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鸦看着自己身前那不着寸缕的女人,以及女人身上的一道道伤疤,轻轻的叹了口气。 唉! 随后他耐心的听完了女人的全部故事。 女人生活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而他的父亲,是个酒鬼。 每次回家都会喝的烂醉如泥,每次喝醉都会用各种方法对她进行虐待。 至于她的母亲,则在生下他不久后和别人跑了。 这个世界很有趣,所有的职业都需要考证,唯独父母这个职业不会。 总之,在经过十几年的虐待之后,女人终于决定通过跳楼的方法离开这个操蛋的世界。 但她终究没有成功,在她即将从自家六楼的窗口跳下去之前被她的父亲发现了。 那一天,她挨了最后一顿打,也是最后一次。 那个时候,她感觉自己要死了。 后来在小黑屋的床上被绳子栓了了整整三天,这三天里水和食物一滴都没有。 但是她的生命很是顽强,即使她一再渴求死亡,但最终还是没能如愿以偿。 直到第四天晚上,她的父亲不知道是不是突然间良心发现了,将她放了出来,给了她一笔钱,不是很多,大概只有一千多块。 让她有多远滚多远。 闻着她父亲身上的汽油味,年仅十六的她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 但最终她还是逃出了这个让她痛苦绝望的伤心之地。 直到几天后,她听说自己的父亲在她走后不久就和房子一同在一场大火中化为灰烬。 故事远没有结束,在她二十岁生日的前几天,遇到了一个男人,也正是这个男人,将她亲手送入了绝望的深渊。 后面的故事大概就是男人通过花言巧语将无知少女蒙骗,随后同居了了四年多,最后玩够了又将少女卖到了一个有着暴力倾向并且有着变态癖好的赌徒那里。 最后赌徒赢了一笔钱出门旅游带着她一起,然后走失了就是这样喵! 故事到了这里总之就是结束了后面的故事实在是编不下去了啦啦啦我真厉害居然还能编到这里哈哈哈(大笑)! 黑鸦耐心听完了女人所讲述的故事,这不由得让他想到了自己。 黑鸦因为本身长得丑而经常遭到校园暴力,但是每次向老师求助,都会得到一句不冷不淡的。 苍蝇不叮无缝蛋,一个巴掌拍不响。 这类话语。 总之他从小所遇到的老师就是那种凡事只会和稀泥,遇到大事忙着撇清关系。 而且全部都很势力的那种。 这也就倒是后来那些霸凌者越来越猖獗,越来越肆无忌惮。 黑鸦实在没忍住,还了一下手,这一下可不要紧,要紧的是有一个是校董的儿子。 这一下让那些势利的教师喊了家长,毕竟对她们而言,这可是继续往上爬的好机会啊! 他的母亲也只是个农村人,而他的父亲远在外地,所以没有回来。 最后,黑鸦被它们利用一些不能说的东西给送进了少管所。 少管所告诉黑鸦的母亲,只有让那些人同意才能放他出来。 黑鸦的母亲为了将孩子捞出来在那些人的家门前将头都和磕破了。 最终那些人怕家门前死人晦气,还是同意了她的请求。 但这一切还远远没有结束,人心的黑暗你无法想象。 尤其它们得到了那些不可说之物的时候。 黑鸦的母亲回去之后还是大病了一场,不日之后便一命呜呼了。 年幼的黑鸦问匆匆赶回家的父亲:为什么有些人能够随意支配我们的生死呢? 他的父亲面带哀伤的摸着他的头,孩子,有些事情等你长大了,你就明白了。 就这样,又过了很多年。 黑鸦逐渐成长起来,直到后来进入梦境,他终于靠着自己得到了一件又一件的道具。 而这其中他利用某些能够带入现实之中的道具,成功报了当年的所有仇怨。 而他的心灵却因为多年积压的仇恨到了一种有些畸形的地步。 他将过去所有伤害过他的人用黑色的羽毛一点一点的刺入它们的体内,一点一点的将这些人折磨致死。 不知不觉,时间过了很久,黑鸦的手缓缓攀上了女人的后脖领,然后轻轻一捏。 咔嚓!女人的低着头颅缓缓倒在了地上。 这个世界很痛苦啊!倒不如我送你一场造化,赐你一种解脱。 就这样,女人一瞬之间没有了声息。 或者说,她从来都没有过声息! 就在黑鸦刚刚转过身没走几步,身后的女人又缓缓的站了起来。 真的好疼啊! 女人声音怨毒的嘶喊道。 随后,她身上的一道道伤口处居然开始渗透出鲜红的如同油墨般的血迹。 然后伤口突然一一裂开,里面长出了一颗颗巨大的人头! 这些人头布满了女人全身,它们完全从裂缝里探出头后竟然齐齐的转头盯住了黑鸦! 被盯住的黑鸦感觉自然不好受,他只感觉灵魂仿佛被定住了,居然连转身应敌都做不到。 一个又一个混乱而又嘈杂的呓语试图钻入他的脑海,占领他的身躯,欲将他也变成和女人一样的怪物。 加入我们吧!成为我们的一部分吧! 这些人头有老有少,这一刻竟然不约而同的说出了同样的话。 该死的! 一个浅层梦境,绝对不会出现这种东西。 这是特殊梦境! 我就说为什么这个梦境会一点提示都没有。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注:特殊梦境是遭到位置存在泄露的一丝气息污染的梦境,在这里有些东西被其同化。】 想到这里,黑鸦强忍着灵魂被冻结,意识被冲击的痛苦将手伸进怀里。 掏出了一个乌鸦面具,戴在头上。 那模样像极了中世纪时那些治疗黑死病的瘟疫医生。 总之,戴上面具的他暂时摆脱了那东西对他造成的污染。 之后逃也似跑向了一个方向,大巴车停靠的方向。 与此同时,不同地方的众人也都感觉到了这种肮脏堕落的气息,竟然不约而同的前往了大巴车停靠的方向。 几人心里明白,这种情况无疑是有变故发生了。 而这场变故唯有联手才有可能活下去,而众人分离前并没有商定集合的地点,想来想去也就只能是大巴车那里集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