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同人衍生 危爱秘恋:嘘,离他远点

第286章 灭了他,也灭了我自己

  天已经大亮,晨曦辉映着院子里那些零落的蓝色小花。  我站在阳台上,再一次地眺望远处的山峦,朝着雾海楼的方向。  虽然看不到雾海楼,但我想像得出此时的雾海楼一定隐罩在浓雾之中,在那里曾有一个美丽的女子,温柔地看着一家人,脸上露出幸福满足的微笑。  半山寂聊,现在,只剩下硕果仅存的绿园,也唯有那里,还尚存一丝人间烟火,我愿那里的笑声能够一直持续下去,至少给这个世界留存一丝暖意。  警方对于华远山的消息进行严密的封锁,舆论上虽然有些传言,但都属于猜测,华远山对于外界来说,原本就是个神秘的人物。  钟海涛日夜不休投入了对华远山的审讯当中,到目前为止,华远山是否有罪尚无定论。  做为证物的提供者,我只知道,警方从“天堂露”瓶子中提取的残留物确为一和特殊的致幻剂,它由“朝颜”以及其他多种物质构成,其配方独特到令人无法想像。  专家说只有小鹿这样的特殊人物才有可能研制出如此精密的致幻剂,它比普通的致幻剂具有更高超的效果,以及更低的辨识度,是一项空前的科学成果,可惜,用在了不该用的地方。  瓶子上的标签字迹经过严密的鉴定,确认为华远山亲笔。  但是,钟海涛说这些只能说明华远山存在嫌疑,并不能成为给他定罪的最终证据,鉴于小鹿的智力状况,也无法对华远山进行有效的指证。  许翘在安排好金世纪的事务之后,也踏进了警局刑警大队,至于她对警方提供了什么证据来为华远山辩护,则不得而知,钟海涛和他的队员三缄其口,没有向外界透露任何消息。  但我知道,华远山并没有让律师介入,在刑警队的审讯室里,他一直都在睡觉。  我的精神分裂成完全无法统一的两种人,一种盼望着最终证据不能成立,而另一种,却又无法推翻自己对于华远山的判断和指证。  由于随时要接受刑警队的传唤,怕爸爸妈妈受到惊吓,我没有回到自己家的阁楼里,再次寄居于沈络绎的工作室里。  这使得沈缤纷如临大敌,明显地感到她对我的不满,但近期内我只能做一只寄居蟹,装聋作哑苟活着吧。  袁圆一直以来对华远山的怀疑尘埃落定,却又不好意思在我的面前表现得太过于兴奋,抑制着内心的激动,将酒杯举到了我的面前,由衷地敬我。  “想不到最终逮住华远山这只大鳄的是你,以前一直错怪你,冷然,我敬你,大义灭亲的大英雄。”  我将一整杯酒一饮而尽,只有我自己知道,所谓的大义,灭了华远山,也灭了我自己。  沈缤纷自顾自地也将面前的一杯酒饮尽,就着那见底的空杯冷笑:“出卖爱情的人,从此世人再不信她。”  我微微笑着,默默地为自己重新斟满酒杯,腥红色的醇酒中,倒映出的一张脸庞,是如此的狰狞,一个“大义灭亲的女英雄”的光辉形象,竟是如此的丑陋不堪。  袁圆有些尴尬地笑着,沈络绎打着圆场,但无法制止沈缤纷一句句的冷嘲热讽。  我能够理解沈缤纷的焦躁不安,在我和华远山还情投意合的时候,我们相安无事,但现在没有了华远山,我出现在她与钟海涛之间,她的危机感日益地增强。  我左顾右盼,虽然我与袁圆是二十多年的好闺蜜,但在他们一家人的面前,我是个外人,这种感觉在现如今尤其明显。  酒足饭饱之后,我站起了身,笑容满面地告辞。  站在门边,扫视了一眼我的好哥们好姐们,准备离开。  我的眼角扫过了角落里那幅破画“眼之魅”,并未引起注意,但是在我出门之后,忽地灵光一闪,奔回到了那幅破画面前。  画依然那么破烂不堪,特殊颜料已经不再变化,固定成了红色,“春天之眼”与“海洋之眼”虽不是最起初的状态,但也没有再起什么变化。  “怎么啦冷然?”他们三人定定地看着我莫名其妙的样子,齐声问道。  我摇了摇头,退回到了门边,忆起那一天和华远山一同离开时,他的眼神忽地起了变化,不知道为什么。  而就在那一瞬那间,我发现了那个秘密。  从我站着的角度,“眼之魅”清晰地显现出一张脸和一双眼眸。  聪明的秋野先生将大量的笔触放在那两双眼之内,那特殊的意境使得观赏它的人们很容易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眼内的意境,却忽略了,它的整体原本就是一双眼睛。  乍一看到这双眼,我的心怦然剧烈地震跳,那么熟悉,却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究竟是属于谁的。  从整体看上去,那应该是属于东方人的脸庞与眼睛,秋野先生的神笔很传神地描绘出了这个人眼中的阴郁之色。  这是一双仇视的眼神,飘忽着一种令人心中很不安的元素,这种意境远比隐藏于眼中那些纷繁芜杂的春天与海洋更加诡异。  “他是谁?”  我念叨了一句,有一些恍惚,袁圆又是拉又是拽地将我弄回到她的客厅里,不放心我一个人回家。  “你醉了,冷然,我让涛哥来送你回家吧。”  袁圆话一出口立即发觉说错话,掩了口,不作声。  果然沈缤纷恨恨地跺了跺脚,噔噔噔地上楼去,可能因为也喝了不少酒,一个踉跄,滚下了楼。  沈络绎与袁圆丢开了我,惊叫着去扶沈缤纷。  沈缤纷乘着酒兴,掩面而泣:“得一人之心,怎么这么难?”  袁圆抱着坐在地上哭泣的沈缤纷,安慰着她:“别灰心,你的一片心意,涛哥总会明白的,只是要给他点时间。”  她说着,望了我一眼,我明白她言下之意,给涛哥时间让他忘了我,接受沈缤纷,这应该是每个人都希望看到的最美满的结局。  我在他们忙于安慰沈缤纷的时候,独自走出了圆绎工作室,风一吹,酒精挥发了一半,脑子却是越来越糊涂。  眼前行人如织,而我,却是孤独的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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