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搞了半天，这个结论不早就有了吗？　　 刘队白了我一眼，一本正经地点头：“原来如此。”　　 “生前不算肥胖，但都属于丰腴的类型。”他接着说，并不在意我的态度。　　 “丈夫都失踪了。”他瞥着我。　　 我已经不耐烦了，这些卷宗上写得明明白白，我早就知道了，何需重复？　　 刘队粗大的手掌在我的腿上拍了拍，示意我继续听。　　 “刚才刘队发给你的照片，你看了没有？”　　 “看了，画像呗。”他“看见”的，谁信？　　 “像谁？”　　 我一愣，刚才走的急，刘队在微信上问我，我还没有仔细地去辨认，难道这个人我认识？　　 我掏出手机，打开图片仔细地看着，突然间一个男人的模样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难道？”我吃惊，又不太敢确定。　　 他们两人用眼神鼓励我说出来，连顾小莫都紧张地盯着我。　　 “这男人，像她那个失踪的丈夫。”我喘了口气，喃喃地说。　　 刘队笑着对楚哲天道：“我就觉得这小子不一般。”　　 楚哲天只是望着我笑，这笑让我感觉他对我的态度友好，只是我的心里仍然十分抵触。　　 “这看照片识人，不是一个刑警应该具备的能力吗？”我没好气。　　 在系统里看到过刘娟丈夫的照片，身份证上的，年龄将近有四十岁了，标准的中年男人，秃顶，肥胖，黑眼圈。　　 画像上的人要比他年轻很多，不仅头发茂密，而且脸颊瘦削，完全是个帅小伙。　　 五官是变不了的，除非他去整容。　　 但有一点，即使很像，也不代表是同一个人，可能是兄弟或者有血缘关系的其他人。毕竟，年龄是不可逆的。　　 “是什么人，还不是要先找到他？”　　 “首先要弄清楚的是，为何这些人都自愿挨饿？”楚哲天缓缓道，“她们告诉我的是——长生。”　　 他说到“长生”两个字的时候，拖长了声音，加重了语气。　　 我的表情应该和刘队是一样的，秦始皇追求长生，还不是只活了五十岁？　　 “用饿来追求长生？鬼才信。”我咕哝着。　　 顾小莫捂着嘴：“所以她们都成了鬼。”　　 我瞪她一眼，的确，都饿死了。　　 “其他四个人的丈夫也不见了，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只是变成了另一种人？”　　 听楚哲天这么说，我笑了：“你越说越离谱了，我知道，你说的是刘娟的丈夫变年轻了，是吧？”　　 顾小莫也说：“现在变年轻，整容就行了啊，干嘛要饿自己啊？”　　 “我说了，他们是要长生。”楚哲天起身伸了个懒腰：“不早了，你们回去吧，刘队，报酬？”　　 “肯定会给你的啦。”刘队听到他提到报酬，讪笑着：“政府机关嘛，拿钱出来要名正言顺，到时候给你申请见义勇为奖。”　　 “屁，上次的都没结，见什么义勇什么为？”他突然骂了脏话，倒是让我吃了一惊。　　 指着屋子他冲着刘队道：“老子若不是有这间祖宅，还有一些固定的老客户，早就饿死了。”　　 刘队拍着胸脯：“我以我的名义担保，肯定会给你的。”　　 他站起来：“小景，走吧？”　　 我不走，半夜把我叫过来，就看他整了一出装神弄鬼的戏，说些不着边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