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布人不同，他们认为只有活人的鲜血才可以真正与神沟通，能满足神的愿望。”　　 楚哲天的眼睛里露出凝重的光：“他们认为，所有的灾害发生，都是神灵对人类的不满意，只要让神满意了，神就会帮人类消除灾难。”　　 “你要找的贡布就是布布人？你怎么知道的？”　　 他望向我，嘴角浮上笑意：“你梦里的为什么不是真的？”　　 “猫告诉你的？”我调侃他。　　 他摇头，一本正经：“不是猫，是狗。”　　 我才不信，我在他院子里看到过一只猫，常常伏在廊下，有时候会在屋檐上晒太阳。　　 我问过他是不是他养的，他说不是，“野猫，不过一直在我们巷子里，大家都熟了。”　　 刘队的电话打来了：“贡布的车最近在仑山市顺帆北路丽华园，车子进了小区没出来。”　　 “谢谢刘队。”我准备挂电话，刘队在那头叫：“告诉楚哲天那小子，悠着点，别乱来。”　　 楚哲天听了笑起来，凑过来冲着电话喊：“我有哪次乱来的？不如你来啊。”　　 刘队哈哈笑：“还是得你来，你看着点景琛，他年轻，容易冲动。”　　 我挂了电话对楚哲天道：“我什么时候冲动过了？”　　 他拉开车门：“你要理解一个老人对年轻人的担心。”　　 车子迅速朝市区开去。我打开地图，丽华园有十几栋楼房，他会在哪里？　　 不过，这已经是最大限度地缩小了范围，让我们能最快地接近他。　　 刘队发来微信消息：他的手机定位在丽华园29号楼。　　 现代科技真tm牛，我相信如果因为贡布不是嫌疑犯，刘队还可以查到更精准的位置，甚至能看到他现在在做什么。　　 “你觉得他会在做什么？”　　 “一个男人总是不回家，而且还在一栋居民楼里，你觉得他会做什么？”　　 我闭了嘴，楚哲天的意思是贡布有情人？他要做祭祀，还有心思找情人？　　 “那是两码事。”　　 我转头望着楚哲天满是胡子的脸：“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我想什么你都知道？是不是所有人的想法你都知道？”　　 “不是。”　　 “你不会说就知道我的吧？”　　 他轻笑了一声：“我和你相通。”　　 “通个屁，我怎么不和你相通啊？”我伸拳捶了他一下：“你知道我，我不知道你，岂不是很吃亏？”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你现在就处于混沌状态，等哪一天你醒了，就通了。”　　 “你这么一说，我怎么感觉自己像盘古啊？睡在混沌之中，等醒了就站起来开天辟地。”我伸手举上头顶托住他低矮的车顶，做出托天的动作。　　 “没和你开玩笑，等下见了贡布，如果他要打你，你别动，别还手。”　　 我朝他望去：“你疯了吧？他为什么打我？再说了，他打我是袭警。”　　 “总之，你别动，我会帮你的，他伤不了你。”　　 瞟见他的神色凝重，的确不像开玩笑，我也正经地道：“请你以后凡事给我一个解释，至少让我知道为什么，别总这样说一半藏一半，我都快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