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琤走到前方登记好姓名之后,运转武道修为腾空而起,来到梦魂台上。 与唐琤对战的是一个体型彪悍的黄袍汉子,武道修为直达铸魂境界二重。 “小子,你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凝真九重境界的你碰上了铸魂二重境界的我!" 黄袍汉子用手指了指唐琤,摆出一副老子天下无敌的模样,傲气的说道。 唐琤端详了眼前的汉子之后,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道:“确实挺倒霉的!" 灵空境界以下,对于唐琤来说,皆如蝼蚁,眼前的汉子碰到了唐琤,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小子,看招,我这拳头可不认人!" 黄袍修士运转武道内力,集中力量于拳掌之上,朝着唐琤轰过去。 唐琤的武道修为如今只是凝真九重顶峰,而他的对手也仅仅是铸魂二重修为,他们两人的武道修为,在这天才聚集之地,基本上算是下等修为。 人们关注的往往是耀眼的天才,有几人会在意你一个凡夫俗子? 唐琤他们这里的比试,注意的只有黄袍修士的家人以及书南姑娘,其他修士能往这里扫一眼,都算很大的人情了。 黄袍修士拳头未到,拳头上边的劲风,已经吹得唐琤秀发飞舞。 待拳头离面门还有一寸的时候,唐琤一个闪身,轻巧的避了过去。 面对黄袍大汉破晓百出的一拳,唐琤本有一会一招将黄袍大汉击倒,可是唐琤没有这么做。 毕竟黄袍修士的武道修为明面上比唐琤要高,跨越层级而战,对于平常之人来说就已经是难如登天,要是还一招击倒比自己高两人层级之人,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要是唐琤轻而易举就将比自己高了两个层级之人给击倒了,必定会引起来周庆的注意,到时候恐怕…… “唐公子这是何意?" 看着台上的对战,书南姑娘心中不禁泛起来了疑虑,心中暗暗嘀咕着。 刚才那黄袍大汉的一招,唐琤明明可以一招给击倒黄袍大汉,可是唐琤却选择了躲闪。 “这家伙,今天怎么回事?对手可是连铸魂境界都没有进入的废物,我以为他一招可以把对手击败!" 黄袍大汉的好友在梦魂台下观看着他们的决斗,同样也为刚刚那一招感到诧异,两人之间的境界相差如此悬殊,居然让对手给躲了过去,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没想到唐琤并没有招架,刚才力道崩的太猛,黄袍大汉被自己的拳头带了一个趔趄,向前奔出了几步,才狼狈停下。 “混蛋,刚才是我大意了,这次看我怎么打碎你的骨头。”说着话又是一拳,朝着唐琤胸口砸来。 唐琤这次并没有躲避,因为唐琤转念一想,若是自己一直靠闪躲,云起剑法之中的强悍移动功法也会被人看出端倪, 一旦施展起云起剑法的移动功法,纵使唐琤有意放慢节奏,可黄袍大汉恐怕连唐琤的影子都捉摸不到。 相让比自己弱太多的人输的体面,也是件烧脑的事情。 放水,也是门硬功夫! 如今,唐琤只能接下来黄袍大汉一拳! 唐琤运转的拳法可是当年天武爷的绝学霸天拳,天武爷曾经以此拳法纵横天下,力压群雄! 虽然唐琤只修炼了一重的霸天拳法,可面对一个小小的铸魂境界二重之人绰绰有余! 发拳之时,唐琤还暗暗收力,拳出之时,微微偏了半寸,生怕把黄袍大汉给击倒了, 在这梦魂台上比试的修士,无不想着快速击败对手,为自己的家族和宗门争夺荣誉,怕把对手给击倒了,恐怕也只有唐琤了。 只听“嘭"的一声,两股劲气相撞,在霸天拳强有力的作用之下,黄袍修士朝着身后退去。 “这小子细皮嫩肉的,怎么可能拥有这么强悍的力量?" 在黄袍修士飞出去时,他心中暗暗揣度着,他可是铸魂境界二重之人,面对一个铸魂境界都没有进入的修士,他居然被轰飞了出去,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存在! 飞在半空之中时,黄袍修士赶紧作用武道修为稳重重心,这才免得摔倒。 “不,这不可能!" 黄袍修士瞪大了双眼,回头看着离梦魂台擂台仅有半米,要是唐琤的拳再微微加重几分,纵使自己运转武道修为也不可能稳住…… 越是平凡的人,眼界便越狭窄,纵使自己败了,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败的。 黄袍不相信自己的一拳居然会被铸魂境界都没有进入的唐琤给借住,自己更不可能被唐琤的一拳给打得结结败退! 当把黄袍修士轰飞到半空之中时,唐琤的心比黄袍修士更为紧张,头顶不由得流出了几滴冷汗, 要是这黄袍修士被自己一拳给轰下了梦魂台,比自己用云起剑法的身法闪躲黄袍修士的攻击更为恐怖。 明明可以一招至胜,还要刻意闪躲之后再将其击败,这难免会增加隐藏实力的嫌疑,周庆一旦怀疑到他身上,他的计划极大可能泡汤。 演戏演全套,在把黄袍修士轰飞出去之时,唐琤本可原地不动,可他装作被轰飞的模样朝着后面推去,待到退到一定位置之时,假装滑倒。 场下的黄袍修士的好友大吃一惊,从刚才的攻击上看,唐琤居然跟黄袍修士打成了平手,这太出乎他们的意料了。 要知道黄袍修士可是铸魂二重修,体内真气的浓度和容量,而唐琤连铸魂境界都没有步入,居然把高了他两个层级的人给轰飞了出去。 “你说,和超出你两个层级之人打成平手,这可能吗?" 黄袍修士的一个好友看向他的另一个好友,满脸惊愕地说道。 “说不定这小子已经用尽浑身解数了,恐怕支撑不了不久了!" 黄袍修士的另一个好友解释道,他想不出其他的理由来解释眼前的现实,这明显不符合理论呀!可事实如此,现实可以推翻一切理论,而理论永远也推翻不了现实。 眼前的一切,在他们几人狭隘的眼界之中,恐怕也是平生第一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