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年代还能饿死人？”我不解，楚哲天冲着我道：“说你年轻吧，你没经历过。”　　 老人依然望着他的左边：“小凤，我知道你难过，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你回来。”　　 楚哲天走到老人面前：“你告诉我，这方法谁教你的？”　　 老人仍扭着脖子望着空无一物的身旁，不搭理他。　　 我盯着女子，她的身体在渐渐淡去，犹如一幅水墨画，蘸了过多的水，墨色越来越淡，就要消失。　　 我急着叫道：“你要去哪里？”　　 声音响起：“我是魂，自然要去魂去的地方。”　　 “那是哪里？铁盒？”我仍是不解，现在我已经完全投入到眼前的事中，反而不想让那女人消失了。　　 楚哲天急促地说：“我们想办法，但不能用原来的办法。”　　 那女人听了身子的颜色突然加深了些，我觉得她似乎被他的话打动了，但没有声音，我说道：“他说有办法，就肯定有办法。”　　 我看到楚哲天瞟了我一眼，我朝他点头，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关于刘娟的死已经不是我最想要查的，我现在最想要的，是让这个“魂”存在。　　 她的身体颜色又深了些，我听到一声叹息：“阿宝为了我，已经用了一生的时间，再等二十年，他等不了，我也等不了。”　　 “不管怎么样，不能用别人的性命为代价。”楚哲天冷冷地道，我转眼望他，他脸色阴沉，目光冷漠。　　 那个叫阿宝的老人大叫着：“我不管，我只要我的小凤回来。”　　 “你到底是怎么做的？”我要知道真相，如果能获得他犯罪的证据，就让法律来制裁他。　　 阿宝咧嘴笑了，他的嘴里只剩下几颗稀疏发黑的牙，整个嘴都瘪了进去，但他的眼睛却是露着精光。　　 他盯着我，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仇人，但我仰着头迎着，自己代表的是正义，我还怕这个老头？　　 “十年，用一个生于极阴之日的女人的血肉，给我家小凤，四肢、躯干、头。”他笑着，阴森恐怖。　　 “你说要七个，这才六个，还有一个呢？”　　 “魂。”他将铁盒举起，“魂，才是重要的。”　　 楚哲天问他：“为何要每隔十年？而且你是用什么方法让那几个女人绝食的？”　　 老人嘎嘎直笑：“人，真是贪婪。”　　 他翻着眼睛：“只要告诉他们，可以美，可以年轻，可以长生。任何时候，任何年龄，他们都会做同样的选择。”　　 我有一个疑问：“但郝志国是年轻了。”　　 “他当然要年轻，否则他的女人怎么愿意和他一样？”　　 老人又将盒子抱住，眼睛望着盒子：“小凤啊，你别急，就快了。”　　 我转头再看他的身边，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声音也不再响起，我冲他道：“刚才小凤说了，她不能让你再等二十年了。”　　 “你刚才说他已经等了七十年，可这事从五十年前才开始。”我突然想起楚哲天之前讲的话。　　 楚哲天盯着老头：“前面二十年，他没有遇到那个人，不知道有这样的方法。”　　 “哪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