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惬意的时光总是转瞬即逝,还有一周就要开学了,李西南因为要完成系主任曹应龙布置的任务,提前踏上了返回学校的旅途,至于何嘉丽和李二苟,等李西南在阆川市给他们安顿好落脚的地方,才会通知他们过去。去往坤沙市的大巴在连绵的山脉之间来回穿梭,左盘右绕,到目的地已经是下午五点钟,坤沙市是一座典型的山城,但一点儿也不影响它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的景象,刚出汽车站,李西南一路上被好心的旅店店主和黑车司机嘘寒问暖,真是感觉你花个三十块钱就能得到全世界,走出站前广场,李西南一转头,恰好看见一位身材高挑穿着白T恤,蓝色七分牛仔裤的年轻姑娘,她的包被一名打着赤膊的肥胖大汉紧紧攥着,俗话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然而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当街强抢美女,不对是民女,是可忍孰不可忍,瞬间李西南正义感爆棚,决定上前英雄救美,他走到大汉面前: “放开那姑娘!” “小子,关你屁事!” “这是我妹妹!放开她。” “我还是他男人呢!” 说着这大汉把手无缚鸡之力的李西南一把推倒在地,顺势就准备用肩扛起那女孩儿,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女孩儿顺势反将那大汉举过头顶,扔进了大汉的面包车内,只听得一声闷响,那大汉就晕死了过去,然后那姑娘转身朝着李西南走来,一把揪起李西南,对他说: “大哥!谢谢你啊!” 李西南回答: “不客气!其实我也没做啥!” “大哥,你知道附近哪里有安全又便宜的旅店吗?” “小妹,你在手机上可以订,一般手机上订的都又安全又便宜。” “真的吗?谢谢大哥,您是真好人。我这次一个人出远门,家里人给我做了好多功课,说现在坏人多,有一种骗术就是两个人,一个人先装作恶人,然后另一个人英雄救美,然后就会着了骗子的道,大哥,你说说你是不是坏人呢?” 李西南冷汗直流: “没有!没有!我是真救美,不对,我是真英雄,哎!小妹,我是真心救你的!你要相信我!你看我也是远道而来,还拉着行李!你看!” “真的?大哥,你真的是救我?你的心这么好?” 此刻,李西南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一股杀意扑面而来,李西南心想: “难道她是传说中的修仙之人?” 张口说: “道友!我真是想救你,对你没有一点点邪念!” “道友?哈哈哈~大哥,你这太天真了,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后会有期啦!” “后会有期!” 等那女孩从李西南眼前消失约有五十米,李西南才从这股杀气之中缓过神来,心想: “还是后会无期的好,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威压?快溜~” 李西南跟着手机导航,走过三条街,到了手机上预定的宾馆,走进房间,李西南冲了凉,感觉累,就睡了,谁知道睡醒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肚子饿的咕咕叫,点了个外卖,按照学校发过来的名单开始给学生们一一打起电话,通知他们四天后由他带领,早上十点在火车站站前广场集合,从坤沙出发,赶往阆川,这次佰费尼金大学在整个云中省招生二十六名,其中考古专业六名,三男三女,电话打到最后,考古专业一名叫做白静的男学生,联系不上,李西南嘀咕道: “一个男孩子,叫白静!” 按学校要求,对于联系不到的学生,李西南需要家访,查了导航,乘轻轨,大约需要半小时的路途,还好,不算远,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出门了,坤沙市的轻轨和其他城市略有不同,别的城市的轻轨轨道在地上,车压在轨道上面,而坤沙的轻轨,轮子在上面,车厢吊在下面,这别具一格的样子,也成为了坤沙的一大特色,闲话不说,很快,李西南就按照导航来到了白静家小区门口,这是一座老旧小区,里面只有两栋房子,每栋房子都有五层,四个单元,红色的墙壁上爬满了爬山虎,夕阳的余晖照耀在墙壁上,这高楼林立的闹市之中,能又这么两幢房子,倒也多了一份安宁祥和的气息,爬上昏暗的楼梯,到了白静家门口,门是大开着的,李西南刚要伸手敲门,里面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哀求声: “求求你,淑娟!放孩子一条生路吧!儿子刚考上大学,这一万块钱,是他的学费啊!” 这时传来一道刻薄的女声: “白同,老娘当年眼瞎,跟了你,还给你生这么一个娘娘腔出来,他上那个不入流的大学有啥用?即使上了,以后出来也和你一样,没用!把钱给我!” “淑娟,做人不能太过分,当时你要离婚,我看你一个女人,无依无靠,就把家里的大房子留给了你,而且没有找你要过孩子一分钱抚养费?你今天居然来这里讨要这个房子的房租?” “怎么了?当时离婚,这房子就是我俩的共同财产,只是我当时好心,没有收回另一半,现在我也只是要个四年的房租,不过分吧!你要是再无理取闹,我就把你俩都赶出去,把房十万块买了,给你四万,我俩两亲!” “淑娟啊!求求你放过孩子吧?你自从跟了金老板,可是啥都不愁啊!何必为难你亲儿子!来白静,快来跪下来求求你妈!” “妈!求你不要拿走一万块,这是我学费啊!” “走开,走开我没有你这个娘娘腔孩子,今天我要不到这一万,我就叫我家老金派人来赶你俩出去!” “淑娟,告诉我,我父子俩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你非要逼死我。” “哼~这你别管,你最好把一万块给我,你要是不给,等我家老金来了,有你俩好看!” 李西南看着情形,这白静家里是有纷争,进去再说,敲了敲门,李西南正式进屋,看见的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坐在凳子上,后面站了两个黑衣保镖,两个男子跪在她面前,其中左边跪着的,左腿有残疾。 “白静!” 右边跪着的男孩转过头来,只见他脑袋长得,比一般人长很多,好像一个圆柱体一样,而且脸面很白,就像涂了粉。《盗经》“偷人”篇有云:有男,头长如柱,白面如玉,燕语莺声,名曰:白面判官,此男子,博闻强记,必居庙堂,执掌司狱,法令如山;若想偷得此男之运势,须知,此男有母,贪慕虚荣,可在其父势单力薄之时,夺得其母,为偏房姨太,则纳其母者则可获其运势。李西南此时,心中一片了然,张口道: “白静,我是你们系的老师,来带你去学校!” “可是,老师,我没有学费!” “没事,我这里有,先借你,等你拿了奖学金,再还我。” “谢谢!老师。” 可这时,坐在那里的淑娟突然发话: “这是我儿子,我不许他去!” 李西南回答: “你无权阻止一个成年人,自己作出的选择!” “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这个学校,他不能去!” “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是不算,但是我家老金说了算!” “就你一个给人家做小三的?哈哈哈” 淑娟瞬间愣在当场,李西南接着说道: “恐怕你就是他众多小三中,最不起眼的那个吧?” “你胡说,昨天我还和七十七和五十五一起” 淑娟发现自己露馅了,硬生生搬回一局: “反正,老金不会让你们去的。” “那可不一定,你自己打电话问。” 淑娟拨通老金电话,那头传来老金的声音 “咋了!想我了72号?你个骚蹄子!” 淑娟回答: “亲爱的,我想你了,但是我还有个重要的事,要向你汇报!” “我原来养的那个野崽子,他要去上大学!” “他要上个什么大学?” “什么佰非尼金大学,破二本,不入流~” “那他爸爸呢?啥情况?” “他的爸爸早就折了一条腿,没用啦~” “那不管他们,让他去吧,那个破大学,不影响啥,我最近勾搭了一个少妇,她的儿子在京唐大学,那可是全国最厉害的本科,就你儿子那个破学校,他爱去不去,另外,我俩就此为止吧!哈哈哈~” “嘟~嘟~嘟~” 听了电话里的这话,两名保镖扔下淑娟,破门而出。 “哇~~” 淑娟失声大哭了起来。 “都是你爷俩害的,都是你爷俩害的。” 哭着夺门而出,不知去了哪里。李西南清清嗓子: “二位,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起来吧!” 两人听见李西南的话,站了起来,李西南接着说: “白静,四天后,早上十点,我带你们去学校,我有事,先走了!” “谢谢老师,谢谢老师!” 李西南回到宾馆,仔细分析。 “今天晚上的事情,这个金老板得到的转运之法,大概率是勾搭已婚妇女,只要破坏其原有家庭幸福,便可得到那一家人的运气,但这个需要确认,以后有机会再说,但是从他回老家的种种盗运事件来看,《盗经》似乎并不是孤本,但从白静、张靖、殷十郎的事情看,似乎他们的盗运方法比不上《盗经》,好比一个小学生在模仿一个大学生做事,手段很拙劣,对了,张靖不是说到了坤沙找他吗?好,明天去找他!” 次日早晨,李西南按张靖给他的黑卡,打去了电话: “喂!您好,张靖老先生,我是李西南,我们在南拓见过面,我父亲还在帮您装修工地,不知道您记不记得?” 张靖回答: “李先生,记得记得,我记得,您到坤沙了?” “是的,刚好有事路过,我对坤沙不了解,想拜会您!您方便吗?” “李先生,说拜会真是折杀老夫啊!您在哪里?我去接您!” “哦,我在洪江路四号贡远冰冠!” “好的,好的” 挂了电话,李西南收拾了一下,就去门口等车。电话那头,张家大院内,此时忙作一团,最中心的堂屋内,张靖端坐中间,两旁坐满了人,他们是张家分布在唐国,乃至全球的各势力首领。 “家主,少公子被吸血鬼咬中,人不人,鬼不鬼,都是我的错,请您责罚!” 这时张靖的长子张硕说: “这事也不能怪凌教头,犬子贪恋美色,这是自食其果!” 张靖这时发话说: “刚才接了个电话,是个高人也许能救他!” 张靖的二儿子张录说: “家主,峨眉的红眉师太派来的福临道姑,用仙法都难以整治此顽疾,今夜大侄儿子就要完成最后的进化,现在不铲除他,等他完成进化,恐怕剿灭他就要下大功夫了!” 张靖说: “等高人,高人马上就到!” 张家的车将李西南接入张家大院,这个院子在坤沙郊区,所处的地形很有意思,三面环山,前面面水,院子长方,紧邻湖畔,远远看,好像一枚铜钱插在水中,李西南心想 “此宅乃水生金,又取大浪淘沙之意,然最关键的是这插入水中的半枚铜钱,其暗喻就是用我张家半枚铜币,生出万千流水钱财之意,这张家果然有意思!” 院子里怪石嶙峋,钩心斗角,别有洞天,等司机把李西南引致正堂,李西南被这阵仗着实吓了一跳,只见张靖端坐在大厅正中,两旁太师椅上坐满了人,居然有外国人。 “噫!还有那天我在车站‘解救’的神仙妹子!” 那福临自然装作不认得他,二人都是高人,大家彼此心照不宣,张靖起身,道: “李先生!” “老先生客气!这是怎么了?这么多人!” “不瞒李先生,我家大孙子出事儿了!” “怎么?” “我这大孙子,从小娇生惯养,想尽了人家富贵,具体的事情要从一个月前说起,我们张家在邻国,石林国新开设了一桩采矿生意,小子在国内玩腻了,非要去感受国外的异域风情,就这样,他就随商队去了石林国,可他们一出机场,车就发生了交通事故,车上除了司机和我孙子,其他人呢都当场死亡。” 张靖停下来喝了口水。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