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柚子皮现形
在钟海涛的警车上,袁圆再也憋不住了,一路上吧啦吧啦吧啦地说个没完,车还没下山,就已经将昨天豆腐花那里的情形从到尾说了个七七八八的。 末了,袁圆还没忘了发表一下她的伟大见解:“涛哥,我们一定要好好查查那个叫柚子皮的,他有很大的嫌疑。” 她忘记了自己还只是一名交通警察,不是刑警。 华远山一直闭目很安静地听着袁圆一路上呱啦个不停,相信他对基本的情况心下已经了然。 当袁圆说到叉烧包的死,华远山的的眉心稍稍一跳,不过还是没有睁开眼睛。 袁圆这个二货一旦打开了话匣子就关不上,说完了豆腐花说叉烧包,说完了叉烧包就说我中了致幻剂的毒之后的种种可笑之举,最后说到钟海涛将我从KTV扛回家去,还在他家的阁楼上睡了一夜。 二货完全就是别有用心,故意从副驾扭过头来斜眼看了华远山一眼。 “涛哥家的阁楼和你的闺房一模一样的,特别有亲切感,对吧冷然?” 袁圆见华远山没有反应,得寸进尺,越来越肆无忌惮起来。 钟海涛终于忍无可忍,瞪起双目训斥袁圆:“你今天不上班啦?滚去站大马路去。” 警车 “唰”地停下来,霸气十足地将袁圆拽下了车,丢在马路边上,快速地启动扬长而去。 华远山自始至终都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理会和他一起坐在后座上的我,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到了银行营业厅的门口下车之前,华远山对钟海涛说了几点要求:“一、不要惊动柚子皮。二、查一下塑胶模特上的血迹。三、查叉烧包死亡具体时间,要准确的,不要那什么几点到几点之间这样的术语。这个对钟队长来说,不难。” 钟海涛一一点头照办,看上去好像华远山是队长,他是普通警员一般。 目前第二点已经有了确切的答案,那就是塑胶模特上的血迹属于人类,B型血。 时间还不到九点,营业厅没有开门,但门前已经站了几个赶早来办理业务的客户,华远山扫了一眼,都是老年人。这年头早起的基本是老年人。 豆腐花正在主持开早会,由于叉烧包之死以及前一日出现了怪异的冥币事件,小白领们的情绪都不高,有一种世界末日的颓废之感。 “别这样,伙伴们,都打起精神来,相信事情总会水落石出,我们的明天会更好的。” 柚子皮慷慨激昂地为大家伙打气,豆腐花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提议为柚子皮鼓掌,于是小伙伴们强打精神,稀稀拉拉地鼓了几下掌。 接下来开款箱核点准备营业前的工作这些日常程序照常进行。 华远山的眼睛在那些营业员的脸上扫视过一遍之后便不再多看一眼,而钟海涛的手下则盯着每个人不放,让人家个个都不自在。 华远山招呼钟海涛到豆腐花的经理室喝茶,东拉西扯地神侃,并没有丝毫来协助调查的样子。 “华博士,请问……”钟海涛终于坐不住了,刚一发声就被华远山“嘘”了一声止住了,端着茶杯与钟海涛干杯呢。 只是,我注意到,华远山每隔一阵子会有意无意地朝门外望一眼,或者侧耳细听片刻。 从经理室的门斜斜地向外,只能看到柜台上方展示的叫号号码,其他什么也看不到。 钟海涛起初也有些疑惑不解,但他好像在与华远干杯喝茶的期间悟到了什么,将茶牛饮而尽。 直到一个小时之后,华远山才淡淡地说了一句:“钟队长,可以行动了。” 钟海涛立即放下茶杯,唰地站起身来,走到了营业厅里,看了一眼每个柜台上方的叫号码,然后指着柚子皮说:“你,出来。” 柚子皮在警察严厉的目光中不得不放下了手中的业务,走出了柜台,立即被请进经理室。 华远山依旧翘着二郎腿,慢悠悠地喝茶,大概觉得茶水有些凉了,摇摇头放下,见我正喝着,一把夺了过去放下了。 他总是这样,自己不喝凉茶,也不让我喝。 我倔强地拿起茶杯,将剩余的凉茶一饮而尽,眼角处瞄到了他一脸恼怒,只是还没有发作,心中暗喜。 既然都不理我了,还管我那么多干嘛?喝凉茶又不会死。 “说吧,东西放在哪里。” 钟海涛的举动和问话不仅让豆腐花莫名其妙,也让在场的以及其他警员感到十分不解。 “你懂的,是不是?” 华远山又淡淡地说了一句,一双清澈的眸子在柚子皮的脸上来回扫视,逼着柚子皮低下了头。 “在、柜台里面。” 令人十分惊奇的是,柚子皮在柜台下方一抽,一个不明显的放杂物的暗柜赫然出现在众人的眼前,里面满满一柜子的现钞,都打着捆,正是前一日丢失的那些款项。 “你自己说吧。”华远山懒得多说话,让柚子皮自己来解开这个谜团。 “这个暗柜是我无意间发现的,正因为这个暗柜,才使我萌生了偷换现金的想法,以前胆子小,试着换一点点,后来见没出事,就越来大胆,只是换下的这些还没来得及转移出去,本来想等过些日子风声过去了再……” “被叉烧包发现了?” 华远山冷冷地打断了柚子皮,声音冷酷无情,目光犀利,将柚子皮剥得体无完肤,无可遁形。 “是。叉烧包说要告发我,我没办法,只好……” 柚子皮将自己的头压得更低,不敢看豆腐花和其他的同事。 “谁帮的你?” 柚子皮摇摇头:“我没见过,他总在半夜三点钟出现,穿着白色的长大褂戴着面具,象白无常。” “录像是怎么回事?” 在钟海涛与华远山一唱一和的轮番审问攻势下,柚子皮的额上沁出点点汗花。 “我、我只是帮他把录像拷备进监控里,其他的、其他的……” 华远山忽然冲着钟海涛一声大吼:“快,关闭大门。”一边冲上前将柚子皮按住,但似乎晚了一步。 柚子皮已经口吐白沫,渐渐地瘫软在地,钟海涛冲上去一探他的鼻息,已无生命迹象。 我猛地一吸,熟悉的香草味扑进我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