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恒离开了这个有尸骨的矿坑,他发现其他七个警察居然在一起,他们都在寻找白恒的下落。 距离他不见踪影也不过一个小时,为了别人不走散,他们也是绑着绳索,最终觉得这个坑里可能有人,才试着喊喊,没成想白恒还真在里面。 “队长,你去哪了?我们在亭子里休息了二十多分钟你一人就离开了!” “只休息了二十分钟?你们睡着了么?” “怎么可能睡着啊,大家都在兴奋地看日出,还有山下面翻滚的云海,因为一时高兴忘记你不在身边。” 白恒一惊,别人都在看日出,自己怎么是晚上呢,到底自己走了多久,小李说的是二十分钟。 “小李,你确定我只丢失了二十分钟?” “队长,怎么可能只有二十分钟,我们找你估计还要用去两个多小时,你看现在太阳的位置?应该是上午九点多!” 难道自己的时间又往倒退了,应该是昨天夜里? 这个想法没有告诉其他人。 “我们现在去找大矿坑吧,我带路!” 白恒好像知道具体位置一样,走在最前面。山顶上的空气真新鲜,太阳晒得人暖洋洋的,雪停了之后,皑皑白雪大面积地铺洒在山顶的大路上,就像没有人愿意破坏的最纯真,最干净的精灵。 大概走了十公里,大家看到了好大一个洞,与其说是洞,还不如可以表述为一片坑坑洼洼十几个洞组成的组成的大规模的洞穴! 后来私人承包了这个地方到底是为了采矿么?看起来不像是为了挖矿,更像是做别的事情。 “白恒,我们此行也找到这里了,可无法确定进哪个矿坑啊,你到底要做什么?” 胡梅望着十几个矿洞不明白白恒是怎么想的。 “实话跟你们说吧,还记得我们在会议室里有好多居民跑来表达意愿的场景么?老周同时发现了一具被埋在雪里冻僵的尸体,他解剖之后发现尸体是拼接的。” “这个你已经说过了,和我们来这里关联是什么?” “其实一直没你们说,我家里有一座从民国时期就流传下来的挂钟,这座钟一直都好好的,就在上个月开始,它逆时针转动,我爸把它带到了派出所,当时你们都没看见。因为它逆时针旋转,我妈居然变年轻了。我怕影响其他警察的生活,就那钟带回我租的房子里,半夜我发现我手机上显示的是一月十五号。” “怎么会有这种离奇的事情?可是我们其他人当中没有手机回到过去,也没有发现自己年轻到高中时光。” 白恒思索片刻,问他们现在带手机了么?众人摇摇头,这次任务爬山涉水,带手机万一掉进悬崖估计摔成零部件了。 “古人没有手机,他们都是看星星,月亮,太阳,潮汐,算多少天算一个节气,看植物的变化感知到时间的变化,后来发展了会有日历,钟表出现,后来大家不无要这些了,手机上啥都有——如果没有先进的东西呢?” 小李可能悟出了队长说的话:“也就是说我们在这座山是确定不出时间的变化的,就算我们看到了日出日落。” “意思就是这样,你们看到了日出东方,云海,而我却在矿坑里看到的是黑夜,你们说我消失不过二十分钟,我可能在别的时间。” “不会是电影《寂静岭》所说的平行空间吧?” “我之前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你们却能找到我,还见到我,说明你们所有人时间都往前推移了,所谓的日出和云海是你们没见到之前就发生的!” 这句话一抛出来,其他七个人一身鸡皮疙瘩。 胡梅问道:“那我们见到的景象会有别人这这样看到吧?” 这是一个非常高明的推理,胡梅非常聪明的警察,曾经有人说如果白恒晋升到省里当刑侦警察,她就是接班人。细微的感知力不亚于白恒。 白恒虽然这点稍逊于胡梅,但是迅敏,果敢,反应能力比胡梅强。 “可以这么说,在我们来老黑山之前,这里发生了什么没人知晓,那些私人厂长,矿工突然消失,不觉得奇怪么,所以我们现在就得进去一探究竟。” 大伙都趁着落日之前赶快去探探疑神疑鬼的矿坑,首先发现的就是有个坑里面有些干草垫子,这么雪地里了还有这种东西,有种预感,附近应该有人住,这些垫子可以生火。 矿坑相对来说暗一些,大家借着坑里面的台阶往里走,手电筒的灯晃来晃去。 “这个坑可真够深的,扔着的还有一些挖矿的工具。” 胡梅的手电筒照到了一件衣服,她低头凑过去:“白恒,你看这是什么,这里有衣服!” 白恒拿出小铲子,把衣服展开,应该是一名矿工留下来的工装,可以看到名字和编码。 “王炳桂,1966,5050。这前年的1966可能是他出生在六十年代,5050不好解释,意思是他是五月五号么?” 白恒思索着,五月五号的话一可以写成0505,它有什么含义? 带着这个疑问往前走,却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大家沿路返回,去了另一个矿坑。 越来越多的衣服被找到,为了记住这些人的姓名也是煞费苦心,只有一个警察带了个记录本和笔。 誊写名字累,更累的是这些衣服上的编码居然全是1966,后面的数字发生了改变。 庞杂的编号杂乱无章,有的可能觉得是月份,有的根本无法考证。 “总共有多少件衣服?”白恒看记录。 “总共二十七件,队长,我们光看衣服多少了,转得我晕头转向,能不让我歇会儿?” 白恒让小周和小李陪他在一个矿坑上面歇着,叫着胡梅去别处侦查了。 “你有什么高见?说来听听?” “白警官,我见到的东西不比你多,这是你提议来老黑山的,我只想赶快回去补觉。” “为啥啊,好不容易来一趟,不抓个水落石出我不罢休啊?” “你没爬过山啊,上山容易下山难,还得走那么个惊险的木头桥,我想想都愁人。” “好像我愿意似的,别卖关子了,说一说你的看法!” “还记得那些干草垫子么,如果没有人住,它们说不通,我们来的时候还发现了一只松鼠,它变异了!” “你不要又说空气妈妈的案子里的尸变!”这个案子都结束了,又提这个。 “当然不是,我想说的是有种别的东西让它们改变,如果这些矿工变成了其他的有没有可能?” “啥?借尸还魂啊?我可不信那一套!”白恒撇撇嘴。 “我们去看看那些干草,你还拿着那个捡来的打火机么?” “你是说我把它们点着?” “试一下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