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就这么互相厮打良久,一直没分出胜负,都说高手过招,一招足矣定输赢,但他们倒是挺能打的,没消停过。 可丁叔年纪到了,坚持这么长时间,已属不易,于是体力逐渐不支。 白茉这边反而更强,已经是把那人打的遍体鳞伤,落花流水,敌人劣势这一方不知道听了优势那人什么话,优势的那个,找到破绽把丁叔踹了出去,过来抓住白茉,形成夹击之势,然后劣势的立马转身,撒腿就跑,我发现不对,喊:“他是不是要报信去!” 白茉说:“我知道,那你还不赶紧点去追!” 那个优势的更强一些,田忌赛马,这时候对付两个人都还能拖很久,我这一刻顿了一下,问:“你让我去追!?” 白茉说:“丁叔受伤了,你快去!” 他俩已经被这一个死死缠着,根本脱不了身,我这时候只能绕个道踮起一根粗粗的柴火往外跑去。 屋内噼噼啪啪仍打个不停,此刻我看到前面那个已经残了的大高个,心里不知道该怎么办,虽然他已经很虚弱了,但我可是相对于他手无缚鸡之力。 那时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抱着柴火就迅速追了上去,那人由于受了伤,跑的并不快,加上我的运动天赋,离他刚到不到两米,然后我就准备一闷棍下去,谁知道那人捂着胸口突然转身,面目狰狞,一身的血,我被这一个动作吓了一大跳,径自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那人恶吼了我一声,声音很响,还好全寨子人都去参加祭祀了,根本没人听得到,但是眼前这个人,我应该如何应对? 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人就把我给举了起来,这一下子让我突然想起之前黄猿王举我的场景,第二次上演,我已经产生严重的心理阴影,慌得要命,我怎么挣扎,那人都不理会,只管将我举高,势必会被他扔的远远的。 刹那间,我能感觉到落地残废的悲惨,我知道我不能慌!一瞬间我冷静了下来,看他一身的血,想必白茉一定给他造成了大伤口,我迅速扫了一遍,终于在他肩上看到了一个豁口,真乃天助我也,这个距离我完全够得到。 我急中生智,知道这下定是白茉用木头给戳出来的,伤得不轻,我就握着手里的烧火棍,跟着又往那个伤口拍了一下,用了吃奶的劲,然后这家伙旋即就倒在地上,疼的要命,我能感同身受,这搁谁谁不疼?我没办法。 虽然没被扔出去,我也是重重摔在地上个屁股墩,和他一起在地上翻滚起来。 不过我的情况比较轻,缓了一下就好,比他要快,此刻他还在捂着伤口大叫,我明白这是个机会!故而我在他脑门上又补了一下,毕竟是个人,毫无防备之下,囟门挨了一闷棍,肯定要昏厥过去。 我本来想再补拍他一下,但我怕出人命,就没有再动手,这时候虚惊一场,见他一动不动了,这才长舒一口气,坐在地上我缓了一下。 片刻后,我起身再回去,发现他们也结束了,柴房里乱的一塌糊涂,满地的柴火棍子,角落另一个大高个也躺在地上没了动静。 我惊问:“我靠,他不会死了吧?” 丁叔喘着气:“放心吧,没那么容易歇菜,他奶奶的,这俩人练家子,钢筋铁骨,真耐造!我跟白老板俩人一伙夹击才让他闷得儿蜜!” 我嘘了口气,道:“没死就好,我也把他解决了。” 丁叔一脸惊奇:“哟呵?行啊你童飞!” 我一脸嫌弃,说:“看不起谁呢?” 白茉没有废话,“时间紧迫,我们赶紧回到客舍拿走包裹,立马往酉雾山去吧!” 我问:“你知道往哪走吗?” 他说:“跟着我就行。” 这一刻,我才觉得这家伙一身的可疑,他为什么会藏缅语?即使他有语言天赋,那他为什么又知道酉雾山在哪? 我很清楚,吉马戛在给我们讲述滇鸤王秘密的时候,根本没有提到酉雾山的具体位置,可我看他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难道他曾经来过? …… 运气很好,我们成功潜入了客舍拿回了我们的包裹,一路上没有再遇到守卫,在他们看来那二人足矣,不需要其他人手。 不过正常情况下,确实不需要,我想他们也没料到我们会对付得了这俩足以对抗十几个普通人的最强王者,居然败给了我们三个人。 不是他们太弱了,只是白茉这个神秘的家伙实在太强了。 背着行囊离开的时候,我们经过了寨子中央的广场,当时在参观寨子的时候,我见过这个地方,那里有一个牛骨堆积成的祭坛,四周立着旗幡,中间是个大纛,纹着的图腾很奇怪,像是一只眼,我们躲在房屋后面看的很清晰,确实是一只眼,我问白茉:“这是他们信奉的图腾吗?” 白茉点头:“中国的民族习俗,很少有族徽一类的存在,那都是日本的文化,所以这应该是他们的某种信仰,按照少数民族的习惯,他们祭祀的一般都会是信奉的神物。” 我道:“听吉马戛介绍,滇鸤王天生遍体覆有胎膜,有神目,通阴阳,他们不会是以他的天眼为信仰的吧?” 白茉摇头:“这我不清楚。” 丁叔听后说:“这不就是二郎神吗?” 我笑:“你在逗我吗?二郎神?那可是商周时期,滇鸤王再早也要推到汉末了,两个肯定扯不了关系。” 白茉说:“我们可能陷入了谬误,天眼不一定说得是有第三只眼睛,如果按照吉马戛所说的,滇鸤王可能是阴阳眼。” 我道:“阴阳眼?这个我倒是看过类似的,感兴趣曾经翻阅过资料,这种东西不可能存在的,都是民间的老百姓,江湖骗子瞎折腾的。” 丁叔摇了摇头,否定我:“哎,你这说的就不对,听说这东西坊间还真有不少,不过说法不一,有什么牛眼泪引眼,还有柳叶擦眼,开光的什么乱七八糟,邪乎得很,那些人真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而且这些人必须天生心灵纯净。” 我说:“你说的都是后天造成的,更搭不上边,你要是这么说就有很多疑惑了,跟吉马戛说的有很多出入,滇鸤王本来就是暴虐昏庸,整个古滇国可以说被他给毁了,哪里还是什么纯净心灵。而且我看到的解释都是说阴阳眼确实能看见某种平常人看不到的东西,但是,要么就是这个人有精神分裂,产生的幻视,或者得了一种叫什么什么邦……邦纳症候群的!是视网膜失去了一部分功能从而产生幻觉。” 丁叔甩手懒得听我说这些,我就不乐意了,说:“真理万岁。我只相信科学,不好意思。而且……” 丁叔看我卖关子,问道:“而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