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后,邬青莲才慢慢平息了自己的怒火,狠狠将李翠凤往墙根一推:“记住!两天内你再不得手,就回家抱着儿子等死吧!” 说完,便咬牙切齿般昂头走开了。 只剩下李翠凤独自一人站在墙角,默默地抹着眼泪。 而此时,南棠却突然出现在了她眼前:“凤姨,只要你肯依我说的话去做,那你儿子的病就全包在我身上。” “……此话当真?”李翠凤仍然有一些的不肯定,毕竟眼前的南棠太年轻了,年轻得简直可以当自己的女儿。 南棠冷冷一笑:“难道你没到街上打听过吗?我不但是襄王府的药婢,而是神医的徒弟……除了我,这平城找不出第二人能治好你儿子的人。” 须臾,望着南棠的背影,李翠凤猛地一咬牙! 为了儿子,拼了! 第二天一大早,邬青莲又找了个借口,便堂而皇之般出了门。 南棠一见,立马冲李翠凤使了个眼色。 李翠凤会意,也赶紧提起菜篮:“南大哥,我也得趁早去买点菜,不然等晚了,好菜就都被别人挑完了。” 南怀枢点点头,没有半点起疑。 另一头,望着仍然一无所知的父亲,南棠眼底漏出一抹的不忍……但,疼痛终究还是要来临!与其继续隐忍,还不如一次了断! 想到这里,南棠决然起身,背上书袋便径直去了书院。 整个上午,南棠一直掂记着父亲的事情,就连看书也显得有点无精打采。 夏妍在旁边看到,越发的担心了起来……毕竟离考核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若南棠还是这般样子,那十有八九连丁点赢的机会也没了! “哎,你到底是怎么了?若真有事,你可一定得告诉我。” 抬头看了看忧心忡忡的夏妍,南棠勉力一笑:“真没事,放心吧。” 只是虽然叫夏妍放心,但南棠自己的一颗心却始终放不下来。 看来,邬青莲的事情一定得尽快解决,不然的话,不但会影响到父亲,也会影响到自己读书的心情。 南棠越想越坐不住,只恨不得能够长上一双翅膀,飞出书院…… 一直到散学,还是半点动静也没有,南棠终于死心了。 收拾好东西后,才一脸沮丧地往家赶。 回到家,李翠凤却早已守在院子里等候。 见南棠回来,她不动声色般冲其摇了摇头。 南棠收到暗示,心头越发一淡…… 到了晚上,萧言敏锐地察觉到,这小丫头似乎心事重重,而且还经常在看书时走神。 幸好他一连敲了好几个爆栗,才好不容易把她的神思拉了回来。 ………… 第二天,直到南棠上学,邬青莲仍旧没有起床。 见状,南棠只好又暗暗交代了李翠凤一番,这才一步一回头地走出了大门。 这天依旧从日出等到日头偏西,外头仍旧没有半点动静,甚至连狗吠的声音都没有。 南棠失望极了……这事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了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安安心心地读书? 散学时间到了,南棠正要步出书院大门,却突然见到门外人影一闪! 李翠凤! 当下,南棠精神一震,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去:“凤姨,是不是有发现了?” 李翠凤跑得气喘吁吁的,却紧紧握住了南棠的手,低低道:“对!我亲眼看到她进了城西你说的那屋子。” 太好了! “那我爹呢?”南棠这时才想起了至关重要的事情来。 毕竟这事要父亲亲眼看到,他才会对邬青莲绝情绝心!如若不然,只会后患无穷。 听南棠一问,李翠凤忙往身后不远处的马车一指:“南大哥就在那车里,我好不容易才把他骗来了。” “好,我们走。” 事不宜迟,南棠拉上李翠凤便急急往马车走了过去。 “棠儿,你凤姨说要带我们俩去一个地方,可她又不说去哪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见到女儿,南怀枢立马把心底疑问说了出来。 “爹,没事。”南棠握住了父亲双手,“凤姨只是撞见一个故人,说要带上我俩一块去聚聚。” “故人?”南怀枢又看向李翠凤。 李翠凤却有些不安地移开了身子:“对,南大哥到那一看就知道了。” “爹,你就别问这么多了,或许凤姨想给你一个惊喜。” 听着南棠违心的话,南怀枢终于没再追问,只不过却似乎陷入了对往事的追忆当中…… 马车一路疾驰,一刻钟后便来到了城西,上次南棠撞见邬青莲的那个地方。 “你说的故人就住在这里?” 趁李翠凤陪着南怀枢边说边走的间隙,南棠率先走上前去。 须臾后,当南怀枢与李翠凤走到屋子前时,才发现女儿不见了踪影。 正要寻找,不想眼前大门忽然“吱呀”一声打开了。 门开处,赫然正是自己要找的宝贝女儿! “棠儿,你真是太顽皮了,怎么也不等我与你凤姨?” 只是被南怀枢嗔怪一番后,南棠却无半点该有的反应,反而脸色凝重般一步走出,紧紧扶上了父亲手臂:“爹,你要记住!待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棠儿永远都站在你身边。” “……”南怀枢愣了。 里面到底是什么故人?竟闹得自家女儿这般的凝重?看来,自己得赶紧进去看看了。 南棠与李翠凤对了下眼色,然后一左一右扶着南怀枢,一步一步往屋内走了进去。 而此时,厢房内却是一番浓情密意。 “师兄,你说找那李翠凤是不是找错了?看她平时笨手笨脚的,我总担心她不成事。”邬青莲边嗔着,边往宁唯忠怀里一靠。 望着眼前保养得极好的身子,宁唯忠忍不住又开始毛手毛脚起来:“放心~越是这样的女人,那瘸子越不会怀疑。” “还有,你别忘了,他俩之前可有过一段情呢。” “呸!我一想到他们俩就觉得恶心……” 宁唯忠笑了,往女人身上重重一捏:“何必呢~要是没有她,我们还找不到借口摆脱那瘸子呢。” 邬青莲娇哼一声,扭了扭身子:“对,你说的都对。” 宁唯忠不怀意思地邪邪一笑,下一刻已将女人一把扑在了身下:“师妹,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样美……” “贫……”话音未落,邬青莲的嘴已经被堵了个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