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当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一道身影从刘氏酒楼之中走了过来,朝任平生恭敬行礼,正是刘掌柜。 “刘掌柜,有劳了。”任平生点了点头:“若非你提前打点,他们也不可能隐藏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举手之劳,少将军客气了。”刘掌柜微微一笑,心中却是震动。果然不愧是任家子孙,这动作,还真是雷厉风行。 “倒是要影响刘掌柜的生意了。”他朝独孤轮回看了一眼:“这群人,就有劳刘掌柜分开安顿一下。” “少将军放心,在下一定安排好。”刘掌柜重重点头,任平生朝独孤轮回开口道:“独孤大哥,就辛苦你一段时间了。” “这有什么辛苦的?只要有酒有肉,让我待多久都行。”独孤轮回哈哈一笑,任平生笑道:“保证管够。” “那我们就先回府了。”他朝独孤轮回拱了拱手,刘掌柜连忙行礼,目送任平生带着那七个刺客离去。 任平生遇刺之事,他没有说,自然也不会有人知晓。而且遇刺的地点,他早就布置好了,安排了警戒。 因此这件事,没有他人知晓。马车之中,任平生目露深思,脑海中却不断回想起独孤轮回刚才的那一幕。 随手扔下西封诏令,还有那些狂妄的话语。这些话,可不是自己交代他的。而且他对那西封诏令的态度,可是大不敬。 若是被人传到陛下耳中,那是要掉脑袋的。只是,独孤轮回哪来的这样的胆子?他之前,可不是这样的。 第二日退朝之后,兵部尚书侯文定就匆匆赶往将军府。因为在今日上朝的路上,他收到了一封书信:少将军昨夜遇刺。 侯文定如何能不着急?因此在上了早朝之后,他就立刻赶往将军府了。他脸色急切,这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如此大胆? “少,少将军?”当侯文定匆忙赶到将军府的时候,却发现任平生正在演武场练枪,他不由愣住了。 “侯尚书来了。”任平生点了点头:“稍等,等我把这一套枪法练完。” “那是?”侯文定恭敬的等候在一旁,他眼角一扫,就看到了几道熟悉的身影:“这几个家伙,怎么会在这里?” “侯尚书,这几位都是熟人吧?”一套枪法舞完之后,任平生走下了演武场:“他们,都是你兵部的人?” “有两个不是。”侯文定看了那七个人一眼:“连中凯,你怎么会在少将军府邸?你为何,会被绑了?” 任平生擦拭着手中的汗渍:“你应该知道,我昨夜遇刺的消息了。而刺客,就是他们七人,都被我抓了。” 侯文定差点吓的一个激灵,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那连中凯:“连中凯?你?你竟然敢刺杀少将军?” 任平生朝侯文定看了过来:“他们都说是你指使的,而你,又是兵部尚书,他们也都是你的下属,合乎情理。” 侯文定连忙冷汗涔涔:“少将军,这不可能啊。下官哪有这个胆子?而且少将军知道,下官是追随大将军的,” “下官一生的荣辱,可都在大将军掌控。”他慌乱无措:“而且下官的家人,也都在大将军掌控的领地之中,下官怎么会?” “你的家人,早就己经被你接回京都了,我知晓。”任平生淡淡道:“家人团聚,共享天伦,也是人之常情。” “至于你为什么要派他们刺杀我?”任平生看着侯文定:“他们说,你因为长期受我祖父控制,心生不满,因此泄愤。” “你们几个混账。”侯文定大怒,首接就过去给了他们几个大嘴巴子:“我平日也待你们不薄啊,你们何至害我至此?” “还有你们两个,你们是谁啊?”他看向最后的那两个杀手:“你们应该不是兵部的人吧?” 任平生淡淡道:“我查过了,他们是夕阳的杀手,不过是夕阳最低等的杀手。我记得,前两日,有个外来商人拜访过你?” 侯文定点了点头,低声道:“他拜托下官为他引荐一个人,因此送了一箱厚礼。下官查实过了,那人确实来自东延。” 任平生缓缓道:“东延商人,确实是一个完美的掩护。可我若告诉你,他的真实身份是夕阳的人呢?” 侯文定一震,任平生指着那最后的两个杀手:“而他们,就是他通过给你送礼的时候,带进了兵部之中。” “这才跟连中凯碰头,定下了昨夜刺杀之举!”任平生淡淡道:“若真说起来,侯尚书还确实是那个牵线搭桥的人啊。” “这,怎么可能?”侯文定眼中露出了一抹不可思议,他脸色苍白的看着任平生:“少将军,少将军,绝对不是下官。” “绝对不是下官做的,下官怎么可能?”侯文定一脸恐惧,任平生看着他:“你跟刑部尚书,关系是不是不错?” “是。”侯文定一楞,不明白任平生为什么突然改口。任平生指了指连中凯几人:“那他们就交给你了。” “你不擅长的事,可以请别人来帮帮忙。”任平生淡淡道:“这件事情,刑部尚书不应该最擅长了吗?” 侯文定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任平生看着他:“记住,我要一个名字,一个除了你之外的名字。不管这个名字是真是假。” 他拍了拍侯文定的肩膀:“但这个名字,必须是通过你的嘴里告诉我的。这个名字,也必须是通过刑部那边审出来的。” 侯文定不是傻子,他一下子就明白了任平生的意思。他这是打算把刑部也拉下水,可是,为什么呢? “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若没有这个名字的话。”任平生幽幽道:“那么这件事,也就只能是你做的了。” “少将军,我?”侯文定欲哭无泪,任平生微微一笑:“三天时间,足以把刑部的所有刑具都上一遍了。” “少将军,宫中传来消息,惠夫人派人前来请少将军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