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着个心眼晚上浅睡了一会儿,手机定了闹铃,差不多两点的时候我就醒了,略微准备了一番,检查了下背包里的玉琮,就在等他们的人来。 没过半个钟头,我就发现昏暗的屋门外有个人影,其敲了敲门,低声细语对我说:“童先生在吗?” 声音是个男声,我很意外,这一次居然不是郑木香。 我应了一声,穿上鞋子,拿起背包,连忙去开门,刚一开门,还没来得及看见那人的脸,立马就被一个黑色的纱布遮住了眼睛。 我本打算反抗,不知道哪里又蹦出了俩人,钳制住了我,不过力道不算太过分,那个人就对我解释了一番:“童先生请放心,我们是郑老板的人,相信老板早先给你打过招呼了,遇到什么事都不要诧异,放宽心便是。” 我还是很疑惑,“这让我怎么放心?” 他继续回答:“这是鬼市的规矩,您是外人,还是不要知道太多的好,老崔那边我们一定把您带到,请放一万个心,我们绝没有伤害你的意思,如果您执意如此……” 我很蛮横:“怎样?” 他笑:“不怎么样,只是您可能就见不到老崔了。” 我问:“这是你们老板的意思?” 他们默认。 我觉得既然郑钧奕那家伙能给我提前打招呼,我就守一下这鬼市的规矩也没什么不可,识时务者为俊杰。 继而我就妥协了,没有再反抗,让他们搀扶着我,给我带路。 途中我能听到我上了一辆车,走了大概四十来分钟光景,很显然鬼市不在潘家园附近,而且很远。 被扶下车后,又走了好久,还下了很长的楼梯,然后一扇帘门就打了开,两个黑衣人隐隐约约在纱布中能看到,和我对话那个人,似乎上前跟什么人交涉了一下,便继续前行。 在一个封闭的通道里我们拐了许多的弯儿,从安静逐渐有了声音,越来越聒噪嘈杂,我们四个此时才立定。 他们把我的遮掩布条给揭了下来,那一瞬间突然一阵强光照射进我眼里,还有些不适应,我缓过劲来,眼前的一幕把我给惊住了。 这是一个极大的市场,我看了看表,这时候正是凌晨三点多,没想到这个所谓的地下鬼市居然这么热闹,不过看了看这里面的人扮相,全部都是纹身光膀子,有的黑衣服黑箱子,有的镶着大金牙,看起来极其社会。 我能理解,这里面的人可能有许多的亡命徒,而这个市场里的商品,必然路数都不太正。 我问:“这里就是鬼市,如此混乱,不怕有人闹事情吗?” 那人我终于看清了面貌,长相也很年轻,白白净净的有印象,之前好像给我传过菜,他回答:“这地方是非多,您最好少了解一些,鬼市老总身份不一般,江湖里的人都要给他面子,当然,不给面子的最后都没什么好下场。” 我问:“那这老总是谁?” 他勉强地笑了笑,说:“童先生就别问了,我也不知道,即使我知道也不能告诉你。” 我理解,这种道里的人很守规矩的,不守规矩的全都从人间消失了,正如他所说。 传菜伙计对我说:“请随我来。” 我跟着他,在熙熙攘攘的鬼市里走着,各型各色的人看得我有些发毛,保不齐这里面谁手里都沾着几条人命,因为刚才在门口,我看到了一个储物间,有重兵把守,我尝试着在那里面瞥了一眼,一下子魂都没了,里面全是武器,还不是管制刀具一类的那么简单,而是火器! 但是在其间,我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事情,我和这个传菜伙计走到哪,什么人都会很礼貌性的对他点点头,而他也会很不屑地一个回应。 我当时就“我靠”了一下,华玉楼的传菜伙计都这么厉害吗?。 想必他也是担任有特殊身份,并非简简单单的伙计,和郑木香一模一样,并非普普通通的大堂经理。 这让我对郑钧奕的身份有了更深的好奇心,此人绝对不一般! 我瞬间也因为这个传菜伙计有了自信心和安全感,觉得就算进了这个贼窝,都不会那么怂了。 周围摊位上尽是些见都没见过的器具,不过看姿色,那可比潘家园里的厉害多了,至少我看到了不少象牙,犀牛角,熊猫皮等等等等违禁物品,还有很多类似于文物一类的器件,他们各说各的理,各讨各的价,一片“和谐”,跟普通闹市没什么区别,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可能他们都是暗流涌动,也可能这里确实有所谓的那个神秘老板自己的规矩,都必须遵守。 这个大老板胆子是真的肥,我瞬间就有种想把这里一锅端的想法,可惜我知道我没这个能力和胆子,更没有这个时间管这些,而且老崔在这鬼市里,他还是个关键的线索! 这里我看构造应该就是在地下,顾名思义的地下鬼市,黑色地带,空间很大,看样子只在深夜凌晨才热闹,我与传菜伙计走了好久,也没见到什么老崔本尊。 直到声音逐渐消弭,远远离开了人群,走进了一个蓝灯照射的幽暗通道里,伙计才停在了一扇门前,站在了一旁,我不明白啥意思,看着他,他也没跟我多逼逼,打开门一把把我推了进去。 我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个踉跄差点没摔死,然后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已经站在了一座看台前,放眼望去,我靠!整个环形的席上全他娘的是人!我心里暗骂了一声:“王八蛋!居然玩我。” 这场面我第一次遇到,何况这里站着的都是些什么人?心里能没点数? 聚光灯汇聚在我的身上,我抬眼望去,不知道该如何做下一步动作,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我很尴尬地看着身边一个特别瘦的人,这人长相不丑,但怎么看都像个谐星,笑起来带着一丝猥琐,八字胡也让人觉得好笑。 他瞪着我看了很久,闭着话筒问我:“哥们儿,你上早了,这块石头还没赌出去呢!” 什么玩意儿啊?我都没听懂他在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