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听到城内浓烟四起的策略时,他心中一震:遮蔽视野,就能扩大他们熟悉城中环境的优势。而我清兵则等于瞎了眼睛。还未开战,我清兵就已经输了一半。 他不禁感叹:“这个李守备,不可小看啊。” 当李成栋听到李养臣及其骑兵被绊马索绊倒,又踩到扎马钉,场面混乱不堪时,他的心中震惊如同潮水一浪高过一浪。 这计谋一环扣一环,浓烟遮蔽了视线,使得绊马索和扎马钉难以被察觉。 而在浓雾中,战马一旦被绊倒,相互踩踏只会更加严重。 关键是在浓烟中,士兵找不到军官,军官也找不到士兵,一旦混乱发生,重整旗鼓几乎变得不可能。 李成栋忍不住赞叹:“这个李守备,真是不简单啊!” 当他听到明军推着燃烧的干草车,从四面八方冲杀而来时,李成栋再次被深深惊讶。 这李守备似乎算无遗策,他担心即使清兵纪律严明,遭遇了绊马索和扎马钉的混乱后,仍能重整旗鼓,因此再加上了燃烧的干草车。 战马怕火,一旦受惊便会四处冲撞,这样的混乱,即便是孙武在世,也无法轻易平息。 李成栋不禁赞叹:“如此智谋之才,若能为大清所用,必将所向披靡!” 听到从城墙、城内房屋各处,四面八方射来的枪箭时,李成栋心中的震惊已经达到了极点。 之前的一切策略,不过是十面埋伏的序幕,而这一步,才是真正的四面楚歌啊! 韩信用兵如神,也不外乎如此。 李成栋忽然问道:“你们李守备叫什么名字?” 一名士兵回答:“其实我们一直也不知道守备大人的名讳,不过今日他们离去之时,我似乎听说叫李小军。” 李成栋心中暗想:这李小军若能归我所用,再结合我手中的兵力,割据一方,成为诸侯也非难事。得想办法抓住他,劝他归降。 听完整个战斗过程,李成栋站起身,下令说:“这些人杀我大清官兵,全部带下去杀了。” “大人饶命啊!” “大人,不是说讲完战斗过程,就放我们回去吗?” …… 李小军带着三百多号人,在官道旁边稍作休息,前斥候快马回报:“前面发现有逃难百姓被杀,从箭矢可判定,是清兵所为。” 李小军轻夹马肚,缓缓向前,夏建仁和朱梅紧随其后。 他们走出数百米,眼前的景象让人心如刀绞:道路中间和两侧,躺满了无数尸体。 似乎刚被杀害不久,血液尚未完全凝固,有的尸体还在微微抽搐。 那些年轻女子衣服被撕碎,下身一片腥红,让人不忍直视。 朱梅走近一看,只感觉下身一紧,紧接着差点呕吐出来。 李小军见此情景,心中涌起前世读过的《平寇志》中记录的清兵恶行:“刀剜其阴,以线贯之为玩弄”。 他原以为这只是夸张而已,谁会如此残忍? 然而,现实比他想象的要残酷得多。 李小军前世作为一名特种兵,边境上的反恐缉毒任务,让他见过无数生死,他自认心理承受能力极强。 但此刻,面对清兵的兽行,他竟也感到一阵阵的恶心和愤怒。 这比吃人更加让人无法饶恕,如果说吃人,是为了生存下去的无奈之举。 清兵的这种恶行纯粹就是以虐杀为乐。 而且还是专门针对羸弱的女子! 李小军心想:如此恃强凌弱,心灵扭曲的残暴之师,焉可统领我炎黄子孙?后世受列强欺辱的种子,或许在这一刻已经埋下。 想到这里,他更加坚定了要建立一支强大的部队,血战到底,恢复大明的河山。 夏建仁捂着鼻子,皱着眉头,说:“大人,我们还是走山路吧,虽然难走一些,但我知道一条路,马匹可以通过,而且距离近很多,更关键的是不容易碰到清兵。” 李小军点了点头,他清楚地知道,仅凭手下这三百多号人,一旦遭遇大股清兵,李家军的征途,可能就此终结。 于是,李小军决定让熟悉山路的夏建仁带路,他们沿着山路前往广州,避开了可能的危险。 此刻的官道上,离难民惨遭屠杀的地方并不远,一群清兵如狼似虎地、围住了十几个坚毅的女兵。 前面的清兵已经跃下马背,他们紧握着锋利的雁翎刀,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杀气。 女兵们的领头人,是一位女将。 她身材颀长,面容中带着几分英气与柔美,那张脸,宛如初升的明月般皎洁,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凡的气质。 她身着一副银色鳞片甲,熠熠生辉,肩上披着鲜红的披风,随风飘扬,宛如战场上的一抹烈焰。 她,就是被人们赞誉为“大明穆桂英”的马瑾瑜。 马瑾瑜,这位“小马超”马祥麟的女儿,继承了家族的武将风范。 她的祖母,便是那位声名赫赫的忠贞侯秦良玉,历史上第一位获得封侯荣誉的女将军。 马瑾瑜曾率领着传奇的白杆兵,在前线与李养臣的军队浴血奋战,数日来,战况惨烈无比,每一寸土地都浸染了鲜血。 然而,最终白杆兵几乎全军战死。 只有这十几名忠诚的贴身女兵,誓死保护着马瑾瑜,才让她从重重包围中杀出一条血路。 此刻的马瑾瑜,和所有女兵一样,手中紧握着白杆枪。 这种枪由秦良玉亲自创制,以坚实的白木为杆,上配锋利的钩刃,下装坚固的铁环。 在战斗中,钩可劈可拉,环则能作为重锤猛击敌人。 马瑾瑜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绝望与无奈,但更多的是一种不屈的倔强。 她的目光,如同寒冬中的火焰,燃烧着最后的希望与斗志。 当她看到那名清兵千户凶狠的眼神,不经意间瞥见他腰间悬挂的那一串血淋淋、毛茸茸的战利品,她只觉得下身一紧,胃部涌起一股强烈的反胃感。 她那原本如桃花般娇艳的脸庞,此刻变得铁青而难看。 面对数十倍于己的清兵,马瑾瑜和她的女兵们,已经做好了死战的准备。 她们并不惧怕死亡,但一想到将遭受的侮辱,还会成为这个禽兽腰间的战利品,心中便涌起一阵莫名的恐惧。