛一翻昏死过去。 “你很喜欢欺负人是不是?你很嚣张是不是?因为老子天下第是不是?”雷同一步步走来,每走一步,就会问一句。 “不,不,不……没,没有……我,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呜呜呜呜,爸爸,妈妈……你们快来救我……呜呜呜……”马良蜷缩着向后挪,全身慑慑发抖。 “你这种人渣,没有活下去的资格。”雷同神情冷漠,小手伸出,一把抓住马良一条还算干净的脚踝,咔嚓一声捏断。 “真不结实。”雷同不满的撇撇嘴,单臂用力,马良被轮了起来飞跃低矮栅栏,一头撞在二十多米外的水泥电线杆上,半边身体都撞没了。 雷同就好像一只人形凶兽,完全展现了他的残暴和血腥。 夕阳西下,警车伴着半死不活的警笛珊珊来迟。他们并不是因为知道发生血案而来,而是因为一些被冯六吓走的居民和邻居回去后越想越憋屈,越想越气愤,越想越不甘,最终还是有几个选择了报案。之所以一直到现在才来,只是因为接警的警察阿姨太尽职了,将一切都问的清清楚楚。她虽然尽职尽责,及时将情况向上级汇报,但了解了情况的上级却不敢派人过来。 一直拖了将近两个小时,直到副队长王芳从市里开会回来,了解到情况后才果断带人过来。当警察到来的时候,小院正有三三两两的人探探探脑的往外院内看,院外电线杆子上面一大片干渴的血迹下面是一块破席子盖着的尸体,有一只脚搂在外面。 “警察来了,警察来了,快让开,快让让。” “警察同志,你们可来了……” “全是血,到处都是碎肉,太恐怖了……” 还没到院门,王芳就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微微皱眉,凭着职业本能,王芳觉得,这肯定是一起特案大案。 “队,队长……”王芳刚要进去,当先入院的小警察脸色苍白的退了出来。 “怎么回事儿?进去。就算凶犯是小队组长的公子又怎么样?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今天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嚣张。”对于小警察的表现相当不喜,王芳心中暗自恼怒。 王芳是省里下派干部,挂职副队长,大家都觉得她只是下来镀金。虽然大家表面上都很尊敬,实际上没人将她当回事儿。而王芳却不是个混吃等死,混资历的人,她更想凭自己的本事干出一翻事业。 “不,不是,不是马总,是,是马总……” “什么不是马总是马总的,让开。”王芳大声呵斥,推开小警察,径直走进小院。 “……”王芳只是停顿了片刻,转身就跑了出来,刚刚回刑队时吃的盒饭全都吐了出来。整个小院就好像人间地狱,到户都是碎肉和浓稠的污血。 “这是怎么回事儿?‘异形’么?快,马上向上级报告,请求支援。”王芳虽然是女流,却是巾帼不让须眉,最先冷静下来,立刻对随行下达命令,同时开始打电话向队长进行汇报。 木板床上,三娟悠悠醒来,正看到雷同一只手我住大娟的一条腿,一边拉伸,一边用小手来回‘抚摸’。 “这个小弟,人小鬼大,这么小就这么色,竟然偷摸姐姐大腿,他,他没摸我吧?羞死人了。”这是三娟醒来后的第一个念头,但接下里就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将她拉回现实,脸色一下子变得无比苍白。 “小弟,你,你杀人?”三娟颤声道,似乎是不自信,似乎是求证。她多希望雷同说没有,多希望那只是一场噩梦。 “嗯”雷同点头,没有抬头,依旧一边拉扯一边抚摸,脸色苍白的吓人。 “小弟,你怎么敢杀人?” “他们该死。” “可是,可是,杀人是不对的……”三娟的话,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一种什么心情。她目前还不知道雷同把二十几个人都杀。屋内陷入沉默。 雷同很是认真的埋头进行着自己的工作,直到荷枪实弹的警察和特警闯进屋内。 “人是我杀的,与她们无关。”雷同神情淡然冷漠,缓缓伸出双手。他虽然来到地球不久,但对地球的一切还是有所了解,知道对于罪犯,警察是会给其带上手铐。 雷同的冷静,让所有人为之一愣。这完全不应该出现在一个五六岁的儿童身上。而其所说的事情更是让人感觉到荒谬。一个五六岁的儿童能杀死二十几个强壮的成年人么?这说出去谁信? 王芳强忍着胃部不适,蹲下身,挤出一丝微笑道:“小孩子说谎是不对的,你跟阿姨说,到底是谁杀了他们?” “是我杀的” “那你是怎么杀他们的?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用拳头,他们该死。”雷同的回答很简单,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让本不相信的王芳心中一突,生出一种连她自己的都不敢相信的荒谬感觉。 “难道这些人真的是他杀的。” 小队县府院大院,小队组长马忠那只他最喜爱的乾隆年间的的紫砂茶壶已经变成了一地碎片。愤怒的拿起桌上那一摞并不算厚的卷宗,狠狠摔在面前站着的,身穿警服的老男人脸上。愤怒的咆哮,“老子不管,老子说他十八,他就是十八。他杀了老子儿子,老子就要他偿命,还有那三个小,一个都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