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爱她,娶你
沈络绎试图与金莎莎商量,用他自己换下袁圆,但同样遭到拒绝。 金父金母也很快被警方请到了现场,不停地向金莎莎喊话,还是无济于事。 金莎莎铁定了心要报夺夫之仇,恨不得将袁圆食肉寝皮,又怎能轻易放下她?看到沈络绎对袁圆情深意切的样子,更是恨得咬牙切齿,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莎莎,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啊?既然恨我,就杀了我也行,求你不要伤害袁圆,她是无辜的。” 金莎莎的笑声更加狂烈:“她无辜,那我呢?我就罪该万死了吗?” 在对峙了一个多小时之后,金莎莎终于提出了她的条件,那就是让沈络绎与她共同完成那场被打乱了的婚礼。 “这不可能。”沈络绎断然拒绝。 金莎莎整了整那一身繁杂的拖地婚纱,又捋了捋被屋顶的风吹乱的头发,笑不露齿:“没关系,你慢慢考虑,我等得起,这个小胖妞等不起。” 正午的阳光直射教堂的尖顶上,在初夏的天气里,已感到了一些灼热的气息,而袁圆被倒吊在那里已经一个多小时了,真怕她撑不下去。 其间钟海涛领着几名特警悄悄地爬上了尖顶,围捕金莎莎。 金莎莎突然拿出了一个很特别的玻璃罐,靠近了袁圆,阴沉沉地笑着说:“中国捕鸟蛛,相信你们都不陌生了,再上前一步,我就喂给她吃下去。” 玻璃罐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诡异的光芒,那里面爬满令人闻风丧胆的毒蜘蛛。 为了袁圆的安全,钟海涛不敢再继续靠前,在金莎莎的威逼之下退了下来。 在地面上的每个人都拿眼神盯着沈络绎,要救袁圆,就要与金莎莎完成婚礼。 虽然选择权在沈络绎的手里,却明显的没有一点点优势。 “华总,你有办法的对不对?你帮我,帮帮我。” 沈络绎已经慌得手足无措,追着就要离开的华远山哀求着,但华远山根本就不予理会。 他摇完了钟海涛又抓住华远山的双肩使劲地摇晃,许翘过来毫不客气地将他推开,护住了华远山,以防再被侵扰。 沈络绎没有防备,被推得倒退了好几步差一点摔倒。 “许助理你别这样,沈络绎只是太着急了,没有冒犯你家华总的意思。” 我扶住沈络绎,冲许翘也发火了,许翘张着嘴正欲反唇相讥,但一看到华远山不悦的脸色,将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给了我一个白眼。 “还是那句话,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谁也帮不了你。” 华远山摊摊手掌,爱莫能助。 沈络绎转而向我求救:“冷然,你帮帮我。” 凭什么他就认为我有能力说动华远山帮他啊?而且他忘记了,这个时候,华远山的钱是帮不上忙的。 就算我有这个能力,许翘也不给我这个机会。 果然许翘抢先一步拦在了我和华远山之间,冷声道:“求她也没有用,我们华总又不是警察,没办法就是没办法。求你们涛哥去,他才是正儿八经的人民警察。” 许翘撇着嘴,一步也不肯离开华远山,我完全被阻挡在华远山好几步远的范围之外,一点也没有机会。 我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忽地一抬眼盯住了华远山:“华总,都是你的二十个亿惹的祸,这局面必须得你来收拾。” 华远山一定没有想到,我这个小报记者情急之下也能直接将他一军,只见他指着自己的鼻尖,眼睛瞪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大得多,最后一脸的无奈,回身盯了一眼想笑憋住了的钟海涛。 我了解华远山是个典型的只管自己门前雪不管别人瓦上霜的人,被我逼到如此地步,也只能叹了叹气,将这个烫手的山芋接了过去。 他朝我不知道皱了多少次眉头,但为了袁圆,我只能放手一搏。 “办法当然有,就看沈络绎肯不肯去做。” 华远山此言一出,钟海涛也立马醒过神来,之前华远山一再提醒沈络绎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就正出自于此。 那就是满足金莎莎的条件,同意结婚。也只有如此,才能将金莎莎骗下来。 沈络绎被逼到了绝境,无路可走,一咬牙一跺脚冲着穹顶喊道:“好,你放袁圆下来,我和你结婚。” 但华远山和钟海涛还是失算了一步,金莎莎要求沈络绎到教堂尖顶上去与她完婚,并且还要带着那个先前主持婚礼的牧师。 华远山迟疑了一下:“允许带伴郞不?”钟海涛紧接着向上高喊:“允许带伴郞不?” 感觉他们两个是无比默契有没有? 金莎莎同意带伴郎,但不许做为警察的钟海涛上去,只同意华远山上去,并且指名道姓要我上去给她当伴娘。 她要我既当伴娘,又当记者,将她与沈络绎完婚的照片发告天下。 华远山看了我一眼,眉头皱得更紧了些,要求金莎莎换人。 “她就是个三流小报记者,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金大小姐,你还是找个主流媒体的资深记者来给你做宣传吧。” 不管我对他又是瞪眼又是咬牙切齿的,我在他的眼里仍然就是个不起眼的三流小报记者,就冲着这一点,我也必须努力混出个资深的模样出来。 金莎莎拒绝了华远山的请求,坚持要我上去。 因为我曾经大言不惭地对她说过不屑于采访她的婚礼,她偏要让我好好地为她做一个专题报道不可。 “冷然,你小心,千万别靠近毒蜘蛛。” 钟海涛不放心我,拉着我的手千叮咛万嘱咐的,将我交到了华远山的手里,但华远山似乎没有要握着我的意思,手掌冰凉。 我的手就象是被一块冰捂着,一步一步沿着教堂窄小的楼梯向上而去。 许翘急得直跳脚,很麻利地窜到了楼梯的上方,拦住了我们的去路:“华总,你不能去。你答应过不会再管别人的闲事。” 她说“别人”二字的时候,目光凶狠地盯在我的脸上,原来,我就是他与她之间那个心照不宣的“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