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杨小燕一直嘀嘀咕咕地：“你觉得可能吗？他真是喝多了吧？”　　 “他开车的时候没有喝酒。”我强调了一句，总觉得杨照亮似乎还有什么事没有和我说。　　 看看时间两点，我问杨小燕：“要不去下第一人民医院？”　　 杨小燕一愣：“为啥？”　　 “你没听杨照亮讲照片的另一个人是第一人民医院的药剂师吗？去了解一下情况。”　　 杨小燕并没有反对，我把车开到医院的停车场停好，刚下车就接到了刘队的电话：“小景，你和小燕在哪里？”　　 “第一人民医院。”　　 “怎么去那里了？”　　 我回答说有了新线索过来看看，刘队道：“你们两个抓紧了，回局里开会。”　　 如果不是很紧急的事，刘队不会用这样的口气和我说的，但是，已经到了这里，不去找龚超我又不甘心。　　 杨小燕站在车边歪头看我，我想了一下道：“我去药房问一下，你在这里等我，很快。”　　 的确很快，到了药房一问，里面的人告诉我龚超今天没来上班。　　 “有他电话吗？”我问，坐在空调间里的女药剂师戴着口罩，眼睛藏在厚眼镜片的后面，冲我一白眼：“没经过他同意，不能随便给。”　　 我也给她一个白眼，她冲我身后说道：“后面的人拿药。”　　 身子被拿药的患者挤开，我回到了停车场。　　 “没来上班，先回局里吧。”　　 “这两起案件虽然看着像自杀，但死者没有留下遗书，所以不能简单地以自杀案结案，还要请大家再进行仔细地调查，直到找到确凿的证据。”　　 刚踏进会议室，就听到陈局长在讲话。　　 悄悄坐下，毛峰用笔在纸上写了点字递给我看，我一瞟，上面写的是：“家属投诉”。　　 刘队表态一定会全力调查，陈局讲了最后一句话：“你们队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　　 等他走出会议室，毛峰第一个叫了起来：“这都什么家属嘛？”　　 刘队瞪他：“家属说的没错，没有遗书，没有抑郁症之类的疾病，也没有遇到重大创伤，一般人怎么会自杀？”　　 “遇到狐仙不算重大创伤吗？”毛峰嘀咕着，刘队将文件夹在桌上重重地一拍：“那就去查狐仙。”　　 众人的眼睛都望向我，我起身将杨照亮的话说了，王鹤立不禁叫了一声：“靠，真有狐仙？”　　 刘队拍着桌子：“照片上的四个人，两人死了，其中一人声称见到过狐仙，还有一个人也说见到狐仙，并且撞了人，另外一个呢？”　　 “叫龚超，第一人民医院的药剂师，不过我刚才去，说他今天没上班。”　　 刘队望向毛峰，毛峰道：“我立即查。”　　 不一会儿，龚超的住址和电话信息都出来了，刘队给他打电话。　　 趁这个空隙，我走到外面走廊上给楚哲天打电话，想把杨照亮的事情告诉他。　　 打了三个电话，他一个都没有接。　　 这家伙，不会在家睡觉吧？　　 发了条微信给他：醒了回电。　　 结果没走到办公室门口呢，楚哲天的电话来了：“干嘛？”　　 他的声音懒洋洋的，果然在睡觉。　　 “你睡觉听不到电话铃声，怎么微信能收到啊？”我又好奇了。　　 他在电话里的声音明显一愣，道：“谁说我在睡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