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悬疑灵异 墓后者

第98章 削籍

墓后者 原伊祁 3139 2024-06-26 23:39
   郑木香和郑钧奕的表情都很不好,然后我就处在了极其尴尬的境地,郑钧奕盯着郑木香等待着她的叙述,而她再三犹豫踌躇,总结语言,过了一会儿她才开口,说:“老板,尸鱼礁下面确实是个墓。”   郑钧奕摆出了一副毫不惊奇的表情,然后对我们说:“这我知道了,崔爷和我已经提前沟通过了,这事儿我了解了大概。”   郑木香很纠结,她其实知道老崔提前跟老板知会过,我很理解她,要想说出自己犯的错,确实很难开口,因为她不知道开口以后老板的反应会是什么,未知的一直是最可怕的。   郑钧奕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眼神之间我能看到有些变化,随后郑木香倒吸了一口气,一下子就把她的话吐了出来,道:“木香知道崔爷跟您打过招呼,但是以他的脾性可能没有说我的事情,对不起,老板,尸鱼礁我也去了,而且进了墓!”   这姑娘话音刚落,我都替她捏了一把汗,郑钧奕果然是处变不惊,我只能从他眉头中看到一丝丝的错愕与不愿接受,他没有说话,这种宁静才是最可怕的,我都代入了进去。   我再看郑木香,她低着头一动不敢动,纤纤玉手捏的很紧,时不时还用指甲抠着手腹。   气氛一凝固,我很清楚我可能要做点什么,然后笑嘻嘻地赶紧说:“那啥,郑兄,真是对不起,全是因为我,老崔他们只知道尸鱼礁之后的事情,却不知道十四号会所发生了什么。其实……”   我还没说完,这家伙看都不看我,完全不理会,装逼范儿十足,抢了我得话语权,直接对郑木香冷淡地说了几个字:“依家规,你被削籍了。”   削籍?什么意思?   郑木香一听这话,瞳孔都缩小了,震了一下子后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仿若接受了这一切,她闭着眼睛鞠躬,说:“是。”   我问::削籍是什么意思,郑兄跟我解释解释呀?”   郑钧奕转过来看着我,然后说:“从此郑家没有她郑木香这个人。”   我当时一听这个,瞬间就一肚子的火,我不能明白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搞得这么过分,我嗔:“咋回事儿?我靠!你给人削籍了人家去哪?做牛做马这么多年,差点都死在了海里,你倒是好,一句话轻描淡写就要让人滚蛋?”   郑木香赶紧拦住我,蹙眉道:“童飞,这里没你的事儿!不准对我老板这么说话!   郑钧奕没有先理我,然后对郑木香凉薄道:“我不是你老板,不必再如此,你的这一年薪水我会五倍给你,你和我从今以后没有关系,华玉集团亦然。”   郑木香眼眶里泪水打转,她挺起胸,捋了捋衣袂,看着客厅的窗沿,说道:“木香明白!”   我肯定是不乐意的,继续尝试劝说:“郑钧奕,当着我的面你都把家丑给外扬了,信不信我给你传出去?你做的真不是回事儿!我都说了这里面有原因,你非听不进去,人家不是故意的,全是因为我你明白了吗?”   我怎么解释,人大老板根本不搭理,我好像都不存在,人家也不带虚的,然后他对郑木香说:“你去收拾收拾吧,悄悄离开,别再回来。”   郑木香点头连续鞠了三个躬,郑钧奕闭着眼,侧着身也是不带看的,郑木香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就离开了,我喊:“郑木香!你先别走!喂!”   果然,人家家事你外人插手屁用没有,俩人谁都不搭理我,郑木香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我这时候实在忍不了了,起身就准备往外面追去,可一下子郑钧奕就拉住了我。   我惊,瞪着他骂:“姓郑的,你这又是几个意思?我也不是你郑家人,这你管不着吧!”   他说:“那你住了我酒店这么久,不付钱就走也说不过去吧?”   我一瞬间就气的肺都发疼,那一刻也特别想一耳刮子就裹上去,我说:“这他娘我也没说要住你这儿啊?你们从头都是自作多情,非要收留我吧,什么兄弟朋友,真有你的! ”   郑钧奕按住我,就笑:“别生气,我就是开个玩笑,你先坐下,冷静一下,听我说。”   我往门外看看,人姑娘肯定都走远了,撵不上了暂时,反正这家伙狗嘴里也吐不出象牙,且听他想说出什么金莲花来。   他对我说:“你要理解,知道吗?这是我的家事。”   我道:“我当然知道这是你家事,可是老子既然在,你是不是得把面子拉拉?”   郑钧奕说:“首先,你在这儿听是你自己要求的,其次,本来这事还有得解决,可是有你外人听,我就必须秉公执法了,最后,请你不要掺和好吗?”   我说:“行!这第一点我没话说,毕竟这事儿和我有关,我不在这儿不行,你一点面子都不给我,我服了!但是我虽是外人,可是我又不会把这事儿说出去,你秉公执法个什么呀你秉公?”   郑钧奕看着我,蹙眉问:“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这是家丑,还扬言要传出去吗?”   我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很无语这家伙跟我玩文字游戏有什么意思?明知道我说不过这个生意场上的人,自己倒是乐在其中,我也懒得跟他磨叽,就说:“我不想跟你贫,人姑娘跟了你这么久,兢兢业业,赴汤蹈火,犯了错也不愿瞒着你,你这真的有点过分!”   郑钧奕道:“无规矩不成方圆,华玉集团能走到今天,绝不是靠运气,她没有瞒我,忠心可见,可是规矩就是规矩,既然她让我知道了,那我也必须作出惩罚。”   我苦笑:“是,你这一罚多干脆,一下子就给罚死了,不罚则已,一罚就直接不再有下次罚的机会。你念她是初犯就不能轻一点?”   郑钧奕道:“正因为是初犯,我才不能随意处置,盗墓这个大忌直接就立在我家家规的第一条,我必须以儆效尤。”   其实从郑钧奕的那些经历我很能理解他对于盗墓这个行为的在意与重视,不过毕竟郑木香这件事性质太特殊,他怎么也要了解一下。   但是人家就是不管,开弓没有回头箭,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他就对我说:“拜托你一件事吧?”   我没好气地问:“你还好意思拜托我一件事?”   他说:“她跟了我这么多年,我确实很不忍心,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规矩还是要守,不过我希望你可以帮我照顾照顾她。经费问题你放心,包在我身上,你只需要给她安置好,还有,不要说和我有关!”   我看这家伙还有点良心,就道:“我说你这是图啥?”   他回答:“说很多遍了,规矩就是规矩,必须不能僭越!故而这一切都和你无关,你不必有负罪感。”   我虽然不能理解他们这些人,似乎规矩对他们很重要,但是他仅剩的一点良心让我火消了,说:“这个你不帮我也得帮。”   他点头:“那你不生气了?”   我其实也不算生气,只是不太能够理解罢了,或许我不能把自己的三观和准则强加给别人,人家行事与你不同,并不代表人家就是错的,从某种程度来说,他们的这种行为也有意义,这是维持一个公司以及家族良性发展的一个体现。   另一方面来说,这确实是人家事,我插手并不太合适。   最主要的是郑钧奕让我把这个锅给卸了,负罪感也就没了,剩下的只能慢慢弥补,希望郑木香那边可以想得开。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