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我想想还是觉得不太可能，如果范主任的老婆真是那样的，那他跟姜蕊有关系的话，他老婆肯定第一时间发现。”　　 “不一定吧，如果两人隐藏的好呢？”　　 “这你就不懂了，一个女人要是对什么东西警惕，那绝对比雷达还厉害，光闻味道就能发现蛛丝马迹。”　　 “是这样吗？这么可怕？嫂子不会这样吧？”　　 “你嫂子当然不会那样，况且我也没干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啊。”　　 “但你好像很有经验啊？”　　 “嗨，就是有一回，我回家的时候太饿，把我儿子的辅食吃了，一下就被她发现了。”　　 “你不承认不就完了？”　　 “我当然是不承认啊，你不知道，她就跟福尔摩斯一样，一条条证据给我摆出来，我居然一个都没法反驳。”　　 “这么厉害？那嫂子不当警察可惜了。”　　 大斌摇摇头：　　 “当警察就算了，她也就对她儿子的事上心。别的她可迟钝着呢，家里那些个水费电费煤气费，她经常忘记交，还得靠我。”　　 大斌虽然说的是玩笑，但林奕觉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可是范主任为什么在听到姜蕊的事情时，那么紧张呢？　　 难道是别的原因？　　 林奕突然改变了主意：　　 “咱们先不回队里，先去找一个人。”　　 “找谁啊？”　　 “叶芷。”　　 他想起上一回去找叶芷的时候，叶芷的表情明显是知道的比她说的要多。　　 “叶芷？你们不是找过她了？”　　 “嗯，但我觉得，她应该知道更多。”　　 “那她上次没说，这次她能说吗？”　　 “试试吧。”　　 大斌还是第一次看到林奕对一件事情不太有把握。　　 “看来这个叶芷不简单啊。”　　 林奕笑笑。　　 叶芷确实不太简单。　　 来到叶芷家，还是叶芷的妈妈开的门。　　 “林警官？你……你们……”　　 “叶芷在吗？”　　 “呃……在是在，不过……她在睡觉呢，你们又来找她什么事啊？上次不是都已经说了？”　　 “有点新情况，想再找她了解一下，您能把她叫起来吗？”　　 林奕知道这是叶芷妈妈的托词。　　 大白天的，叶芷能睡什么觉，无非就是不想面对他们罢了。　　 这也证明了林奕的推测没错，她们隐瞒了不少事。　　 “这……”叶芷妈妈有些为难。　　 “怎么？不方便？还是说传唤更方便些？”　　 叶芷妈妈总想耍点小心机，但她比起她女儿，似乎差远了。　　 “不不不，方便方便，你们先进来坐吧，我去叫她。”　　 还是坐在先前的那个沙发上。　　 等了10几分钟，叶芷才出来。　　 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睡觉刚起来的样子。　　 林奕知道，她是故意晾了他们这么久。　　 “林警官，今天来又要问什么？”　　 “上次你说姜蕊在医院关系好的，不止高小伟一个，你是不是还知道有别人？”　　 “我不知道。”　　 “真不知道？那你怎么知道她关系好的不止一个人？”　　 “听说的啊。”　　 “听谁说的？”　　 叶芷看了看林奕：“上次不是告诉过你，药剂科的石磊以前追过她嘛，你们去查了吗？”　　 “除了石磊呢？”　　 “林警官，我又不是天天24小时都跟姜蕊在一起，她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的那么清楚？”　　 “哦？那，我只能去找高小伟聊聊了。”　　 听到林奕这么说，叶芷不以为然：　　 “对啊，他应该比我更了解姜蕊吧，你老找我问什么？应该去问他。”　　 “嗯，你说的有道理，我顺便再问问他，对于你早就知道他跟姜蕊的事情，他怎么看。”　　 林奕这句话让叶芷脸色一变。　　 她咬着嘴唇，做着最后的抵抗。　　 不过最后，她还是投降了：　　 “你们……想知道什么？”　　 林奕嘴角不易察觉的扬了一下，叶芷的反应还给了他另外一个信号：她怕高小伟知道自己知道那件事。　　 原因，或许就跟她的秘密有关。　　 不过，叶芷的秘密应该跟姜蕊的死无关。　　 眼下也不是他们要追查的方向。　　 “姜蕊在医院里，除了石磊跟高小伟，还有关系亲密的人吗？”　　 叶芷手撑着额头，闭上眼睛，似乎在思考该怎么说。　　 三分钟之后，叶芷开口了：　　 “我没骗你们，我真的不知道另外那个人是谁，不过……当时就是觉得姜蕊突然不一样了，所以我们是怀疑过。”　　 “不一样了？”　　 “对，你们应该也知道，姜蕊家里的条件不太好。我的意思，她家是农村的，应该可以说，挺差的。我们刚上班的时候，大家收入都不高。我跟高小伟在一起之后，他对我很好，经常送我礼物，都是一些比较贵重的东西。　　 有段时间，姜蕊好像不怎么开心，说话也阴阳怪气的。我知道，她可能是有点嫉妒我。所以后来，高小伟送我礼物，我都不让她知道。　　 但没过几个月，姜蕊突然又是买衣服包包，又是买首饰，还买了很多高级的化妆品。她的工资肯定负担不起那些，感觉她好像是突然发了一笔横财。　　 我们也问过她，但她很神秘。”　　 “你的意思是，有人给过她一大笔钱？”　　 “不然她的钱是从哪来的？”　　 “有没有可能是其他途径获取的？”　　 “不可能，就她那爱显摆的性子，除非是不能说，不然她早就喊的人尽皆知了。”　　 “那你为什么说是医院里的人呢？就不能是外面认识的人？”　　 “我说了只是怀疑。”　　 “那你怀疑谁？”　　 叶芷看着林奕，又是欲言又止。　　 见她不说话，林奕又问：　　 “那个时候，她应该还没有跟高小伟在一起吧？”　　 叶芷突然冷笑了一声：　　 “你们觉得那个人是高小伟？不可能，高小伟没给她花过钱，倒是她，经常给高小伟买这买那的讨他欢心，但有什么用。”　　 果然，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不被爱的永远诚惶诚恐。　　 “所以，你怀疑谁？”　　 “林警官，我只把我看到的告诉你，不代表我任何立场。”　　 林奕点点头：“嗯，明白。”　　 “是这样的，姜蕊也不是一直都有钱，一阵一阵的。有时候她还会问我借钱。不过过一阵，她就马上还给我了，然后又会去消费一番。　　 我之所以怀疑，是因为有一次，我看到……”　　 叶芷突然又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