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楚哲天的院子，他把铁笼子放在院内一角，急着往书房跑。　　 我在想抓到狐仙的事要不要和刘队汇报，现在已经快九点了，不去局里，等下刘队的大嗓门又要在我耳边高叫，一想起来就头皮发麻。　　 于是我走到书房门前，对着站在梯子上从书架中找书的楚哲天说：“我得回局里。”　　 他仍翻着书，并不看我：“你要去就去呗。”　　 “我是说，我能跟刘队讲我们抓了狐仙吗？”　　 “能。”　　 “然后呢？”　　 楚哲天停下手中的动作，歪头望我，他个子高又站在梯子上，有一种高空俯视的感觉，我抬头看他：“刘队一定会问我们查出什么了，我该怎么回答。”　　 “所以，我在找办法。”他左手上多了一本书，朝我晃晃。　　 “对付狐仙的方法？”我的眼睛睁大了。　　 楚哲天从梯子上跳下来：“不能说是对付，但我们要弄清楚他们死亡的原因不是吗？”　　 我问：“要把那东西从袋子里放出来吗？”　　 “不成。”楚哲天摇头。　　 “为什么？”　　 “乾坤袋能关住他，铁笼子不成。”　　 “那你还买铁笼子干吗？”我不理解他的做法，不是花冤枉钱吗？　　 楚哲天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大概实在嫌我问题多，拿着书从我身边走过，去煮咖啡了。　　 我把桌上的盘子拿到厨房洗，边洗边回想昨天晚上的情景，陷入了沉思。　　 “你一个人傻笑什么呢？”楚哲天端着咖啡来到我身边，我擦了擦手，接过杯子。　　 “哪有傻笑了？”　　 “要不你自己去照照镜子？”他朝卫生间方向努了努嘴。　　 我再次强调：“我没有傻笑。”　　 说完喝了口咖啡走到堂屋，咦？今天他煮的咖啡怎么变好喝了？　　 “咖啡变好喝了，你的技术提高了啊。”我冲他笑，由衷地表扬他。　　 他歪着脑袋望着我，连五官都歪到一边：“你是不是恋爱了？”　　 “啥？”　　 “有科学家研究，处在恋爱中的人，情绪会多变。比如经常发呆，傻笑，焦虑，有时候会觉得一切都很美好，有时候吧，会莫名其妙地哭。”　　 他突然走到我面前，贴着我的脸：“你很符合这些特征。”　　 我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发颤：“如果我恋爱了，你会后悔吗？”　　 楚哲天的鼻尖几乎要碰上我的，鼻息轻轻地喷在我的脸上，弄得我痒痒的。　　 有那么一刻，我的心脏似乎停止了跳动，连带时间都停止了。　　 由于缺氧，大脑一片空白。　　 等我清醒过来，听到楚哲天低沉而温柔的声音：“你会后悔吗？我的小十万。”　　 他的手指在我的唇上摩挲着，他的眼睛像是要滴出水来，我想我的表情估计和他一样吧？　　 意乱情迷。　　 我的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成语，楚哲天似乎听到了我的心声，他的脸上漾起了笑容：“你不会后悔的，我也不会。”　　 院门被敲响，门外传来顾小莫的声音：“楚哲天，你在吗？”　　 这一声叫喊让我们的身体迅速分开，感觉到楚哲天朝我望了眼，我却不敢抬头看他。　　 他朝院门走去，我赶紧将杯中的咖啡喝完，做了一个深呼吸，就听到顾小莫在说：“我说怎么景琛两天没回去了呢，就知道在你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