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都被我吃光了,还看什么看啊? 等等……难道她不是为了包子,而是真的要跟自己套近乎? 可她为什么要跟自己套近乎呢? 嘿,想得脑壳疼,不想了!赶她走开就是。 此时,南棠敏锐察觉到了身边人的意图,正要使出最后的招数时,馆内气氛却突然陷入了微妙之中…… “你,给我出去!”男人一进门,便急吼吼窜到南棠面前,狠狠一敲书案。 “孙……先生?”师叔二字才到嘴边,立马被南棠咽了回去,“叫我出去有事吗?” 与父亲同在平城书院教书的同门师兄弟共有三人,分别是宁唯忠、蒋进、孙为良,而眼前这尖嘴猴腮的男子正是孙为良。 南棠记得很清楚,这孙为良与宁唯忠走得极近,前世自己去到宁家后,曾不下数次亲眼目睹过他对宁唯忠的阿谀奉承……所以昨日父亲出事后,她曾暗暗怀疑,暗地帮宁唯忠害父亲的人就是他! “别叫先生,我可当不起。”此时,孙为良却故意拉长声调,满满的挖苦意味,“还有,书院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随意进出的地方。所以,你若没什么事的话就赶紧出去,别妨碍了大伙上学。” “我就是回来上学的。”南棠赶紧解释清楚。 “上学?”孙为良指着南棠鼻尖,嗤的一声笑,“你把书院当什么地方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当你爹是从前的南监院呢!” 见孙为良居然当言嘲讽自己父亲,南棠再也坐不住了,腾地一下站起:“敢问先生,书院里既然还有我的学籍,我又没少交一文钱的束脩,凭什么不能来?” “还有,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事跟我爹一点干系也没有,请先生对我爹放尊重点。” “啧啧,要尊重可以,但也得看对方是谁不是?”孙为良一脸欠揍的模样,慢慢凑近南棠,“至于你父亲,他开罪王爷被革职驱赶,完全就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半分!” “孙为良!”南棠忍无可忍,猛地一下攥紧了拳头,“别忘了,当初你能进书院是谁帮你说的好话?又是谁帮你拉的关系?” “你——”被当众揭老底,孙为良不禁恼羞成怒,“牙尖嘴利,顶撞师长,我地灵馆容得下谁,也容不下你这等冥顽不灵之徒!” 见孙为良震怒,馆内顿时一片肃静。 就在此时,一道懒洋洋的声音突然在旁边响起:“先生,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可是你前不久刚教过我们的。” 孙为良猛一回头:“夏同学,我教了这么多,你怎么就偏偏只记住了这一句?拜托,这两个月考核你都是最后一名,再这样下去,连我都得叫你一声小姑奶奶了。” 被孙为良一言戳中要害,夏妍立马识相地闭紧了嘴巴…… 本来一心只想看好戏的,不过后来见姓南的处处维护自己父亲,似乎还不算太混,于是莫名的头脑一热!竟然替她说起话来。 可惜啊,出师未捷身先死!姓南的,还是得靠你自己了。 震住夏妍后,孙为良这才洋洋得意地回过头:“怎样?看在我与你父昔日的情分上,你还是自己离开吧,省得彼此难堪。” 南棠深吸一口气:“那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怎么个难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