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寻真相,深山老林探老翁
“我们不是去找师父吗?怎么来这里了?” 一个农家小院前面,石头一边探头往院子里看 一边十分不解地问道。 院子不大,里面只有三间泥砖瓦房,有些破旧。 “是啊!咱们来这里做什么?” 忘老三也看着都灵山,疑惑不解地问道。 “等会你们就明白了。” 都灵山也不解释,只是随意地说了一句,便举手推开院门,跨步往里走去。 有些破旧的院门,发出沉闷的响声。 “谁呀?” 屋子里传来一声嘶哑地询问声,紧接着,从里面走出来一位七十有余的老翁。 “大爷,是我们!” 都灵山快步走到老翁跟前,态度亲和地轻声说道。 “你们是?” 老翁眼神似乎不太好,眯着眼睛打量了半天,也没认出几人来。 “我,都灵山,他,他,石头和老三。” 都灵山轻笑着指着自己和石头老三二人介绍道。 “呀!是你们呀,快请屋里坐。” 老翁恍然,一把拉住都灵山的手,颇为激动地大声说道。 他拉着都灵山,一边往里走,一边絮叨起来: “好,好,好,快随爷爷进屋去喝杯茶。 爷爷老眼昏花了,还望神医莫怪。 屋子里有些乱,三位千万别嫌弃。 爷爷老了,收拾不动啰! ……” 三人听着老翁语无伦次的絮叨,也不言语,只一味地含笑点头,时不时地“嗯”一声附和。 说话间,三人在老翁的引领下,进到了屋子里,在一张方桌前坐了下来。 屋子里摆设很简单,仅有的一张方桌和四条长凳子,也都很有年代感了。 桌子上摆了茶盘茶壶和几个看不出本来颜色的杯子。 “来,喝茶!” 老翁一边说一边颤抖着手,去拿桌上的茶杯与茶壶。 “大爷,我们自己来。” 都灵山伸出一只手按住了老翁的手,拿过茶壶,笑着说道。 老翁见状,便也不再客气,放开了手,也在一旁坐了下来。 都灵山也不嫌弃,拿起杯子,自己倒了茶水喝了,又给老翁也倒了一杯。 石头和忘老三也各自倒了一杯,喝了,将杯子拿在手里把玩。 “神医,这次来,是所为何事?” 老翁一边接过都灵山递过来的茶杯,一边问道。 然后,他将手里的茶一饮而尽,放下杯子,看着都灵山,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认真起来。 “大爷,晚辈这次来,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大爷不吝赐教。” 都灵山对着大爷拱手揖道,态度十分恳切。 “但说无妨!” 老翁坐直了身子,一改刚才的老态龙钟之态,精神抖擞,神情肃穆,俨然一副经年居上位者的姿态。 “老爷子,可还记得白家?” 都灵山的态度也变得肃穆庄严了起来。 “自然记得!” 老翁颔首说道。 “那您老可还记得白家的长媳当年是如何去世的?她手上长年戴着的铃铛又是如何得来的?” 都灵山看着老翁,开门见山地问道。 “是啊,老爷子。我看那铃铛对这白家媳妇来说,肯定也是很珍贵很有意义的,以至于她在临死之前,还郑重地传给了她的宝贝女儿。” 石头在一旁,忍不住插话道。 “老夫离开白家已经数年,早已不管那些破事,自然也就都忘了。” 老翁神色微变,似乎很忌讳提起过去的事,故而托辞自己忘了,以此来避而不谈。 “老爷子,您还是再仔细想想吧!毕竟现在的白家大小姐也是您老的后人,您老总不至于见死不救吧?” 都灵山既不介意老翁的态度,也不拐弯抹角地有所忌讳,直言道。 “老夫当年虽然掌家,但是族中事务繁多,我不可能面面俱到。 像这种族中家务事,基本都是内人在打理。 于我而言,有些事情也只是旁听而来,难免会有失偏颇,当不得真。” 老翁一脸凝重地说道。 他这话倒也是不假,男主外女主内,族中媳妇婆子穿什么戴什么,自然也用不着他来操心。 至于,这长房的儿媳妇是如何去世的,他这个掌家的,自然还是知情的,只是他不是很愿意再去提起当年的那些糟心事罢了。 “嗯!话虽然如此,但是事关族中家人性命,老爷子是不可能不过问的。” 都灵山并不给老爷子面子,直截了当地戳穿他的心思。 “这个,是自然!” 这一点,老翁没有否认,也不能否认。 否认就是他这个掌家人失职,也薄情。 “那就说说吧!” 都灵山也不想再在这浪费时间。 这白家,从上而下,就没几个真心的,都是喜欢玩儿虚的。 他当初也是无意之中救了白家这位掌舵人,并将其安置在这深山老林里,让他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这也是老爷子自己的意思,他想过一个清静无打搅的晚年,都灵山便随了他的意。 如今一晃十年过去了,老爷子身体依然硬朗,思维依然清晰,显然,他很享受现在的生活。 “当年承蒙神医出手相救,老头子一直铭记于心。 并非老头子不说。 请恕老头子冒昧,斗胆问一句,却不知道神医今日为何突然过问起这白家的事来?” 老翁心中不解。 倒也不是他怀疑都灵山会对他们白家如何,而实在是白家与他都神医八竿子打不着,他都神医也不可能闲着没事去管那一大家子的闲事。 所以,他寻思着,这其中必有什么缘故。 “您老是在这享清福躲清静了,白家那头是天翻地覆,闹得不可开交,差点就改天换日了。” 忘老三嗤笑道。 “哦,这又是为什么?” 老翁显然是对白家的事一无所知。 “还不是因为您老那个好二儿子,想谋他大哥的命,夺他大哥的权?” 石头算是看明白了,这位就是白家的前任掌家人,便不客气地大声抢白道。 他对这白家还真地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呢! 老翁失笑摇头说道: “呵呵,小兄弟这回可真是误会了,老头子并非白家那些个兄弟的父亲,而是……” “老爷子,这些闲话还是别说了,我这次来,只是想弄明白我刚刚问的两件事。” 都灵山出言打断了老翁的话。 “嗯!” 老翁闻言,收住了到嘴边的话,低头稍作沉思后,抬头看着都灵山,神情略带沉痛地回忆道: “当年,那个媳妇向来身体康健,本也是个懂事要强的,于内于外,都是一把好帮手。 我当初执意要将大权交付给她的丈夫,也就是白家长子白东成,也是看重她这一点。 白东成这人啦,随我大哥,性情好,是个聪明正直的,能力也是有的,将白家交给他,我放心。 只是,年轻时的他,生性洒脱,对族中之事并不上心,对族中一些人的作为行事,也极为不喜的。 又加上我大哥走得早,他也没有个管束,所以他一开始是拒绝我的,说什么也不肯接掌这偌大的家业。 后来,我做通了他媳妇的工作,再由他媳妇从旁劝说并加以协助,他这才勉强接任。 怪就怪在,自从白东成接任以后,他家媳妇的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只短短数月,就发展到卧床不起了。 为此,我还特意给她请了最好的医生 ,却也查不出她到底是什么病。 国内国外的大大小小的医院,更是没少给她看,可就是瞧不出什么毛病来。 都说她身体一切正常。 可她却还是一天天消瘦下去,最后连饭也吃不下了,只成日里躺在床上,也不睡觉,只一味地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也不言语。 这样的光景大概持续了一个星期左右。 而后,突然有一天,她从床上坐起来,吵着要吃东西。 一家人为此还特别高兴,给她做了好些好吃的。 她每样吃了点后,就放下了。 然后就嚷嚷着要见自己的儿子和女儿。 当时那白玲儿还在上小学。 她巴巴地等着自己的儿女回来后,也没有多说什么,只从自己的手腕上摘下那个金铃铛,戴在玲儿手腕上。 完了后,她只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流泪,却什么话也没有交代,然后两眼一闭,撒手走了。” 说到这里,老翁停了下来,抬起袖子,擦了一下湿润的眼角,看得出来,忆起这段往事,他的心情是悲痛的。 “后来我一直在想,那个媳妇病得实在是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