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岳川看着我手中的钥匙足足五秒钟后开口问道。 “你不认识?看不出来这是什么?钥匙啊。” “我当然知道这是钥匙,可是这是个什么钥匙,要不是他没有上锈,我都怀疑是个古董了。” 我听着岳川的话,也愣了愣,左右看了看钥匙,竟然发现无力反驳岳川。 “我有一套房子,我妈留给我的,应该够大,但是好像得过去收拾一下。” “收拾倒是小意思,就是兄弟,这钥匙……你别告诉我在郊区农家院。” 半个小时以后,站在市中心最繁华的路段,看着古色古香的中式大门,岳川抬了抬头,顺便咽了一下自己的口水。 “阿放,你确定……你手中的那把钥匙,是开这扇大门的么?” 原本我能很硬气地告诉岳川,这就是我妈留给我的房子。 可我看见岳川那一脸震惊的表情,我顿时就没有那么硬气了。 早知道当初过来看房子的时候,我应该拿钥匙试一试,现在也不会显得这么被动。 “应,应该是吧,我去开门你等我一下。” 岳川点点头,但是等我站在门跟前的时候,我明显看到他低头摸了摸鼻尖,眼神往别处瞟着。 我几乎能够百分百确定,只要我尴尬了,他肯定一溜烟就跑了。 可…… 咔嚓—— 一声锁响,岳川的眼睛都直了,三步并作两步就跑到了我的跟前。 岳川甚至比我还要激动,将锁头从门上取下来,然后将门一把推开。 “竟然还真,咳咳,咳……” 门一推开,扬起了很多灰尘,差点迷了我的眼睛。 一楼的空间很大,除了靠墙放了一张八仙桌和两张太师椅以外,就只有屋子中间随意摆放的几个木架子。 我看不出是什么木质,不过岳川上前轻轻敲了敲,砸砸了嘴。 在一楼走了一圈,除了大厅以外还有一个间茶室,柜子上还放着两饼不知道多少年的茶了。 上了二楼才发现,二楼才是大有乾坤,六室一厅的格局,其中两个屋子还带着外露的小晒台。 “诶,阿放,我……我真是没想到,富豪竟在我身边。” “你之前还一个劲跟我装没钱,装震惊,就咱妈给你留的这套房,你知道要多少钱么,有价无市!” 岳川一边在屋里走着,一边在那咂嘴。 三楼就简单得很,放眼望去一整个大平层。 “阿放,我和你说,你可以把寿衣店搬到这里来,那不是宽敞的多,我们还有地方住。” 岳川勾着我的脖子,在那提出建议。 “搬是肯定要搬过来,但是不在这里卖寿衣。” “那卖啥?” “再说吧,你那门路那么多,卖什么不是卖。” 我和岳川勾肩搭背地往楼下走,岳川嘴里还在那说找个好的保洁公司过来开荒。 然后再去家具城定点家具,我们很快就能住进来。 唯独就是这么大个店面,地段还是一等一的好,总要好好想想做点什么生意别浪费了。 下到一楼的时候,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我和岳川几乎同时发现,还有一个向下的楼梯。 “还有地下室?”我眨着眼睛看了看岳川。 “一般这么大的房子配个地下室正常,但是在这地段有个地下室,还真是少见。” 我俩同时点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往地下室走。 等注意到墙壁上的开关,试着将地下室的灯开的时候,我们俩都愣住了。 说实话,按开关的时候,我根本没觉得灯会亮。 这房子空了多少年我都不知道,别说灯不知道还是不是好的,光是电费估计也都欠了不少。 可是当灯亮的瞬间,也真是亮瞎了我和岳川的眼睛。 只见地下室的空间和一楼的面积差不多大。 左边摆放着很多酒坛,那种半人高的酒坛。 右边琳琅满目地摆放着很多……古董。 我只能用古董这个词来概括,虽然我并不知道那些东西到底是哪个年代的。 但是我肯定,不是现代的东西。 字画,花瓶,铜镜,金银首饰,甚至还有一些我认不出来的像是青铜器的东西。 在古董和酒坛中间有一条过道,让他们泾渭分明。 岳川半晌没有缓过神。 “那,那个阿放,你,你妈是干啥的?” “家庭妇女?好像是叫这个词。” “啥?家庭妇女?” 岳川对于我给我妈的定义显然非常不满意。 “确实啊,我妈就在家煮煮饭,收拾收拾家务什么的,如果硬要说准确点的话……应该是个,很漂亮的家庭妇女。” 岳川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我以为他是不相信我说的话,连忙解释。 “真的,别说我们村,就是十里八村的都找不出我妈那么好看的。” 岳川摇了摇头。 “兄弟,你领悟错了我的意思。” 接着岳川朝屋里挥了挥手。 “就,就这阵仗家庭妇女?你不说清楚我直接就给咱妈定义为摸金校尉了。” 说着岳川随手抓起了一串比大樱桃还大的珍珠串。 “这还想着做啥生意啊,直接开个古董店,够你活几辈子了。” 岳川的眼睛都从那堆古董上移不开了,但是我的注意力却都在那几坛的酒上。 我从地下室上来的时候,手机一连串地来了好几条消息,都是陈瓷发过来的。 “怎么了,刚刚手机没有信号。” “现在没事了,刚有人来店里找你打卦,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打卦?我这就准备回去了。” “不用着急了,人有事先走了,说明天再过来。” 我把钥匙留给了岳川,打扫屋子和买家具的事情,都交给他安排,匆匆就赶回到店里。 找我打卦的人是走了,但是我还有正事没和楚翘商量完。 等我打车回到店里的时候,柳蓁蓁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院出来了,陈瓷正一个苹果分成两半,和柳蓁蓁一人一半吃着。 楚翘在那嗑着瓜子,三个女人正围着手机不知道在那讨论着什么。 我在门口愣了足足有一分钟。 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能让这三个女人形成这么诡异有和谐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