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丽底层百姓,能亲手收到大明的钱银的情况下。 必然会引得高丽上下,刮起一股全民挖参的旋风。 哪怕高丽的君臣们,看出其中的不妥。 但他们除非出兵镇压,漫山遍野挖参的百姓,再将大明皇族管事的赶出高丽 否则,这股旋风将刮的他们荒田遍野。 直到他们的命脉彻底被捏在大明的手中。 到时候,高丽的社稷存续,就在大明的一念之间。 至于,陷入绝境的高丽君臣,会不会调集大军掀桌子。 不是傅友文瞧不起,这些前元余孽的胆量。 就算他们有胆子集结起大军,来反抗大明的掌控。 可是在粮食命脉,都落入他人之手的情况下。 这些高丽人集结的大军越多,因粮食而崩溃的速度就越快。 到最后,高丽上下抵抗大明接管的力量,就越发的薄弱。 “傅爱卿不愧是国之栋梁。” 朱元璋面对傅友文提出的,效法管仲对高丽打经济战的计策。 不禁抚掌赞叹道:“以财货之战覆灭高丽,远胜于挑拨高丽内乱的毒计。” “如此一来,不仅能保全我大明的名声,将来即便暴露,世人也只会鄙夷高丽的贪婪。” 原本朱棣想的计策,便是借高丽国舅金泽之手,掌控高丽的局势。 等到时机成熟,便闹出个权臣之乱。 将高丽王族彻底灭种。 到时候大明打着为藩属国复仇的旗号。 派大军将金泽灭族。 至于高丽的江山社稷,则会因为王族尽灭。 连半个旁支都没有剩下。 以至于大明不得不含泪吞并其国。 朱元璋心里还琢磨着,要不要搞个高丽版的衣带诏。 留一句‘为我王族复仇者,可成高丽之主’。 以此确定大明鲸吞高丽的合法性。 结果,傅友文短短几句话,就给除了更加完美的策略。 朱元璋也就将此计,咽回了肚子里。 充当记录员的朱标,也是佩服的看了眼傅友文一眼。 还重新拿出一张纸,见对方所说的经济战之计策,全数都记录下来。 傅友文听到朱元璋的夸奖。 赶忙解释道:“陛下谬赞了,文臣能想到此计策,都是林先生教的好。” “若不是林先生,讲述了那么多令人耳目一新的经济之道。” “臣纵然是想破脑袋,也不可能注意到,经济手段的威力有如此巨大。” 这可不是傅友文的谦虚之言。 为师在春秋战国之后,商人的地位已经低了一千多年了。 纵然大明无数读书人,都能将管仲的事迹倒背如流。 可根本没人认为,管仲用经济战打赢了鲁国,是因为商业力量的强大。 这些读书人,指挥将此战的功劳,归咎到先贤的智谋上面。 而不会承认他们眼里,低贱无比的商人,也会掌控着骇人的灭国之力。 纵然是掌管着大明礼法的傅友文。 以往对商人的看法,也都充满着偏见。 根本没有意识到商业的力量。 若不是林澈颇析了商业的本质,将经济的力量清楚的讲了出来。 哪怕古之先贤有妙计在前。 傅友文也认为自己,不可能想到利用此计来对付高丽。 朱元璋虽然对傅友文自谦,以及褒奖林澈的话,心中也深表认同。 不过,这位大明大学士能力的进步,也是肉眼可见的。 便大笑着夸奖道:“哈哈,傅爱卿不必过谦。” “你提出的计策,虽然是受到林澈启发,但你在经济上的进步,也是有目共睹的。” “朕敢确定,来日你必会成为,凌迟之下第二个经济奇才。” 傅友文的心脏顿时狂跳不已。 若是他在经济上,能拥有仅次于林澈的本事。 那么后世之人,在提起管仲的经济才能时,必然也会顺带着提起他的名字。 如此想来,傅友文心中就充满了干劲。 决心要吃透林澈所讲的知识。 至少在经济上,拥有与先贤齐名的能力。 而自从被林澈和朱樉,要灭掉高丽的话。 惊的蹦起来的刘伯温,到现在都还没有坐下来。 听到当今皇上和傅友文,兴致盎然的商量着,该如何以最小的代价,吞并大明藩属国之事。 他的大脑瞬间变得一片空白,完全不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刘伯温还记得他病休之前。 朱元璋还只是一心想着该如何消灭北元。 傅友文则是天天在朝堂上喊着没钱。 想尽办法阻止陛下再打动刀兵。 这一幕,对于刘伯温来说,就好像昨天才发生的事情。 所以他完全无法理解。 在北元余孽还存在的时候,陛下为什么就想着要对高丽出手。 哪怕如林澈所言,如今的高丽王族是北元的后裔。 但问题在于,高丽现在还是大明的忠犬。 即便要走狗烹,也得等到草原上的蛮夷死亡了再说吧? 更让刘伯温难以接受的。 以仁义著称的太子朱标,非但没有劝谏皇上和傅友文,不要对高丽动手。 反而ui傅友文的计策颇为赞赏。 刘伯温搞不明白,陛下和太子以及傅友文的性情,为何变化如此之大。 便只能将账算在了林澈的头上。 心中更加确定了,此人就是借着所谓延寿之法,来祸乱大明的妖人。 就在刘伯温打算劝说朱元璋,不要听信谗言。 朱元璋突然向他投来了询问的目光。 “刘爱卿,不知你可想出了,兵不血刃吞没高丽的计策?” 刘伯温听到这个问题,整个人都麻了。 他猛地跪倒在朱元璋面前,愤然进言道:‘ “陛下,臣请斩林澈。” 刘伯温对素未谋面的林澈,喊打喊杀的狂言一出。 隔壁的密室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极为微妙起来。 太子朱标和傅友文,都想通投来疑惑的目光。 至于朱元璋直接下意识的就做出了拔剑的动作。 但是刘伯温毕竟是自己的重臣,他如此说出这番话来,想必有他的理由。 朱元璋稍微调整了一下情绪。 他神色淡淡的盯着,头抬得高高的刘伯温。 语气冷漠问道:“伯温,林澈与你好像并没有仇怨吧?” “而且你重病期间还曾求着朕带你去诏狱,听过他的讲课。 “怎么病休回来,反而像变了个人似的,居然要与林先生过不去。” “更是为何只是听他讲课,就生出请求朕斩杀于他。” “难不成,你家在高丽还有大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