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血沼迷棺
煦江见一众同伙,全都慌的不知所以,取出皂角灭迹丸, “我把皂角灭迹丸投下,诸位一定要屏气凝神,尽量不要呼气。” “让正主拖下去那位兄弟,我去救!” 缷岭力士天生气息深沉,大多都能直达丹田,少数能用足踵呼吸,憋气不在话下! 白开心是摸金,摸金长处是敏锐感到墓葬中异动,口诀是鸡鸣灯灭不摸金! 大墓深处哪里来鸡叫?!所谓鸡鸣指的墓葬中特有的鬼喘气! 能听到鬼喘气地方,一般都有各种机关。空气从各处塞满暗器机括中冲出时,其声尖锐幽长,只要是听到过,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灯灭就更好解释,蜡烛及各种,像是长信宫灯之所以能燃烧,有赖于充沛的氧气; 氧气不足则蜡烛和长信宫灯就不能燃烧,人若待在这些地方,自然更危险! 煦江看一眼白开心,“白开心有把握憋30息至60息吗?” 白开心摆摆手,意思不用为他担心。 煦江想想也是,摸金名气这么大,肯定有些外人不知的秘法。 煦江向大家凝视,缷岭力士和白开心向煦江点点头。 煦江把皂角灭迹丸扔在地上,地上腾起一股白雾,下面正主在弹指间,当即闻不到上面人肉味, 煦江右手拎着公鸡五彩,鸡血持续向下滴…… 左手拿着犀牛角小刀,向虚空中一挥,煦江顿时消失在虚空中。 只剩下白开心与缷岭力士面面相觑。 煦江下来,瞥见正主拎着缷岭力士脖子,正要向下啃…… 煦江把手里拎着五彩公鸡扔出去,正主丢下缷岭力士, 向企图从自己头上飞过五彩公鸡扑去! 煦江右手拎着,早已吓傻了的缷岭力士。 左手水牛角匕首向,虚空中轻轻一滑,把缷岭力士送出懿文太子墓。 “你在外面待着,千万不要再进去,也不要触摸懿文太子墓里任何东西!” 煦江见他不知,“那怪物手上有你气味,你不在祂活动范围出现就没事。” 这个缷岭力士浑浑噩噩点点头,煦江见他一时难以清醒, “你速回金陵,找个热闹点地方,趁中午好好睡上一觉!” 白开心瞥见煦江,重新出现在甬道,“刚才干什么去?!” 下面正主循着气味上来,抡起胳膊把白开心双脚缠住向下拽。 白开心抖开缚尸索,把正主胳膊缠住! 煦江手中铁尺横向劈断正主一只手臂,正主枭吼从下面深处传来。 煦江正要下去,白开心不顾危险,“一定要先把郡主救出来。” 煦江犹豫一下,然时间不允许煦江犹豫,正主露出头来,在甬道上四处乱碰。 又一位缷岭力士,为躲避正主,一味向后退,把自己逼到墙角。 情况紧急 ,煦江来不及细想, 左手从怀里掏出张,蘸着辰州朱砂写好符箓,伸手向正主后脑勺贴去! 正主不待煦江右手持显灵掌,匆匆潜入地下! 煦江纳闷,’,连画九九八十一笔符箓竟然对正主没有效果?!’ 是自己学艺不精,还是下面这位正主太特殊? 事到如今,煦江硬着头皮潜下去,趁正主想撕掉贴在后脑勺符箓,又想不出办法时。 一张张贴到哑门、风池、大椎…… 直到下方传来凄厉声音,煦江才恍然大悟, 原来正主把三尸神,寄存在其他活人身上。 当煦江拿着符箓打到正主督脉时,正主通过远在活人三尸神, 把痛苦传递到其他活人身上,减轻自己承受的痛苦。 怪不得…… 白开心在甬道内待不住,跑下来阻止煦江,“你没听见郡主号的撕心裂肺!” 煦江按捺不住心下疑问,不小心吐露,“郡主跟你有什么关……” 一句话没说完,让正主发现,掌心正中煦江胸部,煦江向后踉跄几步。 胸中异常憋闷,向外狂吐几口血后,方觉舒畅一些。 煦江来不及了解详情,“白开心,用缚尸索把他缚住,我亲自帮你找郡主!” 白开心向正主扔出缚尸索,正主伸出手臂,挽住白开心缚尸索。 白开心印堂处青筋毕露,“煦江,快点去,晚了就来不及!” 煦江用手掌触地,地面顿时裂开刀割一样口子, 从深渊中飘来恶臭,比正主身上恶臭更难闻! 煦江深吸一口气,把薄荷叶含在舌下,跃入深渊…… 煦江向下跃,无意间看到下面有片血沼。 血沼正中间有具,棺盖被推开的棺椁,棺椁里面是什么,实在不好判断。 煦江怕伤了白开心说的郡主,降落到血沼上,恶臭就是从这里飘上去。’ 煦江想再靠近一点,看清开着盖棺椁里,究竟是什么情况? 血沼挨上煦江脚底山河皂靴,倏忽间沸腾, 不知是何年月的断肢从血沼中跃上来,手里还捏着一段肠子似东西,朝煦江飞来。 煦江抽出鞭尸绳,向断臂抽过去,断臂顿时裂解成一堆碎肉, 更多断臂从血沼中跃起,追逐着这堆碎肉。 把碎肉抢到手的断臂,重新跃入血沼, 没有抢到碎肉的断肢,竟然发出婴儿啼哭声,向煦江飞来! 煦江苦笑,“我经常跟爷爷诉苦,学净血咒没用,不想今天竟派上用处!” 鞭尸绳在空中勾画出一笔笔符箓,挨上鞭尸绳的断臂,无不裂解成碎肉后, 又有更多断臂跃出血沼,来捕捉空中的碎肉。 在血沼上面悬浮着的煦江,早已忘记时间,专心勾画着他的鸟兽篆书——净血咒! 煦江画完繁复净血咒后,不见断肢窜上来,可下面血沼依旧不平静 。 煦江记起自己使命,来到掀开棺盖棺椁起。 蓦然瞥见几千年棺椁里,仰面朝天躺着一位皮肤白皙,年龄不到20岁的年轻姑娘。 年轻姑娘嘴唇紧抿,连煦江来到身边都不知。 煦江掏出金汁勺,放到鼻孔旁边,年轻姑娘竟然毫无反应。 煦江顾不上额头汗水,嘿嘿一笑, ’这个正主老奸巨猾,竟然知道发丘天官,金汁启朱唇法子。 煦江把贺员外大腿上取来银针,对准年轻姑娘耳边听宫穴狠狠扎过去, 就算正主绞尽脑汁,姑娘朱唇还是让煦江轻启。 煦江成功轻启年轻姑娘朱唇时,耳畔传来一阵嗡嗡响, “老夫之所以用这个姑娘做容器,是为了能让发丘天官再度重出江湖! 你竟用尽方法,破坏老夫苦心孤诣做的风水局,真是家门不幸!” 煦江脑海中如过电一样,“用金汁勺轻启朱唇,从来都是发丘天官不传之密,能先手防这一手的……” 煦江眼神迷离起来,“究竟是听先祖,期待有一天能发丘天官后代重出江湖,还是把白开心口中所说郡主救上来?” 直到煦江见到祖先后,“这是哪里?” 祖先背着手,只留给煦江一个背影,“张角余脉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不,我还有个妹妹!” “女孩不能传宗接代,不能算做后人!” 煦江艰难咽口唾沫,“难道就真的只剩我一个男丁了吗?” 祖先半晌没有回答,煦江眼巴巴盼着答案,却只盼来一声粗重叹息声。 “盗墓者无后是应了远古设下的咒语! 不过摸金、搬山、缷岭是师父带徒弟,师父家里兄弟姐妹必须有很多,徒弟也亦然。” “只有我们家,承受着南华老仙的师承,且不能传给与先祖张角,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 偏偏又搅进大规模盗墓,千年来一直干着别人唯恐避之不及事情,即使有换天彻地之功,还是不可避免走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