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审言转向李杰。 "不知李先生意下如何?" 李杰饮尽一杯酒,晚风拂过,舒畅无比。抄袭几首诗,小事一桩。 "可以,老先生请说,要我写什么?" "嗯,既然李先生答应了,那我就直言了。我喜好饮酒,喜登高远眺,不知李先生能否以我为题,赋诗一首?" 杜审言缓缓说道。 "好,杜老所言极是,你就以杜老为题材,再写一首。我不信,我父亲的所有诗都被你剽窃了。" "没错,你若是冒犯了我妻子的在天之灵,定不会有好下场。" 李杰淡然一笑,吩咐道:"有何难哉,小高,备好笔墨纸砚。" "好嘞。" 高延福连忙为李杰磨墨拿笔。 "这家伙都不用思考的吗,写得这么快。" "所以我说他是抄袭,肯定是,哪有人写诗不用思考就能下笔的。" "我都说过,都是我妻子墓中的旧作。" "那你拿出来啊,光说有什么用。" "......" 李杰落笔如有神助,片刻间便完成了杜甫的《登高》。 "给你。" 李杰随手一扔,诗作交予高延福。 高延福目瞪口呆,王子真是神人,转眼又一首诗诞生,这是大唐的希望,大唐明日的曙光。 高延福捧着李杰的《登高》递给杜审言。 杜审言当场愣住,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他看到了比刚才那首更经典的杰作,这,这绝对是一首震撼人心的诗,直抵他的心灵深处。 杜审言热泪盈眶,能见证如此杰出的作品问世,大唐的文坛将崛起啊。 "杜老为何落泪?" "肯定是写得太差,把杜老吓哭了。" “这究竟是何方神圣的笔墨,杜老,您给念念吧。” “没错,我们也来见识见识,究竟是何等佳作。” 杜审言拭去眼角的泪痕,慢条斯理地开口:“老夫此生已无遗憾,有这首诗,死也瞑目了。” 四周众人皆瞠目结舌,这样的赞誉,谁能承受得起,杜老可是大唐文坛的中流砥柱,从未有过如此高度的评价。 “杜老,您就为大家朗读一下李,李先生的惊世之作吧。” 杨桐连忙附和,一边对着李杰微笑,希望能赢得太子的青睐,然而李杰依旧独自品着小酒,浑不在意。 “妾身也想听听这位李公子的杰作。” 柳如花戴着面纱,目光也投向李杰,这位公子哥真是英俊,想必诗才也不会差,方才那一首已经让人心动,这一首又不知会带来怎样的惊喜。 “好吧,那我便为大家诵读;‘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底下的人静静聆听,只这一句,众人便已觉不凡,满眼期待地望着杜老。 “诸位若有疑虑,此刻便要直言,若有人能接下一句,这诗便是你的,非李先生所作。” 杜审言果然是老谋深算,只读一句便问众人,你们不是怀疑抄袭吗?若是如此,现在就讲出来,别等我读完,那就没意思了。 “兄台,这莫非是你夫人昔日之作?” “兄弟,难道是你父亲的旧稿?” “这,这确是如此,只是,只是我并未见过家父的旧作。” “我,我也一样,肯定是夫人生前之作,我忘记了。” “唉......” 杜审言环视一周,无人敢出头,他微微一笑,这样的诗篇,你们能创作得出来吗?抄袭也绝非易事,只要有一个人能写出这样的诗句,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既然无人反对,那我继续;‘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杜审言读到这里,已是泪流满面,这不正是他当前心境的写照吗? 周围的听众也开始震撼,这个李太白究竟是何许人,竟写出这般深沉的诗句,与之前的“鹊桥仙”截然不同,完全是老者的胸怀,非一般人才能成就。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杜审言读到最后一句,已是泣不成声,太感人了,太触动人心,有此一生,死而无憾。 全场鸦雀无声,没人再敢说是抄袭,一开始你就说不出,如今这首诗一现,必定是大诗人巨匠的手笔。 “兄台,你夫人呢,这不会是她的旧作吧?” “呃,我夫人早已过世,我怎能知晓。” “嘿,你老爹是诗人吗?这诗是他写的?” “得了吧,我家老爷子连字都不识几个,哪会作诗。” 在场的人再不敢质疑李杰,这首诗一出,李太白这个名字注定明日将在大唐文坛崭露头角。 “好极了,李太白公子果然文采斐然。” 柳如花向他投去倾慕的目光。 杨桐这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原来太子如此才华横溢。 “我看今天的榜首非李公子莫属了。” 杨桐说道。 “堂兄,我呢,我呢,我也准备了两首诗。” 坐在李杰边上的杨神让一脸期待地望着杨桐。 杨桐厌烦地瞥了杨神让一眼,这家伙不成气候,太子殿下就在身边还想压过太子,真是不知死活,杨桐没理他。 “按照今天的规矩,谁能拔得头筹,就能和长安第一美人柳如花姑娘共度一夜诗酒时光。” 杨桐继续说着,微笑着看向李杰,如果能借柳如花讨好太子殿下,今晚也算有所值了。 “哎呀,为什么不是我,爹啊,你怎么不显灵让我也能写出几首名篇呢。” “我那八十岁的老伴啊,你都上百岁了,也不显灵,让我老头子高兴一晚。” 柳如花看着李杰,眼中泛起桃红,如此出色又俊俏的少年。 “小高。” “在。” “没意思,我们回去吧。” 李杰觉得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没什么好玩的,皇宫里有的是漂亮的宫女,要个歌姬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