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大事？还会有下一场吗？继续死人？”楚哲天仍然抓着他不放。　　 我扯他：“你没听他说吗？他祭祀是不会死人的。”　　 楚哲天转脸望我：“他执行祭祀不会，但别人会。”　　 松开了手，我们三个人互相望着，谁也没有说话。　　 过了会我问贡布：“你真是布布人？”　　 他微微点头，我接着问：“你怎么会去祭祀？那两个女人，她们怎么会上车？”　　 “你怎么会上车的？”他翻了个白眼，楚哲天皱着眉头：“他说的没有错。”　　 布布人对于灾难的敏感是天生的。　　 清明节的时候，他做了一个梦，梦见天降血雨，地上爬满了蛇虫。人的脸都发黑发烂，他满头大汗地醒来，心跳加速，气喘吁吁。　　 “所以我决定要做一场祭祀，虽然我们布布人已经很久没有做过了，但这次，我必须试一试。”　　 只有贡布自己知道要做这场祭祀，通过占卜他找到了两名符合的祭品。　　 确定了祭祀的时间之后，他把消息传给了祭品。　　 “她们怎么收到消息的？微信？电话？”我们查过了死者的通讯记录，没有特别的电话。　　 贡布摇头：“不用啊，我们有特殊的方式，她们是祭品，收得到。”　　 “她们，不会也是布布人吧？”　　 楚哲天哼了一声：“布布人只做祭祀，不会成为祭品，但她们是古西夏人的后代。”　　 从头到尾都是贡布一个人在做此事，那怎么会出现后来的情况呢？　　 “一切都不对了，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贡布道：“我应该在老庙街站上车的，但我到站的时候车刚开走，我追了几步没追上。”　　 公交车出了站是不会停下来的。　　 他错过了最后一班车。　　 “那个时候她们已经上车了。”查过了，李娜在老庙街的前一站上的车，张思敏则在前三站就上车了。　　 当时车上应该还有其他乘客，等到了我上车的那一站，就只剩下她们两个了。　　 明显有其他人，那个人才是真正干扰祭祀的。　　 为什么要干扰祭祀？为什么要害人？　　 现在死了两个疯了一个，他们都是无辜的。　　 想到这里我气起来：“楚哲天，我们一定要找到那个人，把他抓了，绳之以法。”　　 贡布点头：“对，对，抓到他。但是我没有犯法，我回去了。”　　 “你不能走。”我拉住他：“等下，我还有一个问题。”　　 贡布面有难色地望向楚哲天，他点了下头：“让他问他，他问题特别多，你习惯了就好。”　　 我不理会他的讥讽，问贡布：“除了你，还有谁有这样的能力？”　　 贡布像是没有听明白，望着楚哲天：“他什么意思？”　　 楚哲天说：“他的意思是你还认识其他布布人吗？”　　 贡布笑了：“你也想知道吧？这样你们就可以找那个人？”　　 我和楚哲天同时点头，贡布却摇着头：“不，不会是他的，他眼睛早瞎了。”　　 “谁？”　　 贡布望着我：“你怎么找到我，就应该能找到他。”　　 我朝楚哲天努了努嘴，贡布转向他，楚哲天耸了耸肩：“你告诉我不更快一些吗？”　　 “你们不用去浪费时间，我说了不可能，他瞎了，不出门，没法在家做这些，而且，我们布布人只会祭祀，不会害人。”　　 贡布说肯定，楚哲天闪着眼睛凑到他的耳边，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么，贡布的眼睛亮了，他也低低地回了一句，楚哲天拍了拍他的肩：“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