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别人有没有那种强烈的感觉,就是有时候你会觉得你现在在做的事情,以前好像发生过? 反正我有亲身体会,而且我相信很多人都有这感觉,这本身就是一件很邪门的事情,发生在一个人身上并没有什么,可以解释为异想天开,可是几乎每个人都有这种经历,那就说明,此中必有奥妙! 我经常怀疑,我们人就处在一个循环之中,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 我仔细想了想之前的细节,我是先很烦燥,便垂头丧气地坐在了地上,并将火把丢了过去,随后振作起来准备再捡起火把,忽然发现了那个图腾,我开始琢磨,抚摸,再然后觉得很恶心反感,开始抱怨,再之后就踢了那个图腾。 整个过程滑稽可笑,但一切显得很完美。我希望在我踢下那一脚后,会有奇迹发生。 可惜,终究是我错付了,现实总是很打击人,屁都没有! 不过至少我彻底排除了第二种假设,第三个类似于死神的“人”似乎也不存在。 第三种假设虽然很合理,但我几乎在这里查看了每一个角落,除下原先那个位置的通风口,根本找不到另外的,对称结构也许成立,但应当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这个甬道里有其他生物,尸青腰,也就说明,氧气不可能中断,必然是有流通的。如果造墓者是故意为那些虫子留了老巢,那这些老巢必然也不会通往别处,因为如此那些洞窟里的青腰子是留不住的。 可不太能理解的是,尸青腰不吃不喝,如何活到现在,如何繁殖,我的问题总是接踵而至,自己把自己问倒。 我脑子一灵光,拍手想到,这里空气一开始就很潮湿,加上只要空气流通,必然就会容易生长苔藓类和真菌类生物。 我之前不留意,仔细观察,还真就有苔藓分布在零零散散的各处,尸青腰完全可以靠这些过活,他娘的,这么简单的道理都差点把自己搞蒙了,因为长年尸气累积,这里的青腰子必然生命力顽强,饥不择食,而且毒性也更加霸道。 那这么说来,第三种假设也排除了,并没有其他的通风口,我之前爬得可能是唯一的通风口。 这种情况下,我这种不信邪的良好青年都觉得玄乎,科学的假设列举并排除,如今就只剩下第一种假设,鬼打墙。 这种情况基本可以排除,首先我本身就不是太信这种东西,列举出来就显得勉强,其次…… 没有其次,歪门邪道统统不信。 但我本打算直接排除第一种假设的,可脑子一个激灵,在它的基础上想到了第四种假设。 我在想,庚爷下来后,他就消失不见了,那么庚爷如果不是遭遇了什么鬼怪,就算是死了,也得能看到尸体,故此,我肯定是跟他在空间上分离了,也就是说,我们现在不在一个空间内。 这让我断定,这个墓甬道是在移动的! 就如同浑天仪那种,可能有赤道黄道,可能有不同的平面,但是它在绕着中心一直微妙移动,只是我们发现察觉不了罢了,这样的话,就会导致庚爷在察看之后返回原路必然进入其他的通道之中,也定会与我错过。 我可以想象得到这种古墓的运作方式虽很巧妙,理论却又不复杂。 这就类似于诸多通道在巨大的轮毂机关下运行,它们有规律的进行区域与区域的轮换联通。 一种可能是甬道不动,而我们爬行的通风口一直在随机移动,将我们送往一个又一个其他的甬道中,还有一种可能是两者都在动,但无论如何,都可以确定的是,它们一定在不停地运转,造成了鬼打墙的错觉,也就是说一定有出口能够出去,这出去的方法或许仍然留在先前的那个通风口。 此入口即是出口,只要我在门口等着,不在通道中爬行形成盲区,一定能观察到它的移动。 我如何也曾不想到,经过一阵子分析,问题又回到了通风口上,目前我最大的困难就在于上不去。 就算我有一米八的身高,出风口在3.5米左右,即使我伸手极限有0.7米,也就是说我得跳一米左右。 正常人直跳50公分就算是厉害的了,素质好点的,就以NBA运动员为例,也是在一米左右浮动,跑跳助力,可能还会高些,但NBA运动员希望更大,对我这种普通人来说,这几乎不可能,一米多的弹跳力实在是太难了。 我虽然很清楚这个道理,可求生欲促使我依然想去试试,由于这个甬道空间并不宽,故此,我的助跑距离也可怜的要命,直直沿着甬道方向跑,身体需要侧转抓住入口边缘,对我来说难度更大,于是我竭尽最大可能,将火把丢在地上,以斜边移动增加距离进行助跑,从而尽量减少转身的角度。 可惜,我努力尝试了几十下,加之有些疲惫饥饿,方才从通道跳下来时还崴了脚,各项DEBUFF叠加之后,我仍然失败了。 就算我依靠墙壁的摩擦力往上爬一小段,也还是差了一节,况且,空气潮湿,墙壁又有些许苔藓植物,摩擦很小,我根本就很难上去。 我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想法,我明白我必须节省体力,而且动静闹这么大,很可能惊动尸青腰。 我现下有且仅有一个希望,那就是安安静静在这里,等待庚爷能够和我一样想到这里的运作原理,然后来救我,我至少相信他有能力和我想到一点,想到这个巴人墓的构造。 可是他会来救我吗?我自问。 但我还能有其他办法吗? 我自己都不知过了多久,这里很幽静,没有人模仿我的声音,没有唱戏的声音,没有猜猜我是谁的恐怖呼唤,就只有我静静靠在这里的墙上,一个人,太疲惫了,身心俱疲,我居然不知不觉入了定。 我真希望一觉醒来,这一切都是个梦,全是假的。 …… 不知过了多久,隐隐约约之间,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小子,童飞?” 是有人在呼唤我,我摇头晃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