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哲天轻轻地握住马露的手：“多谢马小姐赏光。”我们坐下后，他介绍我：“他叫景琛，是我的兄弟。”　　 一会儿是生意合伙人，一会儿是兄弟，为了查案，无所谓了。　　 我听着楚哲天的恭维：“马小姐真人可比电视上漂亮多了，哎，你以后直播不用开美颜，你比美颜好看。”　　 “真的吗？”马露咯咯地笑着：“楚先生可真会夸人。”　　 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楚哲天，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这马露，也太俗了吧？　　 开胃菜先端上来了，红酒打开，我们碰了杯。　　 听他们的谈话，应该是第一次见面，楚哲天道：“一直都想找机会请马小姐赏脸，今天不胜荣幸。”　　 马露也笑：“能和两位帅哥一起共进晚餐，也是我的荣幸。”　　 我挤出一个笑容，照着他们的样子夹了面前盘子里的菜。　　 吃到嘴里一股蒜味，我立即喝了两口红酒，怕等下开口熏倒别人。　　 接着上来的几道菜，我几乎没有碰，实在是看不懂什么名堂，只吃了一块服务生放到我盘子里的牛排。　　 吃饭哪是重要的，我一直在听着楚哲天和马露的对话。　　 他们开始随意地聊了些直播、拍戏之类的话题，后来马露话锋一转，提到了风水。　　 “楚先生，你说我每天做噩梦是因为房子的风水不好？”　　 楚哲天点头：“这个有很大的关系。”　　 “那需要搬家吗？”　　 “不一定，要看你梦到了什么？”　　 “我经常梦到启栋。”马露抹了下眼睛：“开始以为是因为我太想他了，可是最近一年，我梦到的都是很恐怖的画面。”　　 “是什么？”　　 “他在塑料袋里面挣扎，一直挣扎，然后我自己都喘不过气来，就感觉要憋死了。”马露的表情变得古怪，她还把手伸向了脖子。　　 “我去庙里请大师给他超度过，也给他修了坟，但没有用。最近一段日子，我几乎不能睡觉，一睡觉就做梦，太可怕了。”　　 她的脸色煞白，我仔细看她，虽然抹了很多的粉，但仍是挡不住厚重的黑眼圈，那眼神也显得呆滞，果然是失眠症的典型。　　 想起自己也好几天没睡了，我不由伸手抚了一下自己的下眼皮。　　 楚哲天对她说：“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就要找到做梦的根由。”　　 “我把所有他的东西都扔掉了，我家里已经没有他的东西了。”　　 楚哲天仍是摇头：“和东西没有关系，主要是你做这些梦的根源。”　　 马露看着他：“心理医生也是这么说的。”　　 “心理医生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根源不在你身上，而在梁启栋身上。”　　 “真的？”马露不顾形象一把拉住了楚哲天的胳膊，我看到他身子一抖，表情尴尬地看了我一眼，我低头喝汤，故意不看他。　　 听到楚哲天问道：“梁启栋到平城来拍电影，回去之后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有。”马露没有丝毫犹豫。　　 她接着说：“他在平城拍戏，我来探班，就住在这个酒店，因为我们的关系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那天晚上他是偷偷来我的房间的。”　　 说到这里她微微脸红，见我们并不在意便继续说：“他的脸色很不好，但是眼睛里却闪着光。”　　 她想了一下：“他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