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钟离的教导（日万，12，求月票）　　 “你已经学习了基础符文，大概也明白了基础的符文刻画。”　　 “但百无禁忌箓走的是璃月符箓的路子，和正常的符文都并不一样。”　　 说着，钟离看向王昊，忽然问道：“符文是由什么构成的。”　　 王昊下意识的就回答道：“图形和线条。”　　 “嗯，非常标准的回答，是的，大多数符文都是由图形和线条构成的，这是最基础的符文，可你看眼前的百无禁忌箓，你觉得，正常的图形和线条能构成它吗？”　　 钟离指尖轻动，百无禁忌箓飘到王昊面前。　　 王昊仔细观察着，　　 实际上，他已经观察了无数次这张符箓，但他依旧再次仔细的观察了一遍。　　 最后给出答案：“不能。”　　 百无禁忌箓上的符文，根本不是简单的图形与线条。　　 “是的，不能，因为在璃月的符箓学中，还用到了一种东西，那就是仙文，也就是仙箓文。”　　 “仙箓文才是构成仙家符箓的基础，它虽然也是从基础符文演化而来，但和普通的符文已经是截然不同的东西了。”　　 钟离伸手在虚空中描绘着，一个个玄奇的符文…不，更像是一种抽象的文字在虚空中被书写出来。　　 但因为没有注入仙力，这些抽象的文字在闪烁一阵后，又在空中溃散。　　 “比起基础的符文，仙箓文更像文字，只是更加的象形化。”　　 说着，钟离又一招手，悬浮在王昊眼前的百无禁忌箓飞回他身前，　　 “伱再看，是否可以看出百无禁忌箓由哪些部分组成？”　　 王昊沿着他的指尖看去，　　 百无禁忌箓的形体似乎更加立体了。　　 刻画在暗黄符纸上的仙箓如同活物，向他展现自己的身姿。　　 “好像…有头，有身子，有脚，好…立体。”　　 王昊盯着百无禁忌箓，目光被牢牢吸引，下意识的缓缓呢喃着。　　 原本平面的符纸上，那扭曲的文字仙箓好像活了过来，异常的…立体。　　 “不要用肉眼，用元素视野。”钟离忽然间开口说道。　　 王昊下意识的激发了刺明法，眼眸内符文一闪而逝，原本多彩的视线发生变化。　　 而眼前的符纸上，那扭曲的仙箓文，似乎更加鲜活了起来。　　 如果硬要比较的话，用肉眼看去，它扭曲难以理解，但用元素视野后，它不再扭曲，反而显得非常的和谐。　　 “感觉到不同了吗？这就是超凡的隔断，普通人难以接触元素力，就难以接触超凡，所以肉眼看仙箓文，会觉得扭曲难以理解，但换做元素视野，便能看出这种文字背后的和谐与道韵。”　　 凡人与超凡的界限，在这张符纸上，显示的明明白白。　　 如果没有步入超凡，凡人甚至连看懂它的资格都没有。　　 “可，凡人也能使用百无禁忌箓吧。”王昊发出疑惑，　　 他记得，钟离曾经说过，百无禁忌箓就是仙人发给凡人的。　　 用于证明凡人拥有寻仙的资格。　　 钟离点点头：“这就是知其然和知其所以然的区别了。”　　 “普通人其实只要拿着百无禁忌箓就可以使用，无论他是否有仙力，元素力，只要持有百无禁忌箓，心念激发，便能使用。”　　 “但要看懂它，学会它，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王昊还有一点疑惑：“但我得到这张百无禁忌箓的时候，持有者似乎没有发现它。”　　 “宝物也是会蒙尘的。”钟离笑着说道，然后转开话题，“现在，你继续看百无禁忌箓，我来给你解释它的构成。”　　 闻言，王昊便甩开了其他的思绪，仔细的看着百无禁忌箓。　　 “百无禁忌箓，或者说璃月的符箓大多由五个部分组成，　　 你看这最上方，这是符头，是符箓的开笔，为符箓之眼，辨识灵机；　　 符头下方，是符神，即主事符神，这里的符文，就是分辨了执笔人的身份，也代表了符箓的后台出处；　　 接着是符腹，符箓要用于何事，均在符腹内明确，百无禁忌箓这里的设计，说明了持符人可以访问仙家；　　 然后是符胆与符脚，　　 符胆是符箓的精华所在，符箓是否有效全在此处，我之前送入的一点仙力，便是进入了这里；　　 符脚即镇守符箓的神将，也就是保护符箓不受侵害的守护神，百无禁忌箓的护身，驱魔等功效，便是来自于此。”　　 （我魔改的道家符箓，懂的大佬可以解释一下，我其实不怎么懂。）　　 【这不就是道家符箓吗？】　　 【其实还是不一样的，道家符箓有宝箓、法箓、秘箓、道箓等划分，这里显然没有那么复杂。】　　 【道家符箓和汉代儒学中展示上天意志的“篆图”有关，璃月的仙文也是从代表世界法则的符文中演化，其实很有相似度。】　　 【道家符箓与古文字关系密切，与隶书的发展相结合，这里也对应上了钟离说的仙箓文。】　　 【璃月本来就是华夏同位文明，拥有华夏特色的符箓文化也正常啊。】　　 【……道家符箓是符和箓的总称，符是符，神符、道符、天符；箓是箓，道箓、法箓、宝箓，压根不是一个东西。】　　 【……】　　 王昊不知道弹幕是否可以看懂，但他们讨论的非常起劲。　　 钟离一手虚托着百无禁忌箓，一手在符纸上的仙箓文上指点着，口中还讲解着每一个区域的设计与用处。　　 王昊听得如痴如醉。　　 不得不说，这一万摩拉的咨询费用，是王昊这辈子花的最值的钱之一。　　 讲解了近两小时后，　　 钟离才放下了手，看向王昊：“理解的怎么样？”　　 王昊眼眸明亮而透彻，得益于钟离解释的又详细又好懂，他已经完全明白了。　　 不过，嘴上还是要谦虚一些的：“大概是懂了。”　　 “嗯，你的天资很不错…”　　 钟离点点头，王昊聪慧的资质，让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几位‘弟子’，淡淡的伤感在眼眸内一闪而逝，他很快恢复过来。　　 “那么，既然你已经了解了仙箓的基本知识，那么，我就说说这次进行改造的理念，在此之前，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王昊立马开口道：“钟离先生，我学习符文知识，知道一个道理，不理解符文，就无法画出符文，那么我们修改了百无禁忌箓，改变它的底层符文结构，让它可以灵活变动，那么，别人复刻出来的符文，是否还会具有这个效果？”　　 王昊就是担心，回头他把这个动了手脚的百无禁忌箓‘送’给愚人众，到时候愚人众复刻出来的百无禁忌箓，没有了底层符文灵活变动的能力。　　 这样他的谋划就落空了。　　 “这个问题，首先要明白，什么是底层符文，什么是固定符文序列，什么是活动符文序列。”　　 面对王昊的疑问，钟离淡淡的开口，　　 “底层符文就是构成符文的基础，也就是你之前说的图形与线条纹理，换到仙箓文上，就是横竖撇那之类的笔画，这些东西背后代表的法则真意，就是底层符文。　　 而固定的符文序列，便是不能改动的符文，它从图形和线条的铭文层面上就是固定的，一旦定下，是什么效果，那就是什么效果，不会有任何变化，一般初学者都只能做到这一步。　　 而可变动的符文序列，那就不一样了，它运营了高级的符文知识，对不同符文结构进行重组，形成可变化的图形与线条，平常的情况下，看上去和固定符文没有区别，可一旦激活，它就可以进行不同的变化。　　 所以，如果有人对可变动符文进行一比一的复刻，对方只要理解到固定符文这一层次，便没有问题了，他是可以复刻出符箓的，并且变化也会被保留，只是对方知识程度不够的话，或许无法使用这种变化。”　　 说白了，固定符文是将图形和线条固定死了，效果被锁定。　　 而变动的符文序列，它的图形和线条是可活动的，它可以在符箓被激活后，重新组合成其他的符文，激发不同的效果。　　 【懂了，一个是固定效果，一个是选择效果。】　　 【一个是汽车，一个是变形金刚。】　　 【好例子，这下我懂了。】　　 【所以复刻汽车能复刻出变形金刚？】　　 【如果你一开始复刻的就是变形金刚呢，只是你以为自己复刻的是汽车。】　　 【好好好，这样玩是吧。】　　 【……】　　 虽然不太懂弹幕的解释，不过，钟离的解释王昊是明白了。　　 只要愚人众可以理解百无禁忌箓的理念，那他们就可以复刻出钟离修改过的百无禁忌箓。　　 这样的话，那王昊就没有问题了。　　 “还有其他问题吗？”钟离又笑着问道。　　 王昊摇摇头：“没有了，谢谢钟离客卿。”　　 “行，那我就继续说怎么修改它了，你仔细听，有不懂的地方，随时问我。”　　 不得不说，钟离是一个非常有耐心的老师。　　 这或许和他的属性有关，　　 毕竟，磐石亘古不移，他有足够的耐心和毅力。　　 哪怕是一个蠢材，钟离也有信心教导，更不要说，王昊远远算不上蠢材，他聪明的很。　　 “好的，钟离先生。”　　 ……　　 往生堂内，王昊跟着钟离学习着，　　 而北国银行，也有一场会议正在举行。　　 “岩上茶室的单子，跟的怎么样了？”会议室中，安德烈开口问道。　　 自从上次他的手段让潘塔罗涅满意后，安德烈就直接成为了北国银行的高官，真正的经理，而不是那些跑业务的经理人。　　 岩上茶室是他上位后经手的大项目之一，所以他还是比较关心的。　　 会议桌的下位，立马有人站起来回答：“我们的人一直在跟着，对方之前去了一趟总务司，与债主进行了协商，延长了还款日期，我们的幕僚人员认为，对方欠的款项，应该是一个很大的数字，这笔贷款可能成为危险交易。”　　 “危险交易？”安德烈眼眸眯起，带着一丝危险，“你的意思是，他可能是骗贷？”　　 汇报人员点点头：“是的，安德烈经理，如果对方欠款过大，按照璃月律法中的优先程度，他的资产会先赔偿给债务人，然后再是我们，而且，我查询了贷款的记录，他在贷款的时候，并未说清自己欠了多少钱，我有理由怀疑对方是准备骗贷逃跑，这点，您可以咨询情报小组。”　　 安德烈内心微动，这笔贷款就是他批的，如果出现漏洞，那他逃不了责任，　　 不过，表面上，安德烈是不动声色的。　　 他目光看向会议桌的另一边：“情报部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我们的人在监视中发现，对方确实有对外的异常交流，确实有逃跑的可能，并且这些日子，岩上茶室的赌场并未重开，他哪怕不跑路，也不一定能还的上我们的贷款。”情报小组发言道。　　 安德烈眉头皱起：“他还不还得上贷款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会不会跑路，他跑路后，我们能不能拿到抵押物？”　　 按照他的计划，哪怕岩上茶室的老板能还上贷款，他也不准备让他还上的。　　 岩上茶室作为一个赌场，十足的灰色产业，实在太适合愚人众在璃月发展了。　　 所以，从一开始安德烈就是想要吞下岩上茶室的。　　 可现在，似乎计划出现了变化啊。　　 “跑路的几率很大，但抵押物…抱歉，安德烈经理，正如之前跟单小组说的那样，按照璃月律法，我们很难拿到第一手的赔偿。”　　 如果他们是璃月的机构，或许可以拿到第一手的赔偿，　　 但他们作为外来的金融机构，而且还是次级的损失方，　　 这样的情况下，总务司肯定会先用岩上茶室的资产赔偿第一债务人，然后再是北国银行。　　 如果赔偿完第一债务人后，岩上茶室就没有资产了，那北国银行就拿不到任何赔偿了。　　 “……”　　 微微沉默了一下，安德烈的神色不好起来。　　 这是他经手的贷款，如果不能带来足够的回报，就已经是错误了，再连贷款都收不回来，那可就是大错特错了。　　 到时候，哪怕潘塔罗涅不处理他，他这个实权经理的位置，恐怕也坐不稳了。　　 安德烈环视了会议室一圈。　　 他知道，别看这些同事现在对他恭恭敬敬的，　　 一旦他失势，这些恭敬全都会化作攻击。　　 “跟单小组，开始派人去催款，情报小组，派人监视住，如果对方跑路，立马实行抓捕。”　　 安德烈吩咐道。　　 会议桌上，有人犹豫了一下：“抓捕后要通知总务司吗？”　　 愚人众抓人，通知总务司，听上去很好笑，　　 但实际的情况就是这样的，　　 在璃月行动，很多北国银行的要债行动，最后都会转交到总务司。　　 因为北国银行占据了契约的‘正义性’，他们的讨债都是合法的，　　 所以交给总务司，本身就是借助总务司的力量，来帮他们做事，　　 当然，这也是败坏总务司名声的一种方式。　　 总务司按照契约帮北国银行要债，这本身是正确的。　　 但放到璃月百姓眼里，这就是帮着外人欺负自己人了。　　 这属于是北国银行的阳谋。　　 北国银行，或者说它背后的潘塔罗涅确实非常了解璃月的游戏规则。　　 安德烈思考了一下，最后摇摇头：“先不转交总务司，我感觉这次的骗贷…总务司或许早就知道了。”　　 作为北国银行的高层，精英人员，安德烈是有真东西的。　　 之前胖老板贷款的时候，他虽然没有太细心，但该有的步骤都是有的，　　 可依旧没有查出来岩上茶室欠了多少钱，这本身就不对劲。　　 当时他忽略了，可现在想起来，恐怕是有人封锁了消息。　　 这样一来，总务司的嫌疑就非常大了。　　 当然，安德烈还是没有想到，封锁消息的其实是千岩军。　　 在安德烈的考虑中，如果总务司也参与了这次骗贷，那么转交总务司，说不定会被带出更多的麻烦。　　 虽然他不知道这个麻烦是什么，但不妨碍他戒备总务司。　　 “好的，安德烈经理。”　　 其他人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意见，这里安德烈最大，听他的就行，如果出现了问题，最后肯定也是安德烈背锅。　　 至于他们这些行动人员，呵，不管是换哪个经理来，最后还是要有人干活的。　　 大不了被扣点奖金嘛。　　 只要不是触犯到执行官那种存在，北国银行的愚人众日子其实蛮不错的。　　 与此同时，　　 在岩上茶室，　　 虽然赌场最近没有开门，但不代表这里已经没有人了。　　 胖老板依旧还住在这里。　　 没办法，他的其他房子，已经被他全部抵押出去了，　　 这次倒是没有找北国银行，而是抵押给了璃月本土的钱庄。　　 他现在也只能住在岩上茶室了。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胖老板看向自己的心腹。　　 作为一个赌场老板，他虽然上不得台面，但心腹还是有几个的。　　 虽然出事后，很多跟着他吃喝的混混都跑了，　　 但总归还是有人留了下来。　　 一身短衫的大汉点点头：“老板，都准备好了，三天后，接头的人会在珠钿舫接应我们，然后从远海离开，直接前往稻妻，他们会帮我们联系勘定奉行安排入境，现在稻妻是锁国的，愚人众在那边也没有太大的势力，咱们再隐姓埋名，就安全了。”　　 不得不说，他们的计划是可以的。　　 目前锁国的稻妻，确实是愚人众势力最不方便行动的地方。　　 只可惜，他们的道行还是浅了些。　　 因为愚人众可不管什么锁国，一旦他们跑路，愚人众会下死手追杀他们。　　 稻妻的锁国令是保护不了他们的。　　 当然，这些胖老板并不清楚。　　 “好，那三天后我们就出发，这几天把东西都转移出去，不要给那些人留下了。”　　 “好的，老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