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融入
暗道的尽头连接着皇城的外面一家不起眼的裁缝铺,从裁缝铺的地下室走了出来。江伦呼吸到清晰的空气之后不免神情缓和了许多。 “活过来了。”江伦贪婪的大口喘气,但还是很快的朝着外面走,如果行囊没了,那就麻烦大了。 京平似乎看穿了她在想着些什么,于是便说道:“你不是还有急事吗?你先去弄,我们要去的混沌店铺在内城南,距离这里大概一里。” 江伦谢过了几个人,着急忙慌的朝着旅店走去。 国都的夜晚依然热闹,人来人往。商贩的吆喝声,店铺里传来的香气,五彩的灯映照着天空,满城的烟火气。每个人似乎都享受其中,都在享受生活,但毕竟是天子脚下,也算正常。出了内城,那可就是大千世界了。 月光下有一道黑影急速的穿梭,从热闹非凡的地方到无人问津的不毛之地。终于,黑影在一所旅店前停了下来。 “小二,退房!”江伦收拾好行囊后告别了旅店,又是急匆匆的回去。 外城的晚上相对安静,越往外面就越寂静。各个地方关门闭户,留在街上的,只有东一挫西一挫的叫花子,以及这苍茫的月色。 就在江伦赶回去的时候,巨大的“轰轰”声响起,远处似乎有人吆喝着,江伦见状,躲进了最近的一个小胡同里面,悄悄地朝着外面观察着。 火光越来越亮,声音越来越大,苍茫天地之间只有这一股声音。 官兵们跑了过来,轿子抬了过来,声音逐渐远离,天色很暗,只能隐约看见一顶墨绿色的轿子朝着内城疾驰,速度十分之快。 江伦将行囊在自己身上绑好,左手握着苗刀追击出去。 “停停停!”随着站在轿子边的人的一声吼叫,轿子不是很稳的停了下来,轿子最前面的两个人由于刹不住脚而跪了下来。 轿子稳稳停在了一家药店门口。 “砰砰砰”一个男人走上前大力的锤门,“开门!”男人吼叫着。 “吱呀——”不一会,房门便打开了。 “这位官爷,小店已经不营业了,已经休息了。”一个白发的老人作着揖说到。。 “老头,我要找的不是你,而是你的儿子。你儿子拿走了我们要进贡的珍珠!现在在…”就在男人的话还么说完,轿子里就传来了声音 “德贵!” “老爷。”这个叫德贵的男人满脸谄媚的笑,跑到了轿子前,就在他伸过去他的那一颗卤蛋时,一只手伸了出来给了男人一巴掌。 他们似乎在说些什么,距离太远江伦并不能听清楚,只见得男人一个劲的鞠着躬,不用想也知道在道歉。 男人走上了前,在店主的耳边说着什么,店主刚开始还保持着一副冷静端庄的态度,听完之后立马就变得惊慌失措,转身进了药店。 江伦十分疑惑,但是还是决定继续看下去。 轿子停了下来,上面除了大片的墨绿色之外,还有很多的点缀全都是用金黄色制作而成,而在崇皇朝代,除了皇宫、皇上亲自任命、皇家人、三品及以上的官员和寺庙除外,其他一切均不能够用,违者斩。如今这辆车子上不仅用了,还大面积用了,还明目张胆用了,不用说轿子主人非富即贵。 而在目前看来,除了京平之外,基本上所有人都是贪婪掌权的,因此江伦断定这里面的人不是什么好人。 不一会儿,店主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个盒子,德贵打开盒子之后生气的看向了店主,店主急得跪在地上求饶,男人走向了轿子请示里面的人。 这个时间对于店主是最难熬的,轿子里谋面的人是店主绝对不能够惹上的人,而目前看来似乎出现了一些差错。 男人听完后笑着站了起来,朝着店主走了过去,店主害怕的浑身颤抖,低着头不敢说话。 男人似乎说了一些什么,店主开始不停的求饶,就在这时,轿子继续朝着内城走去。 “求求你们放过他吧…”店主似乎还说了一些什么,但是并不能够听清楚,就在出了男人之外的所有人走光之后,男人拔出了小刀,准备刺杀店主。 “啊!”江伦捡起一个石子就朝着男人的手砸去,砸掉了男人的刀,男人吃痛的叫了一声。 江伦不再废话,而是上前与男人厮杀起来。男人的功夫不过九牛一毛,什么也不是,轻轻松松的被江伦制服,可是店主却上前阻挠江伦,而是请求男人杀了自己。 “一个小妞,也敢在这里为非作歹,你等着。老头,你儿子命别想要了!”男人恶狠狠的说着,转身离开。 “老人家,您没事吧?”江伦想要搀扶起老人,可是老人却不领情。 “你多管闲事干什么,我的儿子啊。”老人倒在地面上迟迟起不来,江伦却是被他热恼怒了 “老人家,不是我就你你早就没命了,你怎么还这样?”江伦双手叉腰很生气的朝着地面上的人说到。 “你不知道,轿子里的是当朝二品,他放了珍珠在老衲这里炼药,但是我儿子却把它弄丢了,他们说要不然杀了我要不然杀了我儿子,你这样不就是葬送我儿子的命吗?”老人越说越激动,差点背身过去。 “可是我并不知道啊。”江伦此时此刻也着急了。 “那你瞎帮什么忙,我的儿子啊——”凄凉的叫声响彻了整个外城,十分瘆人。 江伦着急的四处走来走去,可是又如何呢?就在家里一筹莫展之际,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我们都在等你。”江伦回过头,是京平站在她身后,江伦似乎是见到了救世主一样,急忙上前把事情原有大概复述了一便。 “这样啊,老人家不用当心了,我有办法让你和你儿子不被杀的。”京平信誓旦旦的说着,“但是你要下告诉我你儿子现在在哪里?” “就在内城南的一家混沌店铺里面。”老爷子仿佛见到了救世主一样,抓着京平说着。 “放心老人家,我和宫里有些关系,能够帮你的。”京平说完带着江伦离开了这里。 “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江伦跟着京平走着,可是京平没有怪罪她。 “这个先不要管了,你要将功补过你就得听我的,现在你去洪门衙门去告状,记得不要弄错了,在外城西,说内城南的店铺里有人发现了朝廷命官抢夺面圣贡品,私自炼药,如今拿着证据的人生命垂危。若是还不理睬,你就让手下传达两个名字,分别是何雄和德贵。”京平说着,自己朝着内城南走去。江伦一刻也不敢怠慢,快速的朝着衙门走去。 “对啦!不要暴露所有人的身份!”已经走远的京平突然转身朝着江伦喊道。 江伦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衙门,锤响了鼓。 “谁啊,大晚上的告什么状。”一个穿着兵服的男人打开了门,很显然绝对只是个手下而已。 “我要告状。”还没等江伦说些什么,士卒就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明天再来明天再来。” 江伦十分着急,但是突然想到了京平和她说过的两个人的名字:“这位军爷,您帮我传达给县太爷两个名字好不好,分别是陈素和何雄。”江伦边说着边靠近士卒,悄悄地塞给他一些碎银子。 “那我就就去帮你问问,你在这里等我。”果然还是银子好用。 门被重重地关上,江伦在经历贩卖孩子之后,现在心中对这位士卒不免有一些怀疑,因为她不确定是否会真的告诉县太爷,但是这次江伦赌对了。 今天刚好是县太爷值班,值班是只能留在衙门过夜,因此士卒找县太爷也就十分轻松。 “老爷,老爷!”士卒站在了一个灯火通明的房间门口,房间紧紧锁着门,里面不断传出淫秽不可听的声音。 “干什么!”县太爷似乎很生气。 “老爷,外面有一姑娘,说‘在外城西,说内城南的店铺里有人发现了朝廷命官抢夺面圣贡品,私自炼药,如今拿着证据的人生命垂危’。希望老爷能够去看一看。” “你没看见我在忙吗?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就在县太爷说完后,里面又发出了不可描述的声音。 士卒心里一边骂着娘一边不得不佩服县太爷身体好,五十多岁的人了,还和青年一样精力旺盛,但是受任命还是不得不说:“老爷,那个女子还说了两个人的名字,分别是何雄和德贵。” 就在士卒说完之后,里面的淫乱的声音戛然而止,接着就是穿着衣服的声音,伴随着“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县太爷衣冠不整地走了出来,肩膀上面还挂着一个妓女。 “那个人在哪里?带我去见她!”县太爷甩掉了女人,掩盖不住脸上的兴奋。 “老爷,我们继续嘛。”妓女嗲嗲地说着。 “宝贝,你去床上等我,我去去就回。”县太爷是一位满脸皱纹的老男人,可是身边的女人也就最多二十出头。 三观开始炸裂,连世界观都开始炸裂。 衙门的大门被推开,江伦听到了声音之后立马站了起来,可是县太爷的身体散发的味道却让江伦感到恶心,好腥的味道。 “你告的状?”县太爷问道。 “对,赶紧去吧。”江伦见目的达成,也就一溜烟的离开,涉世未深的她并不知道为什么县太爷会有这个味道,以后就知道了。 等到江伦赶到地方,官兵已经开打了,而与之对打的正是京平几个人,他们都蒙上了厚厚的面纱,若不是因为武师和自己师出同个门派,要不然也认不出几人。 江伦见状,摘下了外套出了鼻子眼睛之外其他全都裹满了,也加入了战斗。 几个人都在不停的厮杀不难看出,京平的武功是最差的,甚至被一个士卒划了一刀。而武力最强的莫过于江伦了,毕竟是天下第一刺客之徒。 手起刀落,一个个人倒在了血泊之中,虽然江伦接过任务杀过人,可像今天杀了这么多的人,还是人生中的第一次。 惨叫声、刀枪声、喊声等等声音吵杂一起,在深邃的夜空中碰撞,可是双拳难敌四手,几个人的体力也逐渐到达了极限,京平则是在很早就躲了起来,因为他不仅武力不强,而且还受伤了。 就在几个人束手无策之时,远处传来了很整齐的跑步声,声音越来越近,直到看清了面目,是县太爷。 京平赶紧召集几个人,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溜走,顺手接走了店主儿子,并在回去的途中把店主儿子送回店铺。 “有点痛。”京平逐渐跟不上几个人的步伐,因为身体上带着伤,因此行动有些受限。 “怎么了?”几个人都停了下来。京平拿开了堵着伤口的手,一个骇人的刀痕出现在众人面前,它还在渗透出血,给本就绚丽的衣服多加了几个层次。 “痛不痛?”何大春问道。 “废话,也不会啦,就没办法跑那么快。”京平艰难的站起身。 “要不我背你?”何大春说着。 “不不不。”京平连忙拒绝,出了江伦之外的所有人都笑了出来。原因是有一次京平腿摔骨折了,何大春背着他从桥上过去的时候,又恰逢雨后道路湿润,一个不留神把京平扔水里去了。 “我不想要再喝水了。”京平依然艰难的走着。 “要不我抱你回去?”江小耕说着,“你逃跑技术还没我好呢,得了吧你。走吧走吧,我还能走。”京平说着,朝着裁缝店走去。 “你真的没事吗?”在外面根本就没主仆之分,除了江伦还在当心,其他五人有说有笑的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 “要不我背你吧。”江伦说着。江伦从小习武,而对于人伦常识等等都一概不知,;反观京平,由于先天身体要弱于别人,随饱读诗书,但是身体素质一般,尽管学了武术,但还是远远差于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