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神秘的丝巾女人
袁圆在我面前已经接二连三地唉声叹气了好久了,自从上次白云山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华远山,对于与华远山的关系毫无进展这件事束手无策,茶不思饭不想地团团转。 “我说你能不能把眼光放远一点,这世界上又不只华远山一个帅哥,就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了好吗?” 袁圆一脸忧伤地看着我,幽幽然说道:“问题是我想吊也上不了他那棵树。” 我翻着白眼,无语问苍天。 只是一顿好吃的鱼以及在白云山牵了一下手而已,把自己整成一个花痴,至于嘛? 我对袁圆说:“对于华远山,还是离远点比较好,他不是你的菜。” “为什么?” 我摇头,不知道。 这是乔阳阳对我的忠告,也是我对自己的忠告,离他远一点,以防冻伤。 我从未对袁圆说起过荷塘人工呼吸的事,这是我心底的秘密,即使是袁圆这样无话不谈的闺蜜也一样不可透露。而且,现在袁圆对他如痴如醉的样子,更不能对她说啦。 袁圆突然凑近了我,说:“我想去看看秦筱玉,见识一下究竟是何方神圣。” 她突然地羡慕起我可以天天上精神病院去上班,明白她是想借此给自己创造一个见到华远山的机会,我觉得,她这个想法太疯狂太恐怖了。 能不能见到华远山是另一回事,就是见到了,又能怎么样? 我立即跳起来夺路而逃,但袁圆是眼明手快,一把就逮住了我。只好答应明天带着她一去精神病院。 袁圆紧跟着我一起上了公交车,坐在我身旁,却不说话,一路作深沉状。 “病人其实也没什么,只有一点一定要记住,木头人的童谣响起的时候,你一定要按照规则玩游戏,否则被抓去开膛破肚可别怪我没预先提醒你哦。” 我的提醒其实给袁圆造成了更到的思想负担,一进神精病院,她立马拽紧了我的胳膊,紧张兮兮的,像我第一次来这地方一样,吓得她一会儿一个尖叫声,声音震动整座病院大楼,反而把那些病患给惊得大叫特叫,乱成了一锅粥,把护士们给气个半死。 难以想像袁圆若是被抓去“开膛破肚”结果会怎样?不过还好,这一天的童谣始终没有响起过,病房的走廊也比往日安静许多,除了那个何顺又偷了医生的白大褂被追赶之外,没有别的特别的事情发生。 秦筱玉很安静地趴在窗口盯着大门,眼巴巴地盼望着她的远山哥哥。看这情形,袁圆的希望落空了,我也暗暗地舒了一口气,如果见到华远山,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应付那种尴尬的场面。 “这就是传说中的华远山的妹妹秦筱玉?”袁圆轻声在我耳边说:“她很漂亮嘛。”带着浓浓的醋味儿。 没想到秦筱玉的耳朵比兔子还尖,大约是听到了袁圆的话,转过头来,深深地盯了我和袁圆一眼,盯得我心里毛毛的。 见识过上一次被筱玉撕打以及她对待许翘的样子,我头皮一阵阵地发麻,袁圆大概与我的感受相同,紧紧地拽着我的胳膊,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姿势。 自从送还华远山的衣服惹毛了秦筱玉之后,我都尽量绕道而行,这次为了满足袁圆的好奇心,我也就勉为其难小小地牺牲了一下,冒着再次被秦筱玉撕咬的风险,站在了她病房的门口。 还好,秦筱玉只是盯了一眼,又转回头去继续望着窗外,华远山没有来的时候,她基本上只做一件事情,那就是等待。 我想,只要秦筱玉欢喜地从窗口转身然后淑女一般地端坐在椅子上,那就一定是看到华远山走进大门来了。 我和袁圆刚刚松了一口气,却不料筱玉突然发出一声悠长的尖叫,叫声恐怖至极,接着就是拼命乱扯头发、衣裳,歇斯底里地东奔西窜,好几个护士在那里手忙脚乱地拉扯她,还是没法制服她的疯狂,最后医生来了,打了一只安定,才让她安静下来,沉沉地睡去。 秦筱玉的专职护士小蓉对我很是不满,对我说以后不要离秦筱玉太近。 在护士的责备声中,我和袁圆落荒而逃,一口气跑到病房大楼外,站在那里弯着腰大喘气,却在猛然抬头间,发现那个头脸紧裹着丝巾的女人正站在大门内,正仰首向上张望,她的方向正是筱玉的窗口。 瞬间明白,秦筱玉并不是因为我和袁圆而疯狂,发病的原因,是这个神秘的裹着丝巾的怪女人。 “她到底是谁?” 我和袁圆同时发出疑问,没有答案,只是感觉到,筱玉对她似乎非常忌惮,因为我看到的秦筱玉不是往常那样表现出愤怒的情绪,而是惊恐万状,这使得我对于那个裹着丝巾的女人好奇心更加深了几分。 如果她是秦筱玉的克星,那么也必定与华远山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凡是与华远山有密切关系的人,都能够引起我深厚的兴趣,袁圆也一样。 “这就是你这些日子以来每天工作的恶劣环境?”袁圆捂着扑扑跳的胸口,抬起头来问我,而她后面的一句话却让我明白,此刻她心中所思所想的,仍是那个华远山。 “这就是华远山费尽心力照顾的疯子?他的日子过得有多么恐怖啊!” 不管他的日子有多么恐怖,此刻我们要做的一件事就是玩游戏,因为木头人的童谣已经在耳边响起,尽管袁圆非常不愿意,也还是勉为其难地跟着玩,开膛破肚的威摄力蛮强大的。 袁圆的第一次精神病院探险之旅就这样草草地结束,我也再也没有心思继续在这里逗留,陪着袁圆回市区。 两个人好没趣地出了疗养院,在公交车站等车时还是被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困扰着,公交车都到了面前我们兀自浑然不觉,车开走才恍然猛追上车,惹得车上的人直发笑,也有人拿眼斜瞟我和袁圆,大约以为我俩是刚从那个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