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唐琤抓起一旁的酒坛,豪饮起来,希望用买醉来减少心中的痛苦。 白爷爷听到唐琤的话后,脸上露出一丝愧疚之色,他端起酒坛饮酒,挡住了面部,将其掩盖了过去。 “我以为唐公子没有弱点,没想到……" 书南姑娘看着唐琤目前憔悴颓废的模样,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暗想道。 唐琤的这一举动,确实让她再度吃惊,每次唐琤都是在她心中产生惊艳之感,让她心中大为震撼, 她在唐琤挥舞而出的长剑斩杀贼人之时,深深体会到了唐琤剑中那股无情剑意,剑随人心,剑中无情,人难以有情,而如今…… 书南还是头一次见到唐琤表现出颓废的模样…… 书南姑娘若有所思,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此刻,书南姑娘的衣袖无风自起,里面好像乾坤运转,天地颤抖, 她的眼神之中掠过一分激动,一分欣喜,一分柔情,最多的,更是那七分痴迷…… 平日里矜持的她,也默默地拿起酒杯,往其中倒酒。 楚墨看着唐琤端起来的酒坛,没有言语,也一同举起酒坛,开坛畅饮! 当时黎康安在山下可是豪饮三坛! 黎康安昔日为他而买醉,今日他便因黎康安而痛饮, “康安兄弟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说罢,楚墨一口气便闷下了一坛美酒,他的精骨可远不及黎康安,喝下之后立马有了几分醉意,脑袋有些昏沉, “但愿康安不会有事……" 唐琤也端起酒坛子,他心中再度生起了凄凉,不比身死王神殿,重生九村而弱半分。 他心中那深深的愧疚和自责,难以平息,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但愿烈酒能让驱散几分心中的凉意…… 几坛酒下肚之后,他们醉意弄弄,他们便在酒馆点了几个房间,相互护着进入房间后便睡了下来, 第二日中午,一觉过后,几人酒醒,精神抖擞,便前往了梦魂台,为上台而准备。 梦魂台悬空而立,有着好几里宽,浩大无比,灵气弥漫,威严霸气。 在梦魂台之下,便是有着几百名铸魂五重的修士把守,身披铠甲,威风凛凛 武道气息更是直压人心—— “这云生山山不大,这个梦魂台倒还是修得有几分模样。" 书南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暗暗称奇。 “要想成为核心弟子,就是到这台上去参与比试吗?" 唐琤抬头看着这腾在空中的梦魂台,不禁感慨万千, 这让他回忆起了当年他在王神殿时阅兵的场面, 他拜老将萧风定为元帅,赐予帅印,让其率领上亿雄狮,扫平雪月帝国,一统天下, 当时的雪霁军队,雄赳赳气昂昂,千骑平城,万骑灭国,亿骑定天,何等雄风! 楚墨看到这悬在空中的梦魂台,就回忆起了五年前他初来此时的场景,雄姿英发,白衣飘飘, 经历过那一战,让他败落擂台,身受重伤,岁月磨人,去角增沉稳! 这五年,让他明白了许多许多, 岁月磨人,抹不去心中热血, 楚墨这一次,势必要进入这梦魂台,成为这云生山的传人,光宗耀祖! 他回答道:“这梦魂台有着七里高,这也算成为这云生山核心弟子的初试, 若是凝真五重以下的境界,根本腾空不了这么高,就无从参与考验,这样便可节约很多时间,快速筛选出有才之人,加以培养……" 唐琤点了点头,承认了此法确实极佳,不过也让他心生了一丝警惕,若是在这梦魂台上遭到伏击, 他们根本没有地方可逃,降落这梦魂台之时,不被乱箭射死也得因为灵力耗尽被砍杀而死…… “师兄,不知今年又有多少人会选上,多少人会淘汰!" 望着这雄伟的梦魂台,白爷爷眼神之中露出一丝悲悯之情,对那些落榜之人的深深眷顾! 楚墨已经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想要像当年一般想要率先上擂台,唐琤伸手拦住道: “江山代有才人出,咱们不如先在台下观察一会情况,再行登台。" 白爷爷听到唐琤的说词后,脸上露出一丝赞许之情:“此子若为君,龙霄可定!" 听到唐琤的话后,楚墨摇了摇头道:“既然被击落下台,那便是实力不够,再度重修五年便好!" 楚墨眼神之中充满坚定,洋溢着自信, 运转武道修为,朝着这梦魂台登过去, 他铸魂二重的武道修为释放而出,在空中运转,几个瞬息过后便登上了这梦魂台。 “豪爽飘逸,大谋赵家居然也能出此人物,实在难得!" 白爷爷望着楚墨离开的背影,面带微笑,捊了捊胡须。 “奇怪,为何刚才我观他是凝真境界,怎么突然之间就升到了铸魂二重?" 书南姑娘看着楚墨登上梦魂台的背影,心中暗暗嘀咕着。 “书南姑娘,若是你想早点见识一下这梦魂台,那边早点上去吧。" 唐琤看着书南那若有所思的模样,以为书南姑娘是因为自己所言才迟迟没有上这梦魂台…… 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内力的想法,唐琤虽曾经是龙霄王神,世间霸主,但他是个十分开明的人,绝不会将自己的意愿强加于人, “唐公子所言极是,书南武道平平,还是先观察一会情况,晚些再登台挑战吧。" 书南微微一笑,倾国倾城。 唐琤,白爷爷,书南姑娘三人找了一个休息的棚子,在下面静静地观战。 起初人不多,没过多久,远处响起大量急促的脚步声,众人望去,便看外围的人群裂开,一座华贵的辇车朝这边开来,辇车由通体雪白的战马拉动, 乍一看,那马居然有着凝真九重修为,离铸魂境界只有一步之遥。 上头刻有黄虎图案,两旁是一群身着紫色服饰的年轻男女,这些男女的衣袍上也皆有黄虎图案。 “黄虎印图?这是圣道学院的人?” 人群中有见多识广之辈认出这些人的身份,四周响起惊呼声。 辇车行至擂台前停下,车里走出一名留着小撮胡须的中年男子,男子双目炯炯有神,神情威严,一经出现,浑身充斥着一种震慑大局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