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动物园的一对狐狸，是赤狐。”动物园的园长带着我们来到了狐狸的笼前。　　 笼中有两只红色的狐狸正蜷着睡觉。　　 园长指着狐狸道：“就这么两只，我们动物园的管理非常严格的，不可能发生动物逃跑的事。”　　 我冲他笑着道：“那是肯定的，只是有群众说看到类似狐狸的动物，我们来做个调查。”　　 园长姓秦，我又问他：“秦园长，我们平城这里能生长白色的狐狸吗？”　　 秦园长招呼饲养员过来：“王师傅你是饲养狐狸的专家，和警察同志说说，平城这里有没有白色的狐狸？”　　 王师傅摇头道：“中国常见的狐狸是黄色、红色，白色只有在东北的雪林里有，那叫雪狐，不适合在南方生存。”　　 “谢谢啊。”我们离开了动物园，楚哲天道：“你回去告诉刘队吧，还是得查查死者本人的情况。”　　 “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自己打车回去。”楚哲天掏出手机叫车，我伸手拦住：“回城开个空车，你打车，太浪费了。”　　 谁知道他甩开我道：“我就是想打车回去。”还朝我挥手：“赶紧走。”　　 我气呼呼地开着他的破车回了局里，正巧毛峰和王鹤立刚从金志祥的家中调查回来，看到我问：“找到狐狸没有？”　　 “还真的要找狐狸？”他们在家里发现了狐狸的踪迹了吗？　　 毛峰道：“发现了两根类似动物的毛发，刚拿去检验了。”　　 我问他们是否还有其他发现，刘队在办公室喊着开会，大家一起到了会议室。　　 毛峰把在金志祥家中的调查情况讲了，他没有留下遗书，家中也没有特别的异常。　　 他的妻子给毛峰看了金志祥在龙丘立交桥下面从算命人那里拿来的符。　　 毛峰把符拿出来给大家看：“就是这个，我不懂是什么。”　　 大家凑上去看了看：“就和电视剧里那种符差不多。”　　 刘队问他：“什么时候拿回家的？”　　 “就是见到狐狸之后。”　　 “符不应该去道观里面求的吗？龙丘立交桥下面的算命先生都是假的。”杨小燕说道：“我邻居大伯说的。”　　 我把去动物园的事说了，没提楚哲天讲狐仙的事。　　 想到他原本说要和我回家去收拾东西的，却突然自己打车走，出尔反尔的让我生气。　　 “即使是检验出那两根毛发是动物的，哪怕真是狐狸的，也不能证明什么。现场没有第三者的痕迹，只能判定他自己跳楼或者不小心坠楼。”　　 刘队道：“不能因为死者家属说死者曾经说过狐仙，我们就要去找一个狐仙出来证明它是罪犯。”　　 大家都不停地点头。　　 我也觉得刘队甚是英明，到哪里去找狐仙嘛。　　 大家起身准备离开，没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话，这个案子就可以结束了。　　 小贾走了进来，看到他的脸色，谁都知道又有事了。　　 “有个人上吊了。”　　 这就是我们的日常。　　 平城有二千万人口，却只有一个刑侦大队二十来号侦察人员，分成三个队，一个支队不到十个人。　　 我们每天的工作量可想而知。　　 即使这样，刘聪所带的刑侦支队破案率一直保持着第一，在省里的排名也是靠前的。　　 不管是什么案件，刘队的目标就是逢案必破，哪怕是之前的几桩灵异案件，最后档案被封存，他都要一个结果。　　 看来，这两起“自杀”案同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