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密探在秦王朱樉的做内应之外,更是将刘三吾、傅友文、胡惟庸、刘伯温,几乎朝中大部分重臣也都作为秦王同党,供了出来。 看到这,朱标对这个杂胡的鬼话,就是一点儿都不相信了。 即使秦王妃鼓动秦王为了皇位,而出卖情报给北元,还有理论依据。 可朝中大臣像刘三吾、傅友文可是皇上最贴心的的臣子,还有刘伯温一直在家养病,最还被派去沿海监督建造工厂,怎么可能勾结北元。 简直就在胡扯。 朱标清楚这份供状,是北元密探在胡乱攀咬。 想在大明朝内部造成混乱。 这也是朱标对北元密探心生杀意的原因。 因为这份供状要是流传出去,朝廷必然会陷入短暂的内乱之中。 以往因为林澈带来的,大明所有欣欣向荣的景象,都会因为这份口供,而化作一团破碎的泡影。 朱标冷着脸,随手拿起刑具上,挂着一根带刺的棍子,狠狠抽打在密探身上,蓦然道: “本宫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么老实交代,要么让阔阔帖木儿斩了你全家。” 本就已经做好赴死准备的北元密探,听到朱标不切实际的威胁。 忍不住狂笑道:“没想到,大明的未来皇帝,居然是一个被马踢了脑袋的蠢货。” “你想杀我是很容易,但是河南王可是草原上最骄傲的雄鹰。” “怎么可能听你们明人的命令,杀了他为他效命的忠犬?” 北元密探之前虽然被朱标所说的‘天下良绅助剿令’的事吓到了。 可是他却没有被吓破胆,而是警觉的意识到,明人要再次远征漠北了。 于是便装作群服的样子,供出了自己的同党。 想要用一场谋逆大案。 引起大明陷入内乱,好给北元朝廷,留下够准备的时间。 负责记录口供的校尉,听到秦王朱樉,还有刘三吾傅友文等人的名字。 还以为自己遇到了,能够官升三级的惊天大案。 便将北元密探的诬陷之言,尽数的记录下来。 要不是,这个北元密探虽然了解大明内部的一些问题。 但是了解的却不全面。 供出的大臣名字,实在是太过离谱。 否则,朱标都可能怀疑,自家二弟受到秦王妃的蛊惑。 不过哪怕诬陷失败,北元密探也不气馁。 毕竟能够在死前,戏耍凶名赫赫的都尉府。 还将大明未来的皇帝,气的失去理智。 这对他来说,也已经是非常只得夸耀的经历了。 “你们这些草原人,总是将自己比作野兽。” “可你们难道不知道,野兽都是没有脑子的畜生吗?” 朱标面对密探的嘲讽,脸上阴郁却是露出一抹讥笑。 他在密探反驳前,又冷哼一声:“北元在应天府,应该派了不止一个探子吧?” “你说,本宫要是找一个和你相似之人,等会儿与本宫一起骑马游街。” “其他密探,看到这一幕之后,会觉得你是一个宁死不屈的勇士呢?还会奖励叛变北元朝廷的事,,加急禀告给阔阔帖木儿?” 说这番话的时候,朱标虽然是一副淡然的表情。 但他心里,却是怎么也压不下去的羞愧。 因为在不久前,他还信誓旦旦的向朱元璋保证。 无需林澈的计策,他就能让北元密探开口。 结果,北元密探却是给出了一份,会让朝廷引发内乱的供状。 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朱标只能厚着脸皮,使用林澈的计策。 “你卑鄙。” 能做密探的人,脑子都是很灵活的。 这个杂胡听完朱标的话,脸上得意和不屑的表情。 瞬间消散的干干净净。 因为,阔阔帖木儿是一头高傲的雄鹰没错。 可他也是草原上,最凶残的存在。 不然不可能成为北元朝廷的头号人物。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如若知道有密探背叛。 阔阔帖木儿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将背叛家眷,绑在马后活活拖死。 一次来震慑,其他派往大明的密探。 使得他们不敢生出背叛之心。 至于,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冤屈? 呵呵,全家都死光了,难道还有人给你伸冤不成? 尽管知道,阔阔帖木儿很可能因为明人的计策,而直接杀他全家。 可是这个北元密探,居然还咬着牙道:“我乃胡人,与一般的蒙古人长相都有差别,跟你们大明人,更是一点都不像。” “要知道,我们草原人都长着和鹰一样的眼睛。” “你们要是随便找一个人来冒充我,根本不可能骗的了其他密探兄弟。” 朱标没想到,这个杂胡不仅骨头硬,嘴居然也这么硬。 于是就懒得再跟他废话了。 而是让还在地上,跪着的千户,找一个擅长丹青的犯人。 将这个杂胡的相貌画下来,然后就出去找人了。 北元密探先开始,还被这一套吓住了,久久不敢开口。 可等了半个时辰,都差点睡着了的时候,牢房里还是没有其他啊人进来。 这让他不禁讥笑道:“哈哈,我们草原上的雄鹰怎么可能给你们明人当狗,你还是…” 北元密探嘲笑明人的话,刚开了个头。 就看到,一个戴着羊皮帽子,与他相貌身高七分相似。 不过却说着一口流利汉话的杂胡。 不断对着都尉府校尉,耕种点头哈腰的问号。 最终走到了朱标面前,然后就行大礼参拜道:“都尉府暗桩卢和泰,拜见太子殿下。” 朱标笑着,扶起了这个卢和泰的杂胡。 回头看了眼,已经如同木雕一样,表情呆滞的密探。 冷哼道:“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老四交代,还是等着阔阔帖木儿杀你全家。” 北元密探闻言,顿时如遭雷击的抖了一下。 眼中尽是愤然和绝望。 不过却没有回答朱标的问题。 而是咬牙切齿的向着与他长相相似的卢和泰,咆哮道:“你也是草原上的狼之子,怎么可以向低贱的明人卑躬屈膝!” “难道你忘了,几十年前他们还是我们草原上的奴隶吗?” 卢和泰面对同族的诛心之问,脸上尽是讥讽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