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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挣扎

我欲问仙:起源 醉卧阑珊 3617 2024-07-18 18:54
   燥热的风沙吹过竞技场内,让呐喊中的西漠国人无比激动,当前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场中央,看着那被屠戮的牧獒族民,视觉的冲击心中的嗜血疯狂完全融合在一起,使之精神上获得极大的满足。   牧獒人手中的铁剑在犬狼的眼里宛如牙签一般,这样的武器除非刺中它的弱点之处,不然连它厚重的毛发都刺不穿,这也就造成了场中一面倒的杀戮盛宴。   随着不断地惨叫声传出,一名名牧獒人倒在了犬狼的面前,成为了它的腹中之食,其余的牧獒人心急如焚,思考着如何才能从这头怪兽的嘴里逃生。   此刻,还活着的人分散在四周,看着场中的血腥场面,都有些头皮发麻,还有一些人在不断向双鬓花白的男子靠拢,这是牧獒族的族长古征,也是众人的精神支柱,现在这个局面,没有办法的众人只得求助古征了。   古征早就带着他身边的青年跑到了场地边缘地带,听着场中的惨叫不断地传来,就像催命的丧钟一般,他焦心如焚,可是这是一场无法避免的战斗,他必须想尽一切办法保住他仅存的儿子的性命,其他的儿女早已经死在了卡尼夫率领军队的刀枪之下。   “古力,将你的双腿伸开,为父将你的脚铐斩断。”   古征握紧手中的铁剑,准确地砍在铁链上,发出铿铿的打击声,火花四溅,足足挥了好几剑,才将古力脚下连在一起的镣铐砍断,紧接着他看了那犬狼一眼,发现它并没有关注到自己这边,他坐在地上,伸直自己的双腿,将脚链拉紧,一遍一遍地劈砍,没多久,终于劈开了脚链,这下活动起来就自由多了。   其余靠近古征的人看见了这一切,才恍然大悟,都学着古征的样子,将脚下的铁链砍断。想来大家被犬狼影响,一时心急,竟忘了先摆脱脚铐的控制。   “族长,怎么办,这犬狼不是现在的我们能对付的。”一名脸上有着刀疤的男子靠向古征,掂量着手中的铁剑,表情绝望地询问道,可他脸上的刀疤却变成了一种诡异的弧度,仿佛嘲笑的形状,让他的脸部看起来有种苦笑的感觉。   “阿太,还有各位乡亲,”古征看了看周围的人,急切地道:“都怪我这个族长没有能力带着大家逃生,现在事态紧急,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当前的形势亦不容我等退缩,与其被西漠人嘲笑,当个窝囊鬼死去,不如就地拼死一战,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可是,那头犬狼实在太可怕了,我看到它,手都会止不住颤抖。”人堆里冒出了反对的声音,不是所有人都悍不畏死。   “你这孬种,你看清楚现在的环境,你以为你还有退路吗?”阿太转身就朝着人群里一个看起来就十分懦弱的人吼去,那人被阿太吼得战战兢兢的,完全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语。   “阿太,你也别怪大傻,他原本就不是族里的战士,会害怕也是正常的,只是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也保护不了大家,我只能说,我一定会冲在最前方,让那些趾高气昂的西漠杂种好好看看,我牧獒人的骨气。”古征决然道。   “阿爹,我陪你一起去。”看着古征那份决绝的神态,古力在一旁站了出来,说出平生最勇的一句话,虽然他还稚嫩,手中的铁剑也并没能给他带来任何的安全感,他也想不出什么花言巧语,唯有陪着阿爹一起,慷慨赴死。   古征欣慰地看了一眼古力,没有说话,脸上露出一抹会心的微笑,只是无人察觉,他眼里透露出丝丝凄凉,心里如死水般沉寂,若是可以,谁愿意让自己的儿子陪自己一起赴死呢?   还不待众人想出决策,场中又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又有族人死于犬狼嘴下,此时的犬狼与刚出笼的时候完全不同,它仿佛变得没那么凶狠了,应该是吃了不少人类,饥饿感终于被驱赶掉了。   只是,犬狼并没有放过其他人的意思,相反,它憎恨着人类,不管是场中的人还是场上的人,对它来说,没有区别,只要是人类它都憎恨,因为它的自由就是被人类剥夺的,此时为了报复,它已经不需要进食了,场面完全变成了戏耍与虐杀。   这样的场景,恰巧也是竞技场上的观众最喜欢的环节,看着被妖兽玩弄的贱民,场中的氛围空前的高涨,辱骂的、欢呼的、嘲笑的、冷漠的、藐视的等等,统统合成一张画面,仿似要将人类邪恶与丑陋的天性全部囊括在其中。   “族人们,若有来生,我们有缘再见!”   古征没有去激励其他人与他一同作战,他只是提起铁剑,英勇地向犬狼走去,留下了一个让众人瞻仰的背影,此时的他,化身为逆行者,用自己的生命去捍卫种族的风骨。   他没有再回头,可是他能清楚地感觉到,在他的背后,有自己的儿子古力,有阿太,他们站在两翼的位置,随他一起赴死,然后,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队伍里来,就连大傻那般懦弱的人,都勉强加入进来。   即使他站在队伍的最后方,即使他的双腿还在发软,也没人会嘲笑他,这已经是他最大勇气的表现,也是他人生中最荣耀的时刻。   众人一路冲过去,表情狰狞,呐喊声此起披伏,打破了场中原有的状态,他们的声音虽然早已被如音浪般的西漠国民所淹没,但是他们的行为惹来不止一声疑惑,就连坐在观影室的贵族中,也有人发出了惊奇的声音。   当然,只是一刹那,声声疑惑全变成嘲笑和讽刺,笑骂声不断响起,对观看的人而言,这些人的行为完全就是主动找死,对结局不会造成任何影响,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被犬狼追杀得哭天喊地,屁滚尿流。   “大家不要与犬狼正面对抗,保持一定的距离,先包围它,让它首位难相顾。”   随着古征的指挥,身后的人就像士兵一样,从它的两翼抄出,迅速合围住了犬狼,这让在场中还在戏耍着“玩具”的犬狼在这瞬间有些懵圈了,怎么刚才还恐惧它的人,现在居然将它围了起来,他们怎么敢的?   一定是自己太仁慈,误让这些人觉得自己还不够凶猛。若是犬狼也有思维,一定会这样去想吧!   这些人的行为再一次激怒了犬狼,它张开血盆大口,冲着正面的古征就是一声怒吼,血淋淋的牙齿上,还有着腥臭的红色黏液从上面掉落到地上,它丢下了手里的“玩具”,开始冲跑起来。   “用地上的沙子扔犬狼的眼睛,干扰它的视线。”   到底是古征,也是指挥过族里战斗的人,并没有因为犬狼的冲击就表现出怯战的行为,相反,他在用自己有限的战斗经验,指挥着最后的牧獒人民。   噗,噗,噗......   牧獒人不断弯身,抓起地上的沙土就向犬狼扔去,哪怕犬狼5米的身高优势,依然避免不了被沙尘遮住视野,毕竟它的眼睛也是血肉组成的,视力最多就是比人类能看得更远一些,还做不到在漫天尘土的视野中看清物体,只能隐隐看个模糊的轮廓。   犬狼视力受阻,不再向前,而是打算转身从另一边进攻,却发现不管转向哪个位置,都有沙土向它的眼睛飞来,这让它非常恼怒,一时之间竟没有发起任何有效进攻,只是不断在地上转圈。   “趁其不备,迅速攻击!”   几个牧獒人避开犬狼,从它的腰、尾两处发起攻击,他们的攻击方式完全就是自杀式的攻击,用手中的铁剑刺一下,也不管效果怎么样,刺中就跑路,完全不给犬狼反应的空挡。   只是犬狼皮糙肉厚,毛发浓密,那些铁剑根本就刺不进它的皮肤,再加上没人敢过多停留,只是一击即散,很难对犬狼造成有效伤害,倒是惹得犬狼一阵乱吠,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犬狼虽然视力受损,但是战力依然强悍,它伸出双爪不断地向前抓,配合它没有规律来回旋转的身躯,倒也拍飞了几个人。   就在犬狼来回转悠之际,一道人影看准时机,冲向犬狼腹部下方,找准一块没有毛发遮掩的位置,向上一刺,再一划拉,想要切割进犬狼腹部,只是他依然没能成功切进去,只是在划拉的过程中,他仿佛感受到手中的铁剑遇到一些不正常的阻力,至少不似正常毛发和皮肤的阻力。   “阿太,快离开那里。”见那人一击未中,古征大声提醒道。   阿太自然不笨,迅速调整身形爬向另一边,从犬狼的腹部绕到后方去,成功的离开了危险区域,只是在撤退的过程中,他仿佛想到了什么,眼中狂喜,并大声喊道:“族长,这孽畜似乎怀有身孕,腹部是它现在最大的弱点。”   如同配合阿太的声音一般,犬狼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在它的腹部划了一下,虽然没有切开血肉,却惊起它一身冷汗,连身上的长毛都全部直立起来,它不再原地折腾,直接弯曲四肢,再用力向前一跃,狠狠地跳过众人,成功脱围,来到了场地的另一边。   脱围后的犬狼没有急着进攻,它用前爪摸了摸自己的腹部,仔细在查看什么。如今在它腹部的地方只有一道极浅的痕迹,若是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清,让它心中一缓。   当它再次抬头之时,它收起了戏弄之心,它决定,为了孩子的安全着想,它要迅速杀掉场中所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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