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么大事儿,就算自己微不足道,我也想要尽全力帮忙。 为什么? 我还年轻,就算没了家底,两三年都能挣回来。 因为田三久救过我几次命,这理由足够了! 出来混,要是不懂得知恩图报,那这辈子没出息,以后一旦出了事儿,没人会愿意帮。 安宫牛黄丸这东西我还存着几颗年的,现在正经货,市价大概在三万五左右一颗。 年轻人不懂,早年安宫牛黄丸和现在产的完全不一样,里头除了犀牛角老山参这些,材料还有很多“保密”成分,家里有身体不好的老人,我建议都去找渠道买几颗,男女都能吃,关键时刻它能救命,安宫安宫,安的不是女的宫,是一个人的“命宫”。 ...... 酒店厕所。 “喂?是吴乐吴干事吗?我姓项,想必您还有印象。” 电话那头,传来一位年男人的声音。 “我知道,干爷跟我打过招呼了,我可以帮忙让会里范神医去帮忙。” 我大喜!没想到这个吴乐这么好说话! 谁料,下一秒对方改口说:“但作为交易,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您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答应!” “那你听好了,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意思?吴干事,你知道的,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盗墓贼,土夫子,发点阴财罢了,我这种小人物能帮到你什么忙?” “呵呵,年轻人啊,不必妄自菲薄,就算在小的蚂蚁也有他的作用,需要你做什么,你很快就知道了,我一不要你的钱,二也不要你的命,现在你只需要告诉我,做不做这笔交易?” 我想都没想,直接答应:“做。” 那头吴乐立即说道:“最慢明天,我让范神医到你那里。” “吴干事,我在...” “不用说了,我知道你在哪里。” 挂了电话,我后背生起了一丝淡淡凉意,我没说....他为什么会知道我在哪里? 晚上闹洞房,田哥不让闹,他亲自上场陪酒了,大老远跑过来参加婚礼,不让闹洞房不说,却连新娘子的面都没看见,所以有一桌上,两个喝多了的小年轻,大声发了几句关于洛姨的牢骚,说新娘子藏什么藏啊!都不敢出来让我们看看! 我正和福建张哥喝酒说话,我听到了,离的不远的田哥自然也听到了。 偌大的酒店,瞬间鸦雀无声。 田哥回头一个眼神,那两个小年轻被吓的立即酒醒了,忙低头不敢说话。 田哥端着酒杯走过去,问道:“你们两个跟谁混的?” 同桌,一名岁数大些的年男人忙举杯站起来,道歉说:“对不起田老大!他两个是我新收的小弟,喝的有点多了,年轻不懂事,你别介意,这样!我自罚三杯。” 这人端起酒杯仰脖就要喝,田哥却放下了酒杯。 见状,这年人立即一脚踹在小年轻身上,大声呵斥:“他妈的!喝半斤马尿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嘴上没把门的!还不赶快给田老大道歉!” “对......对不起田老大,我喝多了....我刚才不是故意说嫂子不好的。” 田哥看着他,吐出一口烟说:“你是不是在这里干喝酒,觉得没意思?那不如我们玩个游戏,小吴,把飞镖拿过来。” 几分钟后,这人双手高举,头上顶着个苹果,小腿一直在打哆嗦。 几米开外,田哥手拿飞镖,调整姿势。 “卧槽!快看!这小子尿裤子了!” “哈哈!还真是,真他妈的是个怂包软蛋!” 人群哄堂大笑,没一个 出来说情。 被瞄准了半天,这小年轻裤子都湿透了,田哥突然走过去,拿掉了他头顶着的苹果,咔嚓咬了一口,边吃边拍了拍这人说:“给大家活跃活跃气氛,下次注意。” 这人马上松了口气,连声说我知道了。 突然!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 就看到田哥用手拿的飞镖,直接穿过了这人左脸,又穿过了右脸。 流了很多血! 就像这人嘴里横着咬了根筷子一样,疼的他啊啊惨叫。 田哥面无表情,又将飞镖从这人脸上慢慢抽出来,把苹果塞进了这人嘴里,淡淡说:“你背地里说我可以,但不能说我妻子,把这个苹果吃了,一笔勾销。” 同桌的年长男人立即瞪眼道:“还愣着!赶紧大口吃了!” 一个苹果吃了十来分钟,这人吃的满嘴都是血!最后被人扶走了,在场人貌似没一个怕的,都在大笑,吹口哨。 田哥举杯说:“兄弟们,该喝酒喝酒!该找妞先妞!只有一点,喝醉了别动手!别惹事!” “怎么了小兄弟,吓着你了?” “没啊张哥,我又不怕!我就是感觉有点意外。” “呵呵,这算轻的,告诉你,这两个小子算运气好,赶上平常,他们身上最起码要少一个零件,不说了,咱们继续喝。” 我正吃着,田哥那个司机过来说道:“项先生,老大等下请你去楼顶一趟。” “让我去楼顶干什么?” 司机没解释就走了。 酒过三巡,我一个人走消防通道上到了酒店楼顶。 楼顶上很黑,风很大,但生了一堆火,烧的噼里啪啦。 阵阵香气漂来,只见田哥身穿黑色风衣正盘腿坐在火堆旁烤玉米。 “来了,坐。” 他试了试温度,继续烤玉米,随口说:“我小时候家里穷,要没有这东西,早饿死了。” “这冬天哪来的玉米?大棚种的?”我问。 他没回答,而是抬头看着我认真说:“老计都跟我说了,我没白认你这个小兄弟。” “田哥,我认识长春会一些奇人,有一名神医已经答应来帮忙,明天晚上就能到。” “嗯,米差不多烤好了,你先尝吃一个。” “田哥,我知道你的人脉比我强的多!但我们什么都要试一试!说不定这次能治好洛姨!” 从他面部表情能看出来,他对我所谓找来的神医不抱太大期望。 田哥仰望夜空,声音沙哑道:“你不知道,我没怕过什么,但我现在很害怕那天到来,如果小洛某天不在了,我的心会粉碎的。” 他转头看向我:“钱?权?地位?那时候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我不知道自己到时还能不能活下去,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那件平安锁礼物小洛看了,她很喜欢,让我代她说声谢谢。” 正在这时,他那个司机急匆匆走了过来。 田哥皱眉道:“我说了,任何人不能上来。” 司机低头道:“老大,这个人你必须得见。” “哈哈!恭喜恭喜啊!” “新郎官好雅兴,让新娘子独守空房,自己却一个人在这楼顶上看星星吃烧烤。” 顺声音看去,一名三十多岁的男人上来了楼顶。 这人说话时满脸微笑,带着眼镜一身正装,穿戴整洁到一丝不苟,上衣口袋夹了一根金色钢笔。 田哥起身走过去,盯着对方开口问:“你来干什么?” 这眼镜男笑道:“我来传个话,你别忘了自己什么身份,今天晚上,你召集的这帮人必须马上解散,一个都不能留在正 定过夜。” 田哥一口烟吐在对方脸上。 “马上解散?难道你让我几百个兄弟晚上去睡马路?” 他把这人胸前口袋里的金钢笔掏出来拔开看了看,又装好放了回去,拍了拍他右脸低声说: “别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你还不配,回去告诉你主子,我这两天心情很不好,别在来招惹我。” “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