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好意思，实在太忙了。”董淑慧坐到我身边的沙发上，朝我笑笑。　　 我从她的眼睛里面看到了一丝不信任。　　 “我丈夫死了，但公司还得继续。”她望着我：“法医的报告我看了，这很荒谬。”　　 我点头：“我看过凌先生的体检报告，他这样的年纪身体比同龄人好太多了。”　　 “所以，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我只想听一个合理的解释。”她盯着我，眼神逐渐寒冷：“科学的。”　　 “我想看看凌先生的办公室。”我不想和她纠结这个问题，到底是什么原因，我比她更想知道。　　 至于科不科学，这要看从哪个角度了。　　 董淑慧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按了一下铃，一个女职员进门：“带景警官去凌先生的办公室。”　　 跟着女职员身后，我走到他们的走廊中，整个十八层只有三间办公室，一间是董淑慧的董事长办公室，另一间是凌阿九的，，还有一间房门关着，上面也没有挂牌子。　　 我不由问：“这间办公室是谁的？”　　 女职员摇头：“不是谁的，不准进的。”　　 她打开凌阿九的办公室门：“我不进去了。”　　 看到她脸上的恐惧，我问她：“是你发现凌先生死亡的？”　　 女职员慌乱地点头：“我已经和警察说过了。”　　 我不再问她，走进办公室把门关上。　　 一张硕大的办公桌，后面是一排书柜，前面的地毯上有一滩暗红色的血迹。　　 出血量非常大。　　 法医的检验报告上写：心脏、肾脏、肝脏、脾脏，均呈炸裂状态。　　 用秦队的话讲就是“好像从里面有个炸弹炸开。”　　 我站在门边，感受着办公室里的空气。　　 办公室的南面整个都是玻璃，望出去能看到远处的山，近处的高楼，走到窗边，自然还能看到楼下的街景。　　 阳光照进来，房间里按理应该很暖，但我的感觉却是冷的。　　 冰冷。　　 我闭起眼睛，竖着耳朵仔细地感受着。　　 如果凌阿九的自爆不是因为自身原因，而是由其他的东西引起的，那这个东西会留下痕迹。　　 我的感觉越来越敏锐。　　 眼前似乎有白色的东西飘过，不确切，没有固定的形状，像是一团雾，伸展了一下不见了。　　 凌阿九高大的办公椅突然转动起来，左右晃动着转了两圈才停下。　　 我走到椅子跟前，皮制的椅子摸上去很柔软，想了一下我坐了上去。　　 扶手摸着也挺舒服，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下意识拍了拍，我望着眼前的办公桌，但手心却感受到震动。　　 低头仔细检查右手的扶手，下面有一条不易察觉的缝，拿起桌上的美术刀撬开，中间是空的。　　 伸进两个手指头掏了掏，触到一个盒子。　　 我把它掏出来一看，很像楚哲天家柱子里的那个盒子，但花纹不一样，我的心跳加速。　　 如果说是小沙弥出来杀人，倒是能解释通了。　　 我不就是几下子就被他给打死了？不，是眼睛瞪死的。　　 捏着盒子，我犹豫着要不要打开，它被藏在凌阿九办公椅子的扶手里，不管是不是他自己藏的，这个东西都很重要。　　 听不到祖宗们的声音，我一咬牙把盒子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