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旧爱新欢
按捺着心中的忐忑与不安,和袁圆一起踮着脚尖,在福记珠宝店的门外张望,直至张鑫被装进黑色的塑料袋里往外抬。 “你没有没觉得不对劲?”小炉子忽然停住了脚步,闷声问和他一起抬着塑料袋的另一位警官。 “是啊,怎么感觉越来越轻?” 二人面面相觑,立即放下塑料袋,打开一看,吓得围观的众人惊叫着连连后退,我的脚被踩了好几下,也顾不上疼。 每个人的神情是又紧张又惊疑,袁圆捂着胸口的干呕,强迫自己紧紧盯着塑料袋里的尸体。 只见张鑫的尸体正从里到外慢慢地融化,血水一点一点地渗出来,还冒着泡,随着泡沫的破裂,一只只绿色的爬行动物冒出头来,原来是具有高度腐蚀性的“中国捕鸟蛛”。 大约着三分钟左右,整个尸体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渐渐地缩小,融化,剩下不到一半的躯干,还在继续融化。 “经理没了,经理没了。”闻声而至的四名店员已经吓得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钟队,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尸解?” 小炉子的议论立即被安心美人嗤之以鼻:“尸解?你是武侠片看太多还是中了鬼片的毒?” 两人你一句一句地斗嘴,被钟海涛一声呵斥,赶紧闭嘴。 美女安心又不甘心地小声回了一句:“我们讨论案情嘛。” “怎么比袁圆还贫?”钟海涛不客气地继续训斥,惹得袁圆指着自己的鼻尖愤愤不平。袁圆果然是贫得出类拔萃的,成了涛哥挂在嘴上的反面教材。 “能联系原来的店长张可可吗?” 其中一名店员点了点头,张可可的手机却始终没有应答。 袁圆一听到张可可张的地址便二话不说拉着我,非逼着沈络绎开车带着我们去找张可可不可。 “快,沈络绎,一定要赶在涛哥之前找到张可可。” 沈络绎不干:“我说咱能不能不要管这闲事了?” 袁圆的态度异常坚决,逼着沈络绎加快车速,这回她与涛哥飚上了劲,一定要赶在涛哥之前找出凶手,这样她才有希望进入刑警队。 为了袁圆的伟大理想,沈络绎和我无可奈何地赶往张可可家,几乎与涛哥他们同时到达。 涛哥一见到我们三个人,眉头皱得比门外的老树皮还要难看。 张可可的妈妈说:“昨天可可没下班就回来了,说她叔让她去武汉的分店负责,这不,上网买了晚上的机票匆匆忙忙地就去了,到现在也没来电话,我正着急呢。警官,我家可可出啥事了?” “没有,我们只是来了解一些情况。”小炉子敷衍了一句,还没有开拔,又被袁圆抢先了一步,涛哥无奈,只得冲着沈络绎吼:“开车小心。” 我和沈络绎象陀螺似地脚不着地被袁圆驱赶着到了机场,还好,张可可的航班还没有起飞,但也没有找到张可可。 张可可被证实在网上购买了那一天的夜航,调取航班记录显示她已换取了登机牌,但最终结果却并没有登机记录,而在当天机场的录像中,始终没有见到张可可离开。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从张可可进入机场开始,跟什么人接触,有没有打电话,每一个细节都查仔细,一定要给我找出张可可来。我就不信,一个大活人能凭空消失了。” 钟海涛说完这句话自己也没了底气,众人亲眼见过张鑫的尸体渐渐融化,还真的不能确定一个大活人会不会凭空消失。 张可可这个大活人暂时没有找到,但另一个大活人这时却不紧不慢地走出了机场,紧接着许翘的身影朝着他奔了过去。 我呆立着,华远山回来,只通知许翘来接他,却对我只字未提。 “怎么你不知道他今天回来?”袁圆无情地咄笑着,问我:“到底谁是华太太?” 我咬了咬嘴唇,扭头离开,但此时华远山冲我喊了一声:“冷然。”就这么面对面的,我想装傻都不成。 钟海涛很适时地朝着华远山走去,华远山立即意识到自己又逃不开钟海涛的纠缠,眉头深锁。 不待钟海涛走到面前,许翘早已不耐烦地冷声道:“对不起,华总刚下飞机,有事请改天再说。” 华远山则抛开了一切,搂住了我。此刻的我,成了钟海涛与华远山之间一个重要的筹码,互相牵扯又互相成为挡箭牌。 不管许翘多么反感,华远山还是被请进了机场的贵宾室内讯问。 因为,到目前为止,所有的线索都指向订制钻石耳环又买通张鑫撒谎的华远山。 “是的,钻石耳环是五年前我回国的时候订制的,是送给欧阳觅的生日礼物,在欧阳觅出事之后丢失了一只,事情就是这样,有什么不对吗?” 华远山一脸坦然,很配合钟海涛的询问,回答得很干脆,每一句话都合情合理天衣无缝,听上去没有什么不对,与欧阳秋的叙述也相符,但我总觉得二人的口风如此一致,更象是商量好了的。 钟海涛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只得走出贵宾室,同时放华远山离开,出门前特意又看了一眼被华远山紧紧攥在手里的我。 “福记珠宝行的经理张鑫死了,你知道吗?” 钟海涛看似不经意地往外走,却突然杀回一句。 虽然不是老奸巨猾但也是刑警队中翘楚,与华远山斗智斗勇玩起了心理战术。夹在他们俩人中间的我,只想快快地离开。 华远山稍稍有些吃惊,眉间一抖,但很快平静,说道:“张经理?没有什么印象,每次都是那位店长接待的我,对了,她好像也姓张。” 依然天衣无缝,但所有细小的表情变化都纳入了钟海涛捕捉的目光,他巡视着华远山,我则巡视着他,贵宾室里雍容华贵,却如刀光剑影般地紧张。 钟海涛向华远山点了点头,又看了我一眼。我脸上一热,心里虚虚的,怕他问话。 幸好钟海涛没再说话,准备离去,我这才舒了一口气。 而此时华远山已将我扳了过去,双唇覆了上来,忘情地深吻,模糊的眼角望见钟海涛的身体一僵,急速走了出去,耳边只听到许翘的咳嗽声。 袁圆嘻笑:“呵呵,这旧爱新欢齐聚一堂嘛。” “不许开小差,好好吻我。”华远山你够了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