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物是人非
3人回杭城后,“最迟今天傍晚,我们在西湖断桥边集合。” 白昼有些惆帐,撅着嘴,“真想不到,刚聚在一起,又要分开。” 盗魁远远望着倾斜着雷峰塔,“大老爷们,有那么惆怅吗?!” 白昼嘴唇蠕动着,有话说又说不出来,第一个转过身去, 他把右手搭在,盗魁肩上,最后叮嘱,“傍晚,月亮升起来前,在断桥相聚。” 盗魁向市里走去,挥挥胳膊,“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家驹来到杭城,最热闹街上,路过与热闹街景,格格不入玉鼎居时, 为玉鼎居立在外面羊脂白玉竖长匾额吸引,推门进来, 立即为眼前翠绿色屏风吸引! 手指正准备感触下,翠绿色屏风质感时,“干什么,只准眼观不准触摸!” 目光寻着声音来处望去,旁边红木椅子上,坐着个翘着二郎腿伙计, 他嘴唇微微勾起,“伙计敢坐在红木椅,还敢翘着二郎腿,与顾客这个口气,谈话的可真不多见!?” 伙计倏然立起,右手指着他,面赤怒目,“你瞧瞧自己个,像是能买的起这件玉屏风的人吗?!” 家驹不怒反笑,“我怎么就买不起这件玉屏风了!” 伙计扬起下巴,“这件玉屏风可不一般,不是穷鬼能买的起!是用上等玉工用上等云南玉,拼成千里江山图!可不像街上叫卖赝品画。” 他打定主意,要这副云南玉千里江山图,又怕伙计诈他,“叫你老板出来!” 不想,伙计竟对他投来探究般目光,“就你,连件外衣都买不起,也就我不嫌你麻烦,能陪你聊会;还想把老板也诓骗出来,没门!” 他抬头瞥见天上太阳,不知何时已经向下西沉,心里急得像锅,要熬干的油,“我没功夫跟你逗着玩。我要找你老板!” 伙计坐在红木椅子上,双脚前后摇摆,表情轻佻,玫瑰红手指在下巴上轻弹,“你胆子大,我还怕老板说呢?!” 他急得满头大汗,没有想到为一叼嘴伙计,耽误这么长时间, 忙冲过去,把伙计连红木椅子,推到一边去,冲着里面喊,“掌柜、掌柜、掌柜,我买你家碧绿屏风!” “来了!来了!来了!翠绿屏风需要3千两银子!” 他心里咯噔一下,右手伸进背囊中,挨个儿数着昨天在棺椁中分金银宝珠,心里嘀咕道:’一块狗头金值…… 长着一副元宝脸沈老板从里面冲出来闪怔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家驹,你还活着!” 他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沈万三,“沈老板,从周村搬到这里来了!?” 沈万三张开双臂,“机遇,这是千载难逢好机遇!蒙元撤到北方去,张大人取消所有过路关卡,原来藏在深闺不敢出来富人,瞬间全都涌出来,手里端着大把黄白之物,来求购世上难得一见宝贝!” “不过,你放心,博古斋现在也是人气满满,连门槛都被踏破好几次了!” 家驹把一块沉甸甸狗头金搁在柜台上,“沈老板,我要买屏风是去敬献给张大人!” 沈老板打量一眼狗头金重量,“行,拿去吧!” 他把屏风折叠起来,夹在腋下,出去刚走几步, 就碰见一人眉目鬼祟,东张西望,低头溜着墙边跑, 刚觉得不对劲,后面转弯处,白昼露出头来,头发凌乱,前额刘海完全搅在一起,双手向前伸直,“抓贼!” 他把屏风向白昼扔过去,“接住,我替你抓贼?!” 白昼一愣,反应过来是煦江,向前跑几步,双手向前捞抱,屏风正好跌进他怀里,他抱着屏风跌倒! “家驹,贼人手里有家伙!” 他朝贼人快步跑上去,贼人掏出刀子,“你再敢过来,我一刀捅了你!” 他见状掏出撬棍,向贼人右手甩过去,甩到贼人手背上,将贼人手里握着匕首打飞! 贼人左手捧着红肿右手,向前猛窜如入逼仄弄堂, 弄堂里盗魁肩上正扛着一个元青花向外走去, 不料低头疾跑贼人,迎面撞到他挺拔将军肚上! 盗魁怒睁双眼,“敢打我将军罐主意!” 贼人抬起头,颤巍巍伸出右手捅向盗魁肚子,只觉黏糊糊中有些温热!? 刚要咧嘴笑时才发现,自己手里匕首,早让手里抄着撬棍家伙,一棍子打飞! 盗魁瞪着环眼,左手拎着后衣领,把他拎起来,“我不给你点教训,你小子不甘心啊!” 说罢,扬起左脚正准备迎面踹飞,他拎着撬棍正好赶到, “盗魁,你也在啊!” 盗魁打量一眼,“这小子偷了你的东西吗?!” “不是我的,是白昼买的。” “你的东西准备好没有?!” “白昼拿着呢?” 盗魁一愣,“你把自己给白昼了?” “没有,只是让白昼代为保管……” 贼人左右扭头,渐渐品出味来,“原来你们是一起的!” 家驹把手伸过去,“把东西交出来,可以少挨一顿打!” 贼人见状,实在没有办法,把枚圆润和阗玉器交出来! 3人来到苏州,现如今苏州是大周朝国都,到处都站着银枪上系着红布头卫士, “唉……比原来是热闹,可也比原来生分了一些。古往今来,谁一旦登基做皇帝,准不免要弄的生分些……” 不多时,推搡着熙攘人群,挤着来到宫殿门口,掏出腰牌, 家驹腰牌上写着盗采令、两河疏浚使、徐州知州通判…… 守卫宫殿统领急得直跺脚,“你们怎么才来?!” 家驹赔笑,“路上遇到点事,耽搁些时日,劳烦大人进去通报一声?!” 统领通报后,3人来到新落成宫殿,分别献上云南玉屏风,“陛下,此屏风是用上好云南玉,这副图乃是千里江山图……” 白昼把圆润和阗玉球,盗魁把元青花,三顾茅庐将军罐一并送上,当上皇帝张士诚果然很高兴,“还是你们有眼光……”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张士诚望着庭下宴饮都是平时最熟悉的人,于是讲起他前几天,在院中荷花池塘畔,见到一桩奇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