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是我的错，对吗？”　　 我很难过，不是因为我死了，而是因为我的缘故，让楚哲天面临了艰难的选择。　　 “这是命数，孩子，三百八十年了。在三百八十年前，四川奉节地区，李自成兵败欲自杀，他的部下刘宗敏杀了自己的妻子表示誓死追随李自成。军中的将士们杀了妻子誓死追随。”　　 楚霄看着我：“血流成河啊，那些无辜的女子化为厉鬼游走在川内，被小沙弥收服，成了他的属下。”　　 我听明白了，那就是不甘心白白死去的女子变成的妖怪，他们将怨气发在其他人身上，别人又没有错。　　 这样看来，当年的老和尚和楚哲天的祖先没有做，那就把钥匙毁掉吧。　　 “我们是没有办法回去帮楚哲天的是吗？”　　 我问楚霄，他摇头表示没有能力：“我们已经到了阴间，除非是投胎，否则去不了阳间了。”　　 “你为什么不去投胎？而且你也没喝孟婆的汤，那个阎王看起来挺忌惮你的。”我歪着脑袋看他，还想起一个问题：“她真是阎王？还有那个孟婆，也太离谱了吧？”　　 楚霄笑了起来：“你第一次来嘛，有点奇怪正常的。现在阴间也讲劳动法，工作时间太久要被投诉，所以大家轮着值班。”　　 要不是我之前知道黑白无常可以应聘，否则听了这话估计都要直接晕倒了。　　 这阴间，也不至于搞成这样吧？　　 “所以，这阎王和孟婆也是应聘来的？”　　 “对啊。”楚霄点头道：“以后你说话可以多用陈述句，不要用问句。”　　 “有什么关系啊？反正楚哲天喜欢。”说了这句，我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他爸爸用怜惜的目光望着我：“我给你开个后门，你要投胎的话排在前面一些。”　　 “你在阴间当什么官啊？”如果楚哲天的爸爸可以当官，或许我不用急着投胎，在这里一直等着楚哲天来，然后再和他一起重新投胎得了。　　 “我吧，一个小打杂的。”他轻描淡写，我才不信，刚才值班的阎王卖他面子，肯定不是小角色。　　 他不愿意说，我就不逼他，看在他是楚哲天的老爸份上。　　 “我能不能应聘当个小打杂的？”我小心地问，哪怕做个无常也行。　　 他盯着我：“不想回去找楚哲天了？”　　 “你为什么不投胎？”　　 楚霄皱起眉头：“你问题太多了，不能留在这里，鬼都会被你烦死。”　　 “那我去烦你儿子你舍得啊？”　　 “我看那小子可乐呵着呢。”楚霄笑了起来：“他喜欢。”　　 随即又深深地望了我一眼：“我不像别人的老爸，我很开明的，只要我儿子开心就好。”　　 “可是，我投胎的话就要变成婴儿，然后幼儿，再长大，楚哲天要等我好久。”我苦着脸，算算这时间太长了。　　 他想了想，似乎觉得我的话有道理，便说：“你就先不投胎吧，这几天就在阴间里逛逛看看，我想想办法。”　　 他朝门外走出：“你可以在这里休息。”　　 又猛地转过头来：“看可以，少说话，特别是少问问题。”　　 “为什么？”　　 “为什么？我怕所有的鬼都要来投诉，要把你早点丢到阳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